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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華暮雨

第八十九章、星輝城的騷亂

西華暮雨 穆晴川 4406 2021-07-12 09:00:00

  自暮雨樓宴會回來數(shù)天以后,星輝城內(nèi)街頭茶館,此時原本我都應該是座無虛席,而現(xiàn)在都只不過是寥寥幾人,老板依舊提著水壺,為幾位客官的茶具中加著水,當來到坐在靠近珊欄邊的客人旁邊,這里能夠?qū)⒔志氨M收眼底,顯然這幾位客官也是這茶樓的???,老板笑呵呵的說道:“三位看來今兒的興致不錯,這么早就來喝茶了,我這小茶樓啊,就數(shù)你們?nèi)惶焯炷軄砹?,您還需要點什么?盡管吩咐”。

  這位姓陳的客官說道:“唉!現(xiàn)在還有什么興致不興致的,整日的沒生意,也只能來喝喝茶打發(fā)一下時間,不過范老板你到還是興致蠻高,還是一如既往的樂呵呵的,這茶樓整天也沒幾個人,難道你就不發(fā)愁嗎?”,范老板嘆了一口氣說道:“愁??!怎么會不愁,可是有什么辦法呢?這茶樓也不大,早一天關門也不急,晚一天關門也不遲,好歹也還算一個營生”。

  這老陳說道:“老李、老王,你們聽聽,范老板他倒是看的開”,說完一陣苦笑,這時其他桌的客人也在喊范老板,范老板呵呵一笑說道:“三位慢聊,我過去招呼一下”老陳說道:“好好,范老板那您就去忙,我們這里自個就行,不用麻煩您來回的跑”,范老板笑著點了點頭離開了。

  老王說道:“你們看看,現(xiàn)在范老板這兒伙計都沒有了,真的是打算干一天算一天了”,老李也感嘆的說道:“來來喝茶喝茶,別光顧著說話了,這茶都涼了”,三人品了品茶之后,老李又說道:“現(xiàn)在這世道,錢又不值錢,各個行情也都不穩(wěn)定,說漲就漲,說降就降,還好我之前在城西買了片宅子,這還沒過多久就長了三成了我掙得錢還敢不上這個房價的上漲”。

  老王說道:“你現(xiàn)在到是高興了,買了房子,房子漲價了,這不又賺到了一筆”,老陳有點奇怪的說道:“你感嘆個什么勁?。磕阗I的莊子不也漲價了嗎?”,老王無奈的說道:“漲是漲了,可是有價無市啊,眼下生意上繼續(xù)用錢,想把莊子賣掉,別說現(xiàn)在上漲的價格了,就是按當初買下來的價格也賣不掉,只得向錢莊借錢,將那處莊子抵押給了他們”。

  老陳喝了口茶說道:“你們說說,今年這都是個什么情況,這市場也沒那么大,可他就是物價上漲,房價上漲,就連雇的伙計都要求漲工錢,再這樣下去我們也都要關門了”,老王也接著說道:“是啊,這樣下去活路都沒有了”,三人一邊喝茶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各自的傾訴著,茶樓之中,多數(shù)的人也都如他們?nèi)艘粯印?p>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雖然不少,但大部分都是為了,能夠購買到便宜一些的東西,茶樓側(cè)角望去,順通米行早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一位買米的老者說道:“掌柜的,不對呀,我給的你是兩斗米的錢,你怎么才給我一斗米?”,掌柜的看了這老者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你給的錢只夠一斗米的,你愛要不要,不要拉倒,我現(xiàn)在沒功夫和你這老頭在這里瞎扯”,說著從老者手中搶過那一斗米,倒進了米缸里,將錢也給了這老者。

  老者接過錢憤憤的說道:“昨天還是這個價,怎么今天就漲價了呢?”,掌柜的說道:“漲了漲了,你可以不吃啊,米是我的,我想怎么漲就怎么漲,你在我這里瞎起什么哄,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現(xiàn)在的米價再漲三成,你現(xiàn)在的錢只夠買七升米”。

  掌柜的這一番話一下子引起了眾怒,眾人也紛紛質(zhì)問道:“憑什么又漲價”“米價你怎么能說漲就漲”“你這么漲價,讓我們老百姓怎么玩活呀?”,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也都圍了上來,掌柜的見情況不妙,但依舊兇狠的說道:“不賣了,不賣了,你們?nèi)氯率裁?,現(xiàn)在物資短缺,哪里都是一樣,有本事找衙門去,別在我這里鬧事”。

