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在海上漂泊了半個月,這里雖然沒有人,也沒有物資,但至少沒有喪尸。
當(dāng)他們幾乎要失去希望的時候,方舟如同奇跡一般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起初,他們真的以為這里和世外桃源沒差,充足的水和食物,沒有感染者,比外面的世界安全太多。
但是他們剛過一個星期不到,就有人接二連三地被送過去“體檢”,一檢就是兩三個鐘頭,然后好幾個同伴就開始失蹤,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要見我的朋友?!彼卺t(yī)務(wù)室的門口要求道。
“他們在里面接受專業(yè)治療,護理的過程中還是不要打擾為好……”那個門口放哨的士兵還沒說完,他從背后抄出一根藏了很久的鋼管,打暈了士兵,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很快會被發(fā)現(xiàn),必須趕快找到他的朋友。醫(yī)務(wù)室里卻沒有人,他將門鎖打壞,在里面摸索了很久,發(fā)現(xiàn)在藥柜后面居然是一部隱藏的電梯,在士兵來到前,他很快就來到了地下三層,可是這里卻有生化高危的標(biāo)志,但是為了尋找朋友他還是鼓著勇氣往里面走。
電梯開始往上運動,很快就會有人下來,他在一個實驗室模樣的房間小心翼翼地前進著,卻發(fā)現(xiàn),隔著一層玻璃,他的朋友正背對著他,坐在一把椅子上,像是在打盹。
“兄弟……你還好嗎……”他忽然一呆,朋友轉(zhuǎn)過頭來,臉上的笑容那么熟悉,但那張臉上布滿了潰爛的腐肉,朋友站起身來,不斷地拍打著面前的玻璃,對著他發(fā)出一陣陣攝人心魂的恐怖的嘶吼……
“啊啊啊啊??!”
他嚇壞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跑!
耳邊是不斷轟鳴的警報聲,腦海里是朋友熟悉卻又陌生的詭笑,此時的他已經(jīng)處于恐懼的邊緣。但是本能還在支撐著他逃跑。
跑,他拼命地逃跑,這里總有什么通風(fēng)口,排水管什么的,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個實驗室,發(fā)現(xiàn)眼前居然有一個人。
此人士兵打扮,似乎三十歲不到,他想用鋼管打死對方,卻根本不是對手,被一記膝蓋壓倒在地。
“你快走,離開這里,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那人低聲說,“前面左拐可以找到橡皮筏,趕快走!往Z省的方向劃,那里有幸存者。”
“弟啊,那你怎么辦……”他連連道謝,那人卻拔出匕首往大腿刺了一刀!
“不要擔(dān)心我,這里沒有監(jiān)控,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的?!澳侨祟澏吨f道,”走?。 ?p> 他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成功地將橡皮筏推下海,趁著夜色跳進了海中!不知道劃了多久才到了岸邊,可是老天并沒有一直眷顧他,他剛上岸想找吃的,就誤入了一個喪尸村,竭盡全力殺出重圍,卻發(fā)現(xiàn)在混亂中被咬到了腿部,等遇到方隱,顯然中毒太深,能做的只有開槍自殺……
“那么……“張強說道,”方舟原來在做活體實驗?“
“這么恐怖?”三炮和阿凡也在旁邊聽得咋舌,“不會這些喪尸就是他們整出來的吧!“
“不清楚?!皬垙娭v道,”但是我們也知道了一個有利條件,方舟號上有一個內(nèi)應(yīng),他一定反對呂文彬的所作所為,所以才為那個逃出方舟的人創(chuàng)造了機會?!?p> “這艘船現(xiàn)在應(yīng)該開到了南方海域,要等一個半月,它才會駛回來?!皬垙娊又f道,”我們還有時間準(zhǔn)備?!?p> “機會只有一次?!胺诫[一針見血地指出。
““那就這樣吧,大家都做好準(zhǔn)備,為了救回我們失去的朋友。”張強交代完事情之后,中斷了通訊。
……
與此同時,在方舟號上地下三層的實驗室中,一項秘密實驗正在進行著。
“大偉哥,你救我??!”一人正將手摁在玻璃墻上,徒勞地求救著,“你不是說好要保護我們的么?”
大偉沉默不語,并且將頭轉(zhuǎn)了過去。
“實驗體0168,24小時之后仍然保持正?;顒幽芰Γw征平穩(wěn)。”一個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正在對呂文彬匯報道,“長官,這是最久的一次,實驗記錄又要更新了?!?p> “很好,記錄就是用來打的?!眳挝谋蛐蕾p地點點頭,“改良藥劑有成效了不是嗎?!?p> “長官,這種藥物什么時候可以用在我身上。”大偉問道。
“再說吧,看樣子還需要一段時間?!眳挝谋騽傉f完,玻璃墻后面的那人便開始抽搐,皮膚開始因為缺血變得蒼白,指甲也開始暴長,接著血紅的肌肉組織開始從裂開的皮膚夾雜著骨頭顯露出來,他已然沒有了理智,開始敲打著堅固的玻璃墻,并且瘋狂地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咆哮。
“實驗體0168,實驗失敗?!痹懒璨ㄋ坪醪]有對實驗結(jié)果表現(xiàn)得很失望,“收集數(shù)據(jù),準(zhǔn)備下一次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