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兩日的休整,此時凌云、溫世海和陸少杰已在學(xué)院門口等待著心月和淺夏她們到來,凌云說道:“黑市在什么地方?距離學(xué)院遠嗎?”。
溫世海有些嘲笑的說道:“你也在星輝城呆了這么久了,就沒聽說過黑市嗎?這可是市井之中最熱門的話題,這黑市就在風波谷附近,騎馬的話也要三天的路程”。
凌云想到他從北方冰川出來足足走了半年之久,現(xiàn)在聽到稍遠點的路程就有一種無形的抗拒,心中有些氣餒的說道:“這么遠的路程我們豈不是要走上半個月,到時候可都已經(jīng)開學(xué)了,時間上來不及呀!”。
陸少杰這時笑嘻嘻的說道:“凌云你多慮了,世海早就為我們準備好了良駒寶馬,你看”,陸少杰指了指遠處樹下拴著的五匹駿馬,凌云對溫世海說道:“世海你什么時候把馬匹都準備好了?”。
溫世海呵呵一笑說道說道:“這種小事還用得著我親自出馬嗎?你不要忘了我溫家是做什么的,只要我吩咐下去給夠他們銀子,區(qū)區(qū)幾匹馬能算什么事情”,這時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果然是溫家大少爺,這幾匹馬可是價值不菲呀!”,溫世海三人尋聲望去原來是心月和淺夏來了,而說話的正是淺夏。
溫世海笑了笑說道:“這些馬匹等我們從黑市回來以后還是可以退還的”,聽了溫世海的話幾個人相互的對望著,片刻以后是一陣大笑,溫世海說道:“我們趕快出發(fā)吧,不然中途可就不好找夜宿的地方了”,說著起身跨上馬向黑市的方向駛?cè)ィm說是每人一匹馬,可凌云是第一次騎馬只能跟在最后面喊道:“你們慢點等等我”。
溫世海哈哈大笑的喊道:“凌云還有你求救的時候啊”,其余的人也都笑了起來。溫世海更是春風得意“駕”揚手一鞭加快了速度,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前行凌云總算趕了上來,五個人也都騎馬騎的有些累了,并排的走在一起慢慢悠閑地走著。
淺夏說道:“雖然我從小在星輝城長大對黑市也早有耳聞,但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不知道這黑市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溫世海說道:“黑市嘛!那自然是見不得光的地方,我想應(yīng)該是在一棟大的閣樓之中,層層分類并且有人嚴加看守專門負責閣樓內(nèi)的安全,如同大型的賭場一般,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名氣,江湖之中有幾個不知道黑市的”。
凌云則立刻接話道:“我這才是第一次聽說,要是你們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黑市”,溫世海隨即捂著臉說道:“你是個例外”,心月說道:“可我聽說黑市隱蔽異常,并不像你所說的這樣顯現(xiàn),據(jù)說有許多修士慕名而來,卻根本找不到黑市的所在之地”。
陸少杰也說道:“是啊!黑市可不是我們想去就能去的地方,說是還要有人推薦帶路才行,如果沒有人推薦或是得不到引薦人的認可,是萬萬找不到黑市的所在之地的,不知道這次我們能否順利找到黑市”。
溫世海感覺除了凌云,其他人說的都很有道理尤其是陸少杰,可這讓溫世海有些不滿的說道:“陸兄,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你可是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有關(guān)黑市的任何事情啊,你隱藏的還挺深嘛!”。
陸少杰見溫世海有些不悅立刻解釋道:“世海你先不要激動,這些我也是在你進入預(yù)修班以后才聽說的,可是一直也沒人提及這個話題,我也就漸漸的忘了,正好這次說起黑市我才想了起來”。
淺夏說道:“確有其事,陸少杰所言非虛,我之前隨星輝城的前輩一同到風波谷附近執(zhí)行過任務(wù),機緣巧合結(jié)識了一位可以引薦我們進入黑市的前輩,但由于當時的任務(wù)最終還是沒能前往黑市,這次前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位前輩”。
凌云這才若有所悟的嘆道:“沒想到一個黑市還搞得這樣神秘”,溫世海說道:“這世上神秘的事多著呢,你就慢慢學(xué)吧”說完策馬前去,凌云有些生氣的策馬上前追趕著說道:“溫世海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我慢慢學(xué)吧?”。
心月見凌云和溫世海兩人果然是一對冤家,嘴角不經(jīng)意的露出了笑容,幾人也都驅(qū)馬向前加快了速度追趕他們二人去了,這五匹大腕馬可真是寶馬良駒,三天的路程兩天的時間就趕到了。
