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突然高燒
“當(dāng)真不認(rèn)識?”那人唇角越裂越大,真的是嘴角快到了耳根,看上去詭異又惡心。
“夏歡”側(cè)過頭不看,鳳霖手中火焰燃燒,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那人笑笑,竟然非常愉悅,“既然您都說不認(rèn)識了,在下也不敢強行攀關(guān)系,就當(dāng)做不認(rèn)識吧。”
看著黑霧來去自如,“夏歡”眼中神色沉沉浮浮,過了一會兒才恢復(fù)正常,“你怎么來了?清遠(yuǎn)如何?”
唯有問起這個人,她才更像一個普通的女人。
“他很好?!兵P霖試探地看向她,“你可還記得……”
“我不記得很多事?!薄跋臍g”清楚她要問什么,“但我記得當(dāng)初萬頃沉雷,要令我以身殉劫?!?p> “是你惹禍在先?!兵P霖再怎么護短,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
“夏歡”抿緊唇,沒再說話。
當(dāng)年的事情,誰是誰非,本就說不清。
鳳霖也沒想著和她掰扯那些陳年往事,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明昭在三十二重琉璃天。”
“你瘋了!”“夏歡”霍然站起,“我當(dāng)初說的地方……”
“沒去。”鳳霖干脆利落地打斷她,“我不是那些尊者們的說客。”
“別忘了,你也是尊者之一。”“夏歡”苦笑。
“認(rèn)真論起來,你也是。”鳳霖單手握拳撐著下巴,坐姿很是隨意,“咱們這些尊者,說著風(fēng)光,也不過是說著?!?p> “夏歡”低頭,復(fù)又抬起,“月華洗練才讓我得以醒來,我又要沉睡了。”
鳳霖不看她。
“希望你,能護著些明昭?!薄跋臍g”嘆氣,“鳳霖,萬年的交情,我也就只有這點請求了。”
鳳霖面露不虞,很是不耐,“你的人,讓我護著,像話嘛!”
“夏歡”只來得及留下一聲苦笑,人就已經(jīng)閉緊了雙眼,身軀軟倒在花蕊之中。
鳳霖?zé)o語,躲就躲吧,但你不能說躲就躲吧!
可再抬頭看去,只剩愕然。
純白色的棉麻睡裙貼身舒服,長發(fā)披散下來枕在枕下,花蕊嫩黃,手腕上一串純白琉璃佛珠安安靜靜地守護著她。乍然看去,仿佛回到了她初初降世的那一天,也是這樣,雖然沉睡,卻也風(fēng)華盡攬。
“這六道上下三十三重天,我何時沒有應(yīng)允過你?!边@個朋友交的太過不值,鳳霖悲憤之余只覺無奈。
*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莊家也開始有了人聲走動,莊珂珂去敲夏歡的門,敲了半天卻也沒動靜。
莊毅無奈,“應(yīng)該還沒醒,你別大清早的擾民,不厚道!”
“你才擾民!”莊珂珂哼了一聲,“歡歡是我們寢室醒的最早的,這時候她都洗漱完了!”
“不許人家睡懶覺?”莊毅簡直不想搭理她,一根手指頭勾住莊珂珂后衣領(lǐng),“你得了,趕緊跟我出去晨跑,別想偷懶?!?p> 莊珂珂徒勞地?fù)]舞著小細(xì)胳膊撲騰,悲憤的不行,“你信不信我告訴大伯你欺負(fù)我!”
“告唄?!鼻f毅敷衍地回答,“看你能不能碰見他吧?!彼謰專荒甑筋^回不來一禮拜,就莊珂珂還想告狀,嗬!
本來莊毅晨跑是挺早的,畢竟是部隊出來的,作息完全軍事化,但他就是心生促狹,好好的假期不讓莊珂珂安安穩(wěn)穩(wěn)睡美容覺,早上五點多就去敲她門把她敲了出來,瞅著莊珂珂那雞窩頭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把莊珂珂氣的夠嗆,“砰”的一聲就把賤兮兮的某人給關(guān)在了外面。
無奈某人實在無聊,鍥而不舍地敲了十分鐘,還挺有規(guī)律,三短一長,搞得莊珂珂腦子里時不時就蹦出來一句“三短一長選最長”啥的,完全睡不成回籠覺,簡直想把他扔出老宅。
等到莊珂珂拖著疲憊酸軟的雙腿回來準(zhǔn)備吃早飯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夏歡居然還沒下樓!