  這掌柜也機靈的很,生怕這些百姓一時憤起,把他的米行給搶了,立刻將矛頭進行了轉(zhuǎn)移,在這些百姓猶豫之時,命人將米行的們給關上了,老李和老王也看的奇怪,買個米還這么多人聚集,只是他們相距太遠聽不到在說什么,老李說道:“不行,我也要回去看看,不要我那里也發(fā)生什么事才好”,說著三人便和掌柜的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順通米行聚集的人是越來越多,還有人不斷的喊著:“給我們活路,換我們糧食”,聚集的人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壓抑多時的憤怒也隨之燃起,大量的人開始向著城主府走去,而星輝學院這兩天也沒有什么課,凌云和溫世海也和其他同學一起,在訓練場上閑逛,溫世海說道:“凌云這些天也不見你去找心月了,怎么吵架了?”。

  凌云嘆了口氣說道:“吵什么架,還不是上一次在暮雨樓,那雙子星惹的禍,到現(xiàn)在心月還在生氣呢”,溫世海又心生好奇的問道:“你和雙子星那天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凌云黑著臉踹了溫世海一腳,說道:“你給我死遠一點”,溫世海一邊躲開一邊笑著說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至于這么大反應嗎?”。

  凌云斜著眼睛看著溫世海,這時學院后門外傳來了一陣噪雜的聲音,其他同學都紛紛跑到后門觀看,溫世海說道:“什么情況?難道是星輝城內(nèi)又搞什么盛會,凌云我們也去看看”,說著便跑向了門口,凌云也只好跟了過去。

  學院門外的街道上,聚集的百姓拿著旗子,一路喊著:“還我糧食,降低物價”,溫世海見后門沒有鎖,直接走到門外站在街邊,與這些游行的百姓打著招呼,真還以為是有什么活動,溫世海這一舉動也引發(fā)了其他同學效仿,都來到門外站在街邊,與這些百姓招著手。

  凌云問道:“世海你知道這是干什么的嗎?”,溫世海只顧著招著手,玩的是不亦樂乎,頭也不回的笑著說道:“不知道啊,反正我們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凌云有些遲疑的說道:“不好吧!雖說現(xiàn)在沒什么課,了也是上課時間,我們這樣溜出去不太好吧?”。

  溫世海呵呵一笑說道:“我們?nèi)ゲ榭匆幌?,早點回來不讓老師發(fā)現(xiàn)就行了”,兩人剛準備加入隊伍之中,忽然有人喊道:“樂琪老師來了,樂琪老師來了”,兩人迅速的和其他同學向?qū)W院內(nèi)跑去,可是為時已晚,樂琪老師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看著他們一個個緊張的跑回來的樣子,說道:“你們這是要造反?。∩险n時間私自出學院,剛才在門外的站到一邊去,沒有出學院大門的站在那一邊”。

  恰好淺夏這兩天也在學院,自然是與心月一起聊著,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也正因為如此,陸少杰才沒有出學院大門,他們也都站在了那一邊,而凌云和溫世海則是站在了這一邊,樂琪看了看說道:“人還不少嗎?你們這么喜歡跑,那我就滿足你們這個心愿,不準使用靈力,圍繞訓練場跑三百圈”。

  凌云和溫世海一聽“?。俊绷顺鰜?,心月則是向這邊看了一眼說道:“活該!”,雖然心月嘴上生氣,但仍然沒有離開訓練場,一直看著凌云跑完。

  星輝城內(nèi),游行的百姓自順通米行,一路到城主府,聚集的人是越來越多,看來這一次經(jīng)濟動蕩比較嚴重,對百姓生活的影響很大,在接近城主府的時候,被守衛(wèi)城主府的衛(wèi)隊給攔住了去路,衛(wèi)隊的隊長夏千長喝道:“什么人?膽敢擅闖城主府”,說著守衛(wèi)的衛(wèi)隊與聚集的百姓展開了對持。

  站在前排的一位游行者說道:“這位大人你可食五谷雜糧,可是肉體凡胎”,夏千長被這位游行者給問愣了,說道:“我自然是肉體凡胎,也食五谷雜糧,您為何這樣問?”,游行者仍是有些激動的說道:“好,你也知道你是食五谷雜糧的,可眼下米價暴漲,我們實在是吃不起,沒有活路,這才豁出去來城主府討個說法,是不是我們的城主大人,認為我們不用食五谷雜糧就可以活下去”。

  夏千長一時也難以回答這樣的問題,而游行的百姓更是情緒激動,游行者又接著說道:“怎么?這位大人無言以對了?那你就讓開,讓我們?nèi)ヒ姵侵鞔笕恕保那чL在游行者向前擁擠的力量下,退后了一部說道:“我能理解你們現(xiàn)在的心情和處境,但我身為軍人職責所在,實在是不能放你們進入城主府”。

