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見張洪明態(tài)度這么囂張,心中的怒火砰一下升了起來,厲聲呵斥,張洪明還是擺出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無所畏懼的樣子。
方蘭輕輕的咳了一聲嗽,楊峰隨即冷靜下來。此時。孫志平和李國強在另外一間屋里觀察著,李國強小聲的嘀咕道:“這臭脾氣”。孫自平笑道,這不跟你年輕時候一樣嗎?
李國強還想爭辯兩句,孫自平示意道:“我們好好看看方教授是怎么審的?!崩顕鴱娋筒辉俪鰵?,話到嘴里又強咽生了下去,哼了一聲。
方蘭說到我們談?wù)勀阈r候的事情吧。張紅明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茫然的看著方蘭,剛才那種囂張想要表現(xiàn)自己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楊峰看到張宏民的眼睛,一下子充滿了恐懼,心想,為什么一提到他小時候就會這么恐懼呢?
張洪明一臉茫然的問道,你們不問我殺人的事嗎?然后又激動起來說,他們都是我殺的,這些女人臭不要臉。專門去勾引其他人家的老公,破壞人家的家庭。所以他們該死,所以我就殺了他們。
方蘭冷笑的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摞資料,好像是在告訴他你的情況我們都有了解,你看桌子上這么多材料都寫著呢。
張洪明就像泄了氣的球,一下子沒有了氣。
在另一間房間的孫志平笑著向李國強說道,看來我們的方教授還是有兩把刷子,這小子還沒有問他,他全多招了。李國強說,看來我們局里面應(yīng)該專門成立一個犯罪心理科,孫志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方蘭又重復(fù)道,我們來談?wù)勀阈r候的事情吧,張紅明有些不自然,好像身上在瘙癢一樣,有些坐立不安眼里有種膽怯和恐懼,吞吞吐吐的說什么小時候小時候的事情這么長,我怎么記得?
方蘭看他的形為表現(xiàn),知道他的心理正發(fā)生某種微妙的變化,因為他沒有料到自己會問他小時候的事情,而不是而不是直接詢問他作案的事情,如果問他作案的事件,他肯定會炫耀一番,來證明自己的強大和正義性。
而他小時候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地方,那是他最薄弱最不堪一擊的地方,那時候他是弱者,受盡欺凌。
她雖然不知道他小時候受到了什么樣的遭遇,但他知道這些變態(tài)殺手,一般心理的扭曲都跟他小時候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都受到來自家里面的毒打,羞辱,而自小在心里產(chǎn)生了某種扭曲,隨著年齡的增長積怨不公,報復(fù)在心里不斷的增加,在某個特定的時候會突然爆發(fā),殺人時,使他產(chǎn)生某種快感,這種快感將不斷的刺激他又重復(fù)的殺人,他又給自己的這種罪惡賦予了某種正義性。
方蘭用平和的語氣繼續(xù)說道:“你父親叫張華忠,小時候你父親對你很好吧,你可以跟我們談?wù)勀銓λ挠∠蟆薄?p> 張洪明一聽到他父親的名字,眼睛一下露出一種奇怪的眼神,恐懼,厭惡,還有一種輕視之神然后冷笑道:“他對我好?”說完整個人都靠在后背上不再出聲。
方蘭繼續(xù)追問道:“怎么不想談你的父親,父親雖然有時可能嚴(yán)厲,可他是家里的頂梁柱,孩子們崇拜的對象,他都愛自己的孩子的,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你父親應(yīng)該是這樣吧”。
張洪明頓時憤怒起來說道:“他愛我,關(guān)心我這都是廢話,從我記事起,我每天都被他打,用皮帶用木棒,這是我晚上做噩夢夢見他我都會被嚇醒過來,我就成為他的一個出氣筒,他在家里面成英雄,但在外面就是一個窩囊廢,你們沒有見他那個慫樣,每次在外面受了氣,會跟我母親吵架,我就變成了他的出氣筒,我每天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都要觀察他的臉色,只要看到他臉色不好,我知道肯定又要挨打了。”
方蘭問道:“你母親怕你父親嗎?”
張洪明哼了一聲道:“是我父親怕我母親?!?p> “所以你父親有了外遇!所以拋棄了你們!”方蘭道。
在場的人都以為方蘭要問他母親怎么不保護(hù)他,沒想到是問他父親有了外遇
張洪民又再次激動起來,憤怒的吼道:“對,就是那些臭不要臉的女人,那些下賤的女人來勾引他,破壞了我們的家庭!”
方蘭又很平緩的說道:“那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呀!”
張洪明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要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