“張媽,歡歡沒出來?”莊珂珂不可置信。
“啊,沒?!睆垕尳o莊珂珂盛飯,“不然我再去喊一次?”
“把鑰匙給我,我去?!鼻f珂珂從張媽手里接過一串鑰匙,直奔二樓臥室。
打開門,卻看到夏歡睡得酣然,連她進門都沒反應(yīng)。莊珂珂心里起了惡作劇的心思,進小浴室拿涼水濕了毛巾,就要給夏歡醒醒覺。
可剛走到床邊,莊珂珂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這種時候的確應(yīng)該蓋厚點,可家里一直開著地暖,穿著絨毛睡衣來回走也絕對沒問題,夏歡怎么把自己蓋的這么緊,整個人都裹進去了。
莊珂珂直接扒開了夏歡的被子,吐息沉重,臉色紅的像煮熟的蝦子,再把手放上去,莊珂珂立刻就慌了!“哥!哥!你快點過來!”
“怎么了?”女孩子的臥室,莊毅就站在臥室門口,也沒往里看,“你不是喊人起床,喊我干嘛?”
“歡歡發(fā)燒了,快去打電話喊醫(yī)生!”莊珂珂話里害怕的不得了,“應(yīng)該是高燒,一定要快!”
張媽也聽到了,急忙進來,手里還拿著酒精,“把她頭露出來,別悶著。”
“冷……”夏歡喃喃開口,“好冷……”
“不冷了不冷了?!鼻f珂珂哄她,“歡歡來松手,讓張媽給你擦擦。”
張媽用棉簽沾了酒精,在夏歡咯吱窩和手心仔仔細(xì)細(xì)地擦著,又囑咐莊珂珂拿涼水浸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
“估計要掛水。”張媽也摸了下夏歡的額頭,被嚇了一跳,“昨晚是不是睡得太晚在客廳里著涼了?”剛問完就自己否定了,“不應(yīng)該啊,家里一直挺暖和的?!?p> 莊老爺子和莊家長子是部隊里的,廉潔奉公,一輩子沒奢侈過。但莊珂珂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家大業(yè)大的,又嬌養(yǎng)閨女,也不在乎那點錢,天剛冷下來,就開了地暖,保證莊珂珂能在屋里隨意走動,不穿鞋也沒事,怎么會著涼呢。
“別說了,醫(yī)生啥時候到?”莊珂珂急得不得了,“哥你喊的誰?”
“白家那小子。”莊毅眉目不動,“他今天正好輪休,離咱家也近?!?p> 老宅在郊區(qū),醫(yī)院基本都在市區(qū),要是真的從醫(yī)院打電話,等醫(yī)生過來了夏歡也熟的差不多了,不如喊熟人。
“你——”莊珂珂指著莊毅,被氣得手指頭都哆哆嗦嗦的,現(xiàn)在卻顧不上和他計較這些,立馬就沉下了臉,“讓他快點!”
莊毅聳肩。
很快,一個穿著休閑服的男人就帶著醫(yī)藥箱走了進來,“莊哥!”
莊毅小時候也是一方扛把子,混的左鄰右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仗義有本事,周圍的孩子都跟在他身邊喊大哥,那叫一個心甘情愿。
“快點,我妹快急死了?!鼻f毅一把把他拽進屋,“趕緊,看??!”
“你行嗎你?”莊珂珂這才想起來,白家這混蛋和自己一樣也才大三,沒證沒資歷。
白家小子無語。他家是家學(xué)淵源,他啟蒙書都是醫(yī)書,高中就能獨立給人看病了好吧!莊珂珂你這頭豬!

散簾
我說我忘了你們信嗎? 我還真的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