來到風波谷附近的黑市地界,五個人牽著馬在街上游走,凌云倒是對街上的景象不以為然,因為在他眼中,除了北方冰川以外,所有的事物都是新奇的。
心月和淺夏則是沉默不語仔細觀察著,而溫世海則是一臉疲憊,懶洋洋的牽著馬跟在后面,只有陸少杰心有疑惑地問道:“怎么感覺這街上的人奇奇怪怪的”,淺夏說道:“黑市地界一直以來生活的都是些性格古怪或者是思想另類的奇才之人,所以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們”。
陸少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溫世海則是滿不在乎的說道:“管他們奇不奇怪,我們還是趕快找家客棧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說吧,我實在是有些走不動了”。
心月也隨之附和道:“這樣也好,我們先找家客棧安頓下來休整一下,順便也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再去黑市也不遲”,淺夏想了一下說道:“那就依你們所言,不過這里的客棧魚龍混雜,一切要小心謹慎,切記不要與別人發(fā)生不必要的糾葛”。
溫世海又高興又著急的說道:“知道了,我一定牢記淺夏同學(xué)的話”,此時其他人被溫世海一臉討好的反應(yīng)搞得呵呵一笑,只有陸少杰滿是醋意的表情顯得有些奇怪。
經(jīng)過一番尋找五人來到一家名為“聽風識語”的客棧,這家客棧算是這周邊較大的一家,一來大客棧相對安全一些,二來可以順便打聽些情況,五人在聽風識語客棧安頓好以后,由于這兩天的趕路都各自得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五人在大廳之中吃早飯,但奇怪的是偌大一個客棧竟然沒有幾個人,原本計劃能夠聽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順便再打聽下一下這里的其他情況,現(xiàn)在這里是連一個其他的人影都沒有幾個,淺夏邊吃飯邊說道:“你們有沒有感到有些奇怪,這客棧之中除了我們和店家,就只有墻邊的那一桌”。
溫世海說道:“這有什么可好奇的,或許這里的人都喜歡睡個懶覺,人家都不吃早餐的”,凌云說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要不是我把你叫起來,估計太陽曬到屁股你都不會起來,不要拿你自己的不良習(xí)慣往別人身上套”。
溫世海頓時臉一紅反擊道:“你說誰有不良習(xí)慣呢!你把話給我說說清楚”,心月淺夏見凌云溫世海這對冤家真是見面就吵架,也不知道兩人整天在一起都是怎么度過的,只好無奈地扶著額頭繼續(xù)吃飯。
旁邊的陸少杰有些憋不住了說道:“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了,忘了淺夏同學(xué)是怎么交代的嗎”,凌云和溫世海相互看了一眼這才停止爭吵,突然淺夏站了起來凌云和溫世海心中一驚呆呆地望著淺夏。
淺夏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去問一下店家”,淺夏起身離開去了柜臺問道:“掌柜的,不知為何你們這店內(nèi)的客人如此之少?難道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掌柜的一聽哈哈大笑說道:“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吧,你還不了解我們這里的習(xí)慣,我們這里都是晚睡晚起,早晨是不會有什么人的,今天除了你們以外,還能有一桌人這已是很罕見的了,平日里清晨都是一個客人也沒有的,但到了申時以后才是剛剛開始熱鬧,直到丑時都是燈火通明”。
由于剛才掌柜的笑聲,凌云他們四人也看了過來,待到掌柜的說完只見淺夏一臉郁悶的走了過來,陸少杰立刻問道:“淺夏同學(xué)難道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淺夏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還真是如溫世海所說,這里的人都習(xí)慣晚睡晚起”,說完除了溫世海一陣大笑,其他人皆是一臉茫然,怎么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情況。
心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說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反正現(xiàn)在時間還早,看一看這黑市到底有沒有傳說的那么神秘”。
四人不等溫世海起身便出了客棧,溫世海只顧著自己捂著肚子笑,見其他人都離開了也慌忙放下筷子跟了出去,還一邊喊道:“你們等等我……”。
