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種花國國家科學(xué)研究院,物理分院。
天色雖已晚,可這里仍舊燈火通明。里面來來往往的人群里,老少皆有,大家都在專心致志的研究著自己的項目。
忽然,一位頭發(fā)花白老人的手機傳來鈴聲。
老人名叫徐超,種花國國家科學(xué)研究院物理分院的副院長,今年已是86歲高齡。這是一個普通人很少知道的名字,但是在種花家物理界中卻又是一位神一樣的存在。在那個種花家一窮二白的時代,正是這批老人家?guī)ьI(lǐng)著一群懵懂無知的少年郎斬風(fēng)破浪。闖過國外層層封鎖,使種花國擁有了自己的戰(zhàn)斗機。也正是因為這個老人,種花國的領(lǐng)空近百年以來,再無一人敢亂闖!
說他是國士無雙,亦不為過。
“嗯?”徐超放下手里的資料,取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面顯示的赫然就是梁均兩個字。
“是梁小子啊,呵呵。”徐超露出了個慈祥的微笑,當(dāng)年在徐超手底下共事人里就有梁均,對此徐超至今仍舊記憶猶深。
徐超接通了電話,用盡是滄桑的語氣問道:“梁小子,這么晚了你不去睡覺,打電話給我這個糟老頭子做甚呀?”
“徐師,您不也沒睡嗎?”電話的一頭傳來梁均的聲音,有些調(diào)皮。亦如當(dāng)年那個少年,只是轉(zhuǎn)眼間早已是物是人非。
“少來貧嘴,說吧,什么事值得你小子半夜給老頭子打電話?”徐超質(zhì)問道,可臉上卻是一幅微笑。
電話的另一頭,梁均極力的壓住自己激動的內(nèi)心,盡量用平緩的語調(diào)說道:“徐師,大天才,大發(fā)現(xiàn)!以后我們種花家的領(lǐng)空可安矣!”
沒等徐超反應(yīng)過來,梁均的聲音再度傳來:“就在今天中午,路家路老頭的孫女帶了一個叫江寧的小伙子來我家?!?p> “就是這個叫江寧的小伙子,他當(dāng)著我的面,著實是給我好好上了一課!徐師,若是您知道這小伙子所說的是什么內(nèi)容,想來也絕對會像我現(xiàn)在這樣,激動得渾身發(fā)抖…”
徐超聽著,不由心頭一陣火熱。他知道,梁均是不會說大話的,既然他開口這樣說,那必然是真的有了大發(fā)現(xiàn),足以改變種花家領(lǐng)空科技,至今仍顯得有些落后的大發(fā)現(xiàn)。
“少廢話,什么發(fā)現(xiàn)?你快說!”徐超此時如同一個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樣,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急切之色。
“徐師,你可曾聽說過偽曲速引擎?”梁均的聲音帶著微微顫色,從電話里傳來。
徐超聞言,老臉上皺紋緊鎖。曲速引擎他是知道的,但是那玩意太過于虛幻,現(xiàn)在也只是有套基礎(chǔ)理論罷了。
可偽曲速引擎又是怎么回事?
“沒聽說過?!毙斐鴮嵒卮穑搅怂@個年齡,地位,早就已經(jīng)把面子這些虛假的東西給看透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就是江寧這小娃子,今天在我這里提出了一套偽曲速引擎的理論。這套理論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理完畢,現(xiàn)在我給你發(fā)加密郵件,徐師你先看看可否行得通?”梁均的聲音傳來,幾乎是同時徐超就看見他的加密郵箱里來了一封新郵件。
點開,徐超緩慢而仔細(xì)的看了下去。
漸漸的,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有趣的神色。在接著,有趣變成了疑惑,疑惑又轉(zhuǎn)為豁然開朗,最后又都化作了震驚。
整整兩個小時,這篇只有一萬多字的甚至沒帶任何圖文資料的郵件徐超足足看了兩個小時。
他費勁心力的對文中所描述的那個兩端空氣膨脹與收縮的空氣泡場,進(jìn)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推敲。
最終他臉上的震驚之色退去,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只是內(nèi)心深處的火熱卻無論如何也退不去,一雙同樣刻滿了歲月痕跡的手微微顫抖著拿起被他放在一旁的手機。
電話至今沒斷。
“梁小子你撿到寶了,這叫江寧的小娃子是誰帶的學(xué)生?”徐超開口詢問道。
“這…那小子是今年剛?cè)雽W(xué)的物理系大一新生?!绷壕蠈嵒卮鸬?。
徐超臉上再度露出震驚之色,隨即便大笑了起來道:“大一…大一好啊!梁小子你確實是撿到了個大天才,可惜老頭子年紀(jì)確實是太大了,不然老頭子定要從你手中把這小子給要過來。若是不出意外,二十年,不…十五年以后,他就是我種花家物理界中的領(lǐng)軍人物!”
“那小子若是知道了您對他的這番夸獎,尾巴指不定可以翹上天去咧?!绷壕脑拏鱽?。
“只是…”徐超臉上露出憾色說道:“這套理論確實很好,但里面提到的那種特殊制冷引擎,可不好研發(fā)。唉,也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是否還能有幸見到它出世的那天?!?p> “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梁均爽朗的笑聲,繼而聲音傳來:“徐師,那小子可不光光只有這一套理論。那個特殊制冷引擎我問過,他的回答是有理論,甚至可以給出設(shè)計圖。您老呀,再咬咬牙堅持堅持,定能看見我種花家飛機引領(lǐng)全世界的那天!”
徐超又一次被震驚到了,哪怕是過了近百年的歲月,此時此刻也再不能壓制住他內(nèi)心里的激動。
“有理論,有設(shè)計圖?”徐超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了:“哈哈哈…這個好,這個好。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人,不,明天我親自去見見江寧這個小娃子?!?p> “您…您要親自過來?”梁均愣住了,臉上一幅不可置信的震驚模樣。
可很快,梁均就反應(yīng)過來了正色道:“是,知道了。到時,學(xué)生親自去接您。”
徐超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先這樣吧,具體的安排等下會有人跟你溝通。老頭子我繼續(xù)看看這篇文章,哈哈哈…”
帶著蒼老卻爽朗的笑聲成為了這同電話的收尾句,電話的兩邊都各自喜悅著。
卻不知,此時此刻已是凌晨,再有兩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而此時,比起兩位長者的滿心喜悅,江寧卻在倍受煎熬著。
今晚,因受到白天事情的影響。他盲目且自大的點開了一縷堪稱是人類未來曙光的色彩———可控式核聚變理論(一)。
然后他就被一股天書般的能量洪流給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