凌晨六點鐘左右,高老師打了一個出租車,然后三個人坐車回學校。
冬天的風瑟瑟吹著,早晨更是有些涼感,我們在醫(yī)院門口等車。我穿著稍微暖和點,高老師雖然也穿的單薄,但還是比較暖和,只有鄒潔,她因為直接從床上爬起來就帶我去醫(yī)務室,腿上只穿著一條薄的黑色闊腿九分褲。
雖然她披了一件大衣,但她的大衣都比較短,她還是冷的發(fā)抖,我心里實在感激她,趕緊把自己的呢子大衣遞給她,我比她高點,而且大衣到小腿那,加之我是北方人,從小挨的冷多了去了,也不怎么怕冷。
我給她披上,她一把拽下來給我穿上,然后說,你是病人,曉得不。我牽著她的手,給她搓手,笑著說,我不冷。她冷的一直揪褲腿,嘴硬的說,西西,你就看老子對你好不好就行了。
說實話,她對我是真的好。不止這次,之前剛到宿舍,也許是因為我,解救了她的噩夢,所以她各位關照我,我做什么她總會幫忙,對其他幾個有時候脾氣大,對我卻會容忍。就連魏魏有次都跟我說,潔哥要是對一個人好,那真是沒的說的好。娜娜醬剛來那會她都沒這么好,生怕你離開那個宿舍似的。
車還沒來,高老師也冷的抱著胳膊,看著我兩謙讓。她說,你穿著吧,過會車就到了。又對著鄒潔調(diào)侃著笑著說,鄒潔,平時看你小小的嘚瑟勁兒十足,沒想到啊,你這么夠義氣。
鄒潔也不像在學校那么尊敬輔導員,也調(diào)侃著說,靜姐,我這個樣子就跑出來,可見我有多仗義了吧,夠朋友。
終于,幾分鐘過后,車來了,我們?nèi)齻€人趕緊擠進去,車里開著空調(diào),一下子暖和了起來。
車里面,鄒潔和她們輔導員說,靜姐,昨天晚上是你在值班嗎?高老師說,是啊,半夜兩點鐘,接到宿管阿姨的電話,給我嚇壞了。
我誠心的感謝著,高老師只說,沒事,本來也是我的職責,回去跟你爸媽說聲叫他們別擔心,我也給你們輔導員說一下,讓她知道這個事,方便她了解情況。
我點點頭,和她聊著天,我問,高老師,昨天你說救護車很貴,救護車多少錢啊?高老師說,反正挺貴的,好像是一趟200還是400來著,昨天醫(yī)務室醫(yī)生也說送醫(yī)院是觀察一下,沒那么嚴重就不花那個冤枉錢了,再說了,校車也是閑著,本來就是這樣用的,昨晚你之前一個小時,男生宿舍的一個喝多了,也是校車送的醫(yī)院。
我心里實在是感動,嘴巴只能說著,嗯嗯,是的,謝謝你了高老師。沒過多久,到學校了,三個人下車,就被冷空氣逼得狂奔,沒有師生見的芥蒂,高老師和鄒潔笑著鬧著,我們從北門跑到宿舍門口,趕緊一溜煙進去。
到寢室的時候,因為放假,大家都還在睡覺,進去后,魏魏和娜娜醬醒了,魏魏說,沒事吧,怎么這會才回來。我說沒事沒事,可能就是這陣沒休息好,白雪和姣弟也醒了,公主說了句,昨晚你嚇死人了,還好沒事。
鄒潔已經(jīng)爬上了床,說,哎呀,老子困死了,哪個都不要打攪老子睡瞌睡。我也困了,就說,等會說,我也睡會先。
終于,我安心了,然后四平八穩(wěn)的開始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