五人來到街上轉(zhuǎn)了半天以后,街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可是走了幾條街進了數(shù)不清的店鋪,均是沒看到黑市的任何跡象,淺夏說道:“看來我們還是錯估了黑市,現(xiàn)在也只有去萬語樓找班前輩了”。
心月說道:“萬語樓,事不過千言情不敵萬語,萬語樓可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淺夏有些驚訝的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知道萬語樓,有班前輩在想必萬語樓也不會太為難我們”,凌云、溫世海、陸少杰三人聽得是一頭霧水,但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這萬語樓是一個很厲害的地方,所以都沒有做聲。
淺夏說道:“不如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我一個人先去打探下情況”,陸少杰心中一緊張,一步邁到了淺夏面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后退了一小步說道:“你一個人去若是有什么意外該怎么辦,不如我們一起去,就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我們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yīng)”,心月他們?nèi)艘捕假澩懮俳艿恼f法,淺夏見盛情難卻只好答應(yīng)同大家一起去萬語樓。
可淺夏并不知道萬語樓在什么地方,只得沿路打聽,經(jīng)過約一個時辰的尋找總算來到了萬語樓前,萬語樓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高大莊嚴,而是只有一個小小的招牌和三扇門,雖然不大卻有幾分神秘的古樸之意,五人進入萬語樓只有一個小小的客廳,桌上擺了幾副圍棋和幾個茶臺,中間還有一個柜臺,掌柜的是一個看上去年過花甲的老人。
淺夏上前問道:“這位老伯,我想打聽一下萬語樓的班前輩”,這老人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淺夏,隨后對凌云他們四個打量了一番沒好氣的說道:“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什么班前輩,你們來錯地方了趕快走吧”,淺夏面對老人的回絕心中倍感意外。
溫世海在下面竊竊私語道:“這老頭怎么這么古怪”,雖然溫世海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這老人聽到了,這老人怒目而視的說道:“小子,你說什么!”,淺夏見情況不對立刻想考人賠禮說道:“他們只是覺得這個地方很奇特新穎,還請前輩不要見怪,我在幾年前結(jié)識班前輩,也算是忘年之交,還請老伯能夠告知班前輩所在”。
老人更是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快走吧,我說過了這里沒有什么班前輩,你們?nèi)羰窃俨蛔呔蛣e怪我不客氣了”,此話一出淺夏他們五人一下子戒備了起來,淺夏遲疑了一會兒沒有說話,這老人又接著說道:“你們怎么還不走”。
淺夏又上前一步,將星輝城的腰牌放在了柜臺上面說道:“我是星輝城趙千樹前輩的部下,今日有事相求班婕圖前輩”,這老人看到星輝城的腰牌,又聽到趙千樹的名字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隨我到內(nèi)堂來吧”。
淺夏見老人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也不敢多說什么,五人只好跟著老人去了內(nèi)堂,這內(nèi)堂看上去像是一個祠堂,正中間的位置供奉著一個牌位,上面寫著“兄,班婕圖之靈位”。
這時老人有些悲傷的說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這供奉的靈位正是你們找的班前輩,我是他的弟弟班明圖,不知各位此次前來是否與黑市有關(guān)”,他們五人并未急著開口,而是上前為班前輩上了柱香祭拜了一下,之后淺夏才說道:“不瞞前輩,我們此次正是為黑市而來”。
班明圖說道:“想必黑市你們也已了解,只是你們當真做好了準備?”,五人并未作聲而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班明圖對著他們五人仔細的看了一遍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待我整理一下萬語樓,一個時辰以后我?guī)銈內(nèi)ズ谑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