  這位游行者說道:“那我們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你和他們一樣,都是不給我們活路”,說著一大批人,再次向這些衛(wèi)隊發(fā)起了沖擊,夏千長不得不帶領這些衛(wèi)隊,與這些游行者抗衡,同時對身邊的一名衛(wèi)兵說道:“快去向執(zhí)事的,玉風長老先行報告報告這里的情況”,這名衛(wèi)兵迅速調(diào)頭,從側(cè)面的人群中穿過,向玉風長老的府上跑去。

  玉風長老府一片歌舞升平,玉風正坐在院子中的太師椅上,欣賞著府中舞姬的舞蹈,時不時的還喝上兩口小酒,身邊幾個丫鬟也都隨時伺候著,完全沒有一個執(zhí)事長老的樣子,反而像是一個地主老財,這時前來報告的守城衛(wèi)兵,來到玉風長老府處,邊跑邊喊道:“報——,城主府守衛(wèi)第三衛(wèi)隊衛(wèi)兵,有緊急軍情報告”,直沖玉風長老府。

  不料被長老府上的親兵給攔了下來,呵斥道:“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再有什么緊急軍情,玉風長老的府邸也不是你隨便闖的”,這衛(wèi)兵說道:“這位兄弟,確實有緊急軍情,城主府外聚集了大批民眾,要沖向城主府,我們的衛(wèi)隊已經(jīng)快抵擋不住了”。

  守門的親兵感覺情況確實有些嚴重,不敢再做阻攔說道:“你稍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親兵還沒來得及去通報,府中的管家走了出來,滿臉兇相的說道:“你們在這里吵什么?打擾了長老的雅興,你們擔待的起嗎?”,守門的親兵湊到管家耳邊,講情況說了一遍,管家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向長老稟報一下”。

  說著管家向府內(nèi)走去,管家來到玉風長老跟前,將事情說了一遍,玉風沒有作聲,依舊看著舞蹈喝著酒,管家站了一會兒問道:“長老……”,玉風啪的一下,將酒杯放下大聲說道:“讓他們進來敢來打擾我的雅興”,管家急忙跑到門口,對這衛(wèi)兵說道:“進來吧!你來的可真是時候”,說話間還有些埋怨之意。

  衛(wèi)兵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后院,衛(wèi)兵單膝跪下說道:“城主府第三衛(wèi)隊衛(wèi)兵陳四青,見過玉風長老,現(xiàn)有大批民眾聚集在城主府外,已經(jīng)開始沖擊城主府”,玉風醉醺醺的看著陳四青,一下子將酒杯摔了過去,說道:“養(yǎng)你們有何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打擾了我的興致,回去告訴你們的千長,凡是聚眾為亂著殺”。

  陳四青對這樣的命令也是甚感意外,說道:“玉風長老,那些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這……”,玉風一下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說道:“你還敢抗命不成”,陳四青立即應聲道:“屬下不敢,屬下告退”,剛要起身離開,玉風說道:“影響了我的雅興,去領五十軍棍再走”。

  陳四青心中甚是惱怒,但也沒有辦法,握著拳頭說道:“是”,轉(zhuǎn)身向一旁走去,被府上的親兵,打了五十軍棍以后,才得以離開,陳四青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城主府外,見到夏千長以后說道:“千長,玉風長老命令,對聚眾為亂者殺”。

  夏千長說道:“這可是千真萬確?另外你的傷是怎么回事”,陳四青說道:“軍令千真萬確,我這也是影響了玉風長老欣賞歌舞的雅興,而受到的責罰”,夏千長看了看這些百姓,又看了看手下的衛(wèi)兵,說道:“我夏長風身為軍人,不能違抗命令,但也決不能傷害百姓,今日我便自刎于此,以盡忠義,你們將這些百姓驅(qū)散,但不要傷及姓名,你拿著我的腰牌前去稟報城主”。

  說著將腰牌給了這位受傷的陳四青,之后拔出佩劍架于頸上,手下的衛(wèi)兵將夏長風攔住,說道:“千長,您萬不可如此,您走了我們怎么辦”,夏長風說道:“我活著若怒殺這些聚集的百姓,你們都會難逃其罪,而殺了這些百姓,我們心中有愧,只有我死了才能將此事作罷,一切罪責皆有我一人承擔,你們執(zhí)行命令就是,違令者軍法處置”。

  衛(wèi)兵一個個淚流滿面,喊道:“展開隊形,進行驅(qū)散”,夏長風一劍割下,自刎于了這些百姓的面前,受傷的士陳四青也一路向城主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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