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不停飄飛,認識吳言的人明顯要比認識白靚的人多。
說白了,選秀節(jié)目也就是一時的熱度。
粉絲總共就那么多,今天粉你,明天人家就去粉別人了。
而吳言的火爆,以路人粉居多。
他們雖然談不上什么忠誠度,但湊熱鬧的本事那是個頂個的高。
要不然前世利路修也不會差點出道。
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家苦飯圈久矣,現(xiàn)在有個冒頭的,那還不往死里去懟你啊。
直播現(xiàn)場,看到了吳言的選擇,慕清雪有些不開心的嘟了嘟嘴。
又輸給他了,早知道我就選第三了。
不過他也太沖動了,直接選擇了白靚。
他的實力并不差,如果吳言還是像初舞臺一樣唱那種舒緩型歌曲的話,在現(xiàn)場,其實并沒有什么優(yōu)勢。
說到底,在現(xiàn)場,唱跳歌手其實更有優(yōu)勢。
因為他們可以更輕易的調(diào)動觀眾的情緒。
而第二場的晉級資格又是由觀眾投票來決定的,那到時候…
隱隱的有些擔心,慕清雪望向吳言,發(fā)現(xiàn)他表情很平靜,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除了慕清雪,葉詩雨也有些擔心的望向了吳言。
她在節(jié)目里還沒有和吳言說上幾句話,如果他今天就被淘汰了…
很快,大家都選好了各自的對手,然后開始抽簽。
吳言抽到的是第十四號簽,在慕清雪的前面,她抽到的是十五號簽。
抽簽完畢之后,比賽正式開始。
選手上臺時,排名靠后的,也就是被人選擇的先表演。
他們表演完后,選擇與他PK的選手再上臺表演。
每個人的表演時長是三分鐘,嘉賓點評二分鐘,觀眾投票一分鐘,整個節(jié)目的時長超過200分鐘,接近四個小時。
如果直播過程中再出點什么小意外,超過四個小時也挺正常。
坐在選手休息室里,吳言挺佩服現(xiàn)場觀眾和選手們的膀胱的,四個小時錄下來,都挺能憋呀。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輪到吳言,他有些憋不住了,起身準備上廁所。
走出休息室,非?!皽惽伞钡呐龅搅巳~詩雨,她也是出來上廁所的。
“吳言?!?p> “誒?葉詩雨,你怎么也出來了?節(jié)目不是還在錄制嗎?節(jié)目錄制的時候,你們導師是可以離席的嗎?”
“那當然了,我們又不是超人,一坐四個小時,誰受得了啊,中間自然是可以離席的了?!?p> “那點評怎么辦?”
“每個選手只有兩分鐘的點評時間,肯定不可能每個嘉賓都開口啊。
我們在開拍前就已經(jīng)說好了,根據(jù)賽道不同,輪流點評。
我們這一組剛點評過,再點評的話,估計要一個小時之后了?!?p> “哦,原來這樣啊,你要去哪?”
“衛(wèi)生間,一起嗎?”
“???”吳言眨巴了一下眼,一時間有些發(fā)懵。
這什么情況?一起?難不成你還是個變性人?
眼睛下意識的瞄向了某個部位,葉詩雨一下子反應過來之后,臉頰爆紅。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去廁所。
不是,也不是一起去廁所。
哎呀,好討厭,我到底該怎么說呀。”
葉詩雨一邊擺手一邊跺腳,眼看著急的就有些口不擇言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可以一起走到廁所門口?”
吳言試探著發(fā)問。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葉詩雨長松了一口氣,用力的點頭答應。
“那走吧,一起?!?p> “嗯,好?!?p> 兩人并肩走向衛(wèi)生間,路上,葉詩雨問:“有把握嗎?”
“什么?”
“你和白靚的PK?!?p> “說實話,沒把握?!?p> “那你還…”
“男人怎么可以忍氣吞聲?沒把握也得上,誰讓他在網(wǎng)上說我抄襲的。
今天在休息室時又跑我面前嘚瑟。
你不是想跟我PK嗎?那我就成全你。
說我抄襲狗?我先把他的狗頭給搓下來,哼!”
“哦,這樣啊。那你這次打算用哪首歌跟他PK?祝你一路順風和那些年都不太合適。
現(xiàn)場唱的話,這兩首歌有點吃虧?!?p> “嗯,本來這期節(jié)目我是打算唱那些年的,但現(xiàn)在這小子跳了出來,實在不行,就唱一首新歌。”
“新歌?你又創(chuàng)作新歌了?”
“嗯,早就寫好了,拿來唱就是。”
“哦,真的嗎?那,你能給我看看你待會要唱的這首新歌嗎?”
“嗯,可以,上完廁所給你看。”
“好,謝謝?!?p> 慕清雪在吳言走后,有些心不在焉。
等了半天吳言沒回來,慕清雪便也站起身走出了休息室。
她猜吳言應該是去上廁所了,所以出門后,她徑直就朝著衛(wèi)生間走了過去。
快到了的時候,遠遠的,她看到吳言站在廁所門口,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
是葉詩雨。
她怎么也在這里?
而且看她和吳言談笑風生的,他們是什么關系?
一直來到吳言和葉詩雨跟前,兩個人正頭抵著頭拿著一張A4紙在熱火朝天的說著什么。
“我覺著我可以勝任,給我半個小時的練習時間,我應該沒問題?!?p> “可問題是現(xiàn)在是直播,你作為導師直接離席到后臺練習曲譜,這能行嗎?”
“行不行咱們?nèi)栆幌戮椭懒?,而且我們這一組在點評過后,后面應該也沒有鏡頭再給到我們了。
和導演好好說一下的話,我覺著問題不大。”
“那行,那現(xiàn)在就只缺一個貝斯和一個節(jié)奏吉他了,我待會去問一下已經(jīng)淘汰的選手里面有沒有會彈貝斯和吉他的。
要是能再來一個鍵盤就更好了,走,先去問一下導演能不能讓你幫我做一下伴奏吧?!?p> “嗯,走?!?p> 兩人說完后,準備離開。
一抬眼,就看到了慕清雪。
“我靠!嚇我一跳。慕清雪你這人怎么走路沒聲的,你這樣突然出現(xiàn),是要打算把人嚇死嗎?”
慕清雪聞言一挑眉,就想要發(fā)作。
什么我走路沒聲???
明明是你們討論的太過投入,沒有注意到我好不好?
我這高跟鞋咔咔的,正常人怎么可能聽不到。
話沒出口,想到吳言剛才的話,她又壓下火氣開口問道:“你想要找人給你伴奏?”
“嗯,還缺個節(jié)奏吉他和貝斯手?!?p> “什么歌?能給我看一下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