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他們?nèi)穗m然受傷倒地不起,可是玄宗各宗門的宗主長老都還保存著戰(zhàn)斗力,而魔宗這一邊在混戰(zhàn)之中雪龍山和血影宮幾乎戰(zhàn)力全失,天陰教和幽冥殿也不同程度受損,想必之下可謂是玄宗占盡了又是,葉紹峰望著昏迷在魅影懷中的心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魔宗已是傷亡眾多,就連那個入魔的妖女也已昏迷,我們現(xiàn)在一起上一舉將魔宗妖人全殲”,說話間舉著劍沖向了心月他們,葉紹峰的行動帶動了其它的宗門,一時間玄宗之人紛紛效仿沖向了魔宗眾人。
魔宗之中還有戰(zhàn)力的只剩下幽冥殿宗主冥王和天陰教主高懷德以及各宗門的幾位長老,對比玄宗力量懸殊,雪龍老祖在幾名弟子的攙扶下強忍著傷痛說道:“各位道友,我魔宗今日逢此大劫我做為魔宗的領(lǐng)袖難辭其咎,雖我魔宗不是貪生怕死的怯戰(zhàn)之輩,但如今敵我力量太過懸殊若是一味地硬拼空有滅宗之險,還請冥王和懷德兩位老弟率領(lǐng)有戰(zhàn)斗力的弟子進(jìn)行阻攔抵抗,以便受傷的弟子撤退最大限度的保存我魔宗力量,只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待到我魔宗恢復(fù)元氣一定一雪今日之恥”。
冥王和高懷德愛與眾人的情面,又有魔宗有難同當(dāng)?shù)氖难?,也只好答?yīng)雪龍老祖的要求,高懷德看了一下雪龍老祖心想“你這老家伙溜得確實蠻快,我看今后魔宗領(lǐng)袖的位置該有誰來做”隨即不覺得冷笑了一下,便和冥王帶領(lǐng)著沒有受傷的弟子應(yīng)向了葉紹峰他們。
陸少杰看著心月的墜落心中也是別有一番難過的滋味,畢竟和心月凌云他們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并且還多次被心月相救,如今轉(zhuǎn)眼之間成了敵人心中還是難以接受,此刻身旁的向北和其它蒼玉宗的弟子也隨著葉紹峰沖向了魔宗,陸少杰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混亂的場面,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轉(zhuǎn)身離開了殘破的比武場,向著凌云被擊飛的方向去尋找溫世海和凌云了。
瞬間殺聲四起,場面混亂不堪,這一次幾乎所有玄宗和魔宗沒有受傷的弟子都參與了其中,沒有圣級高手的參與幾乎每個人都要憑借自己的實力進(jìn)行戰(zhàn)斗,雪龍老祖吐了一口鮮血說道:“大家快撤,以便保存實力,將來我們定要想他們討回今天的債”,話音剛落魔宗的這些受傷的弟子相互的攙扶著開始了撤退,雪龍老祖也在兩名弟子的攙扶下離開了,魅影摟著懷中昏迷的心月,轉(zhuǎn)頭又看向了血影和皇影的尸體,注視了良久,一旁的燕嬌嬌哭著說道:“右護(hù)法,我去把宮主和左護(hù)法的尸體帶回來”,魅影一把拉住燕嬌嬌,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淚水說道:“不必了,我們還是快點撤離帶小月離開這里,只要有小月在我血影宮就不會倒”,說著和燕嬌嬌一起帶著心月,跟隨著雪龍老祖他們一同撤離了。
高懷德和冥王他們自然是無心戀戰(zhàn),看著魔宗的傷員撤退的所剩無幾,高懷德突然大喝一聲:“陰陽魔手印”,一雙血紅的巨手張開手掌抓向了葉紹峰他們,同時冥王也出手道:“幽冥鬼域”,頃刻天地變色陰風(fēng)怒吼,整個戰(zhàn)場如幽冥界一般鬼魂飄散,讓人自發(fā)的有種膽怯心理,而高懷德的陰陽魔手印這么一抓,讓玄宗又傷亡數(shù)十名弟子,葉紹峰、向天等修為高的宗主長老紛紛上前,來抵御這陰陽魔手印。
玄宗宗主、長老的出手極大的緩解了魔宗弟子的壓力,高懷德對冥王說道:“老鬼!趁現(xiàn)在我們也趕快撤退,否則等他們破解了我的陰陽魔手印我們可就走不了了”,冥王呵呵一笑說道:“高教主對自己的修為就這么沒有信心”,高懷德黑著臉看著冥王說道:“什么時候來了,你還有心思拿我打趣,你若不撤我可要走了”,邊說帶著一幫魔宗的弟子鉆石撤離了,冥王說道:“你跑的可真夠快的,天痕通知其他弟子全部撤離”,風(fēng)天痕收到冥王的命令以后,片刻不敢耽誤的組織其余弟子撤離。
陸少杰四處的尋找之后終于找到了溫世海和凌云,只見溫世海坐在地上扶著半躺著的凌云面如死灰一聲不吭,而凌云還不時的向外吐著鮮血,陸少杰立刻跑了過去半跪在地上說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溫世海雙眼布滿了血絲說道:“為什么!還不是玄宗有些道貌岸然之人從中作梗,就像你們蒼玉宗”,溫世海經(jīng)此一役之后對蒼玉宗的做法更是看不慣,此刻將這些情緒一股腦的發(fā)泄在了陸少杰身上。
陸少杰雖知蒼玉宗行事太過偏激,但行蹤還是傾向于自己的宗門,反而對凌云的做法難以理解說道:“蒼玉宗固然有錯,可是凌云為什么要殺血影并且還打傷了魅影,這一切他對的起心月嗎?”,溫世海死死地盯著陸少杰狠狠地說道:“凌云,你也認(rèn)為是凌云嗎?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你還不了解凌云的為人?”凌云聽到陸少杰說自己殺了血影,心中很是激動,張口想要問問清楚,可是剛一張口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再次的昏死過去,溫世海趕快對凌云再次施救。
