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心,惡狠狠地威脅了紅袍人幾句,這才松手問話:“九道里有什么?”
誰知,紅袍人根本不在乎威脅,我一松手他便要高聲呼救,我只好趕緊再次捂好他的嘴,無奈地看著陸休。
陸休道:“他們早已被蠱惑,不會老實(shí)聽從我們號令的。”
我點(diǎn)點(diǎn)頭,一掌敲暈了他。
制服眾人后,我們細(xì)細(xì)查看了此處之物,取部分蟲尸、蟲蠟帶走,留作證據(jù)。我本還指望能再找到些靈丸,可這里除了蠟燭再無其他,陸休說,靈丸這種重要的解藥,一定都在教主手中。
正要離開康落,我攔住陸休,將紅袍人的衣服脫下遞給他,自己則穿上另一人的黑袍,陸休贊許地笑了笑。
從康落出來后,我們又換了個方向繼續(xù)走,有了這身衣服,我們膽子大了許多,偶爾遇見人,也不躲避,因?yàn)槲乙阎来私瘫娙瞬⒎侨勘舜讼嘧R。
遇到的人果然沒有識破我們,而且都會向陸休行禮,看來紅袍象征著更高的地位。
這一路與剛才正相反,光遇到了幾個人,一只多齊也沒遇到,我正暗呼僥幸,卻在最新拐入的這條石道盡頭看見三只多齊,把守著一道與康落同樣的石門,只不過這道門后的東西應(yīng)該非同小可,竟要三只多齊把守。
陸休聲音極低地對我道:“別出聲?!?p> 我心領(lǐng)神會,隨他往石門走去。
那三只多齊一見有人過來,立馬聚在一起,兇神惡煞地望著我們,我們鎮(zhèn)定自若地從它們身邊走過,其實(shí)我心中已緊張到極點(diǎn),黑袍下的雙手緊緊握住匕首,隨時(shí)準(zhǔn)備拼命。
三只多齊似乎也有些困惑,跟在我們身后嗅了半天,最后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這個鬼地方,充滿致人幻覺的毒氣,我們身上又帶著蟲蠟,那些畜生自然嗅不出什么。
我們很快便走到石門前,陸休看我一眼,示意我做好準(zhǔn)備,一伸手就推開了石門。
門后是與康落相同大小的石室,里面圍桌坐有四人,穿得都是紅袍,一見有人進(jìn)來立刻起身拔劍,看清我們的模樣后,上下打量一番,略帶疑惑地停下手中動作。
當(dāng)中一人盯著陸休,開口問道:“你是新來的?為何如此面生?”
陸休不理會他,道:“誰是普布?”
那人一愣:“我就是?!?p> 陸休掏出蟲蠟:“教主有令,各道蟲蠟增為三支,此處也要多加蟲蠟。”
那人恍然大悟:“對,防范外人確實(shí)還是用蟲蠟最有效?!闭f完,接過蟲蠟,又從懷中摸出一顆靈丸吞下,其余三人也是同樣的舉動。
就在他們仰頭服藥的那一刻,陸休突然動手狠狠擊中當(dāng)先那人的喉頭,我也早有準(zhǔn)備,跟著就向其余人撲去,卻不料這幾人武功不俗,我一下竟沒能得手,反被劍影團(tuán)團(tuán)圍住。
我的近身功夫在這些人面前根本不夠看,石室內(nèi)地方又小,我左支右擋也覺得力不從心,眨眼間黑袍便被劃破了幾處。
好在陸休解決一人后很快來救我,只見他身段飄忽,出手如風(fēng),一套行云流水的掌法之后,三人齊齊倒地。
“你怎么這么好的功夫!”我拍手贊嘆道。
“從小苦練。”陸休扔下一句,就開始翻找屋內(nèi)東西。
廢話,如此厲害自然是從小苦練的結(jié)果!難道,他是在嘲笑我從小不苦練功夫?我腹誹著,也上前一同翻找。
有陸休的火眼金睛,我們很快在墻壁上的暗格內(nèi)找出許多信件,這些信居然是幾位官吏寫來的,我越讀越是心驚,原來,次索教想要的遠(yuǎn)不止讓薩布寮脫離大興管轄這樣簡單,他們真正的目的,竟是想徹底推翻大興統(tǒng)治,帶著教徒和所有薩布人攻占中原富庶之地。
“他們無兵無將,人數(shù)也不算很多,都敢動這樣的念頭?”我不可置信地說。
“次索教手段聞所未聞,若發(fā)動謀反,即便很難成功,也會給大興造成巨大的損失。”
除信件外,還有教徒名錄、開支賬目以及一些荒蠻之地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我大喜過望,這下足以定死次索教的罪名,還能幫朝廷鏟除一幫不軌之臣。
“九道……”陸休若有所思,盯著墻壁開始發(fā)呆。
我見他雙目空洞,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于是沒有打擾,輕聲將此處各項(xiàng)證據(jù)收拾妥當(dāng),與蟲尸、蟲蠟包在一起背在肩上,隨后又去摸了摸那四人口袋,果然又翻出幾粒靈丸,我毫不客氣地收了,分一半遞給陸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