陸少杰心情很是糾結(jié)的看著他二人說道:“我不是不相信凌云,而是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溫世海狠狠的瞪了陸少杰兩眼,一邊不停的對凌云進(jìn)行施救,雖沒能將凌云就醒,至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溫世海四處張望著完全沒有理會陸少杰,像是在尋找什么,過了一會兒說道:“暮雨樓,對!對藍(lán)老板一定有辦法救凌云”說著凌云抱起向著暮雨樓的方向御空而去,剩下了陸少杰一個人呆呆地留在原地。
溫世海抱著凌云說道御空而下落在了暮雨樓的門口,由于星輝學(xué)院發(fā)生的變故還沒有傳開,暮雨樓依舊是門庭若市,溫世海滿身傷痕的和凌云倒在了地上,呼喊著:“藍(lán)老板……救命,快救救凌云”,溫世海的呼喊惹得一大堆人前來圍觀,大家也都議論紛紛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向在門口負(fù)責(zé)招呼客人的小五也被這圍觀的人群引了過來,小五擠進(jìn)人群一看是溫世海和昏迷的凌云,立刻上前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溫世海也顧不上回答小五所問,一把抓住小五說道:“你們快救救凌云,救救凌云,我求你們了”。
小五被溫世海強烈的反應(yīng)給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立刻和溫世海抬著凌云王暮雨樓內(nèi)走,直接向著后院走去,路上冷靈霜也跟了過來,來到后院客廳以后溫世海一見到藍(lán)萍兒就哭喊著:“藍(lán)老板,快救救凌云”,藍(lán)萍兒看著他們慌慌張張的將凌云抬來心中也是一驚,急忙上前問道:“凌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傷成這樣?”,藍(lán)萍兒一邊說一邊查看著凌云的傷勢。
溫世海帶著哭腔說道:“凌云是被心月打傷的”,大家聽的都不敢相信,藍(lán)萍兒也只是神情一怔說道:“靈霜,快去將我的九霄寧心丸取來”,冷靈霜愣了一下,只有她知道這顆九霄寧心丸只有一顆,是藍(lán)萍兒以備不時之需的救命之藥,眼下凌云的傷勢真的用得著吃這顆藥嗎?冷靈霜站在這里思考著,藍(lán)萍兒看了一眼冷靈霜還沒有去取有些怒意的說道:“還不快去愣在這里干什么,晚了就來不及了!”。
冷靈霜才如夢初醒感覺到凌云情況的嚴(yán)重,快速的跑去藍(lán)萍兒的房間將九霄寧心丸取來,藍(lán)萍兒將藥丸給凌云喂下,又封住了中沖、天泉、伏兔等穴位才算是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將凌云抬到床上讓他休息一下,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了”,看得出藍(lán)萍兒內(nèi)心的緊張,此刻額頭上布滿了汗珠,溫世海說道:“藍(lán)老板,凌云他真的沒事了嗎?”,藍(lán)萍兒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說道:“你放心好了,凌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不過什么時候能醒過過來還要看他自己,你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為何凌云會被心月所傷?”。
溫世海顯的有些著激動說道:“公孫城主被莫問天副城主和玉風(fēng)長老所殺,玄宗和魔宗的大戰(zhàn)也已爆發(fā),血影宮主和皇影護(hù)法戰(zhàn)死,心月被北冥珠侵蝕入魔……”,在場的人聽得是膛目結(jié)舌,藍(lán)萍兒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心月的法寶果然是北冥珠,看來這江湖再無寧日了,小五通知暮雨樓所有人員照常營業(yè),從即日起營業(yè)時間和桌位逐步減少并且任何人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到后院來”。
藍(lán)萍兒起身來到一旁坐了下來,待到溫世海他們把凌云安頓好回來問道:“凌云哪里誰在照看?”,冷靈霜說道:“萍兒姑娘你就放心吧,一仙妹妹在照看凌云”,藍(lán)萍兒點了點頭又問道:“溫世海,你是說凌云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是陸少杰仍說他親眼所見凌云殺了血影”,溫世海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藍(lán)萍兒皺著眉頭說道:“奇怪,難不成有人假扮凌云故意引起他和心月之間的仇恨?他們的動機(jī)又是什么呢?看來這一切還要等凌云醒過來才知道”。
正在他們不解之時小五又跑了過來說道:“萍兒姑娘,陸少杰來了暮雨樓說是有重要消息要告訴溫世海”,溫世海雖然現(xiàn)在不想見陸少杰,可是這里是暮雨樓一切還是要看藍(lán)萍兒的意思,藍(lán)萍兒看了一眼溫世海說道:“你帶他過來吧”,溫世海站起身來想要說什么,張了張嘴還是忍住坐了下來,陸少杰進(jìn)來以后看到溫世海急忙說道:“世海不好了,我聽說現(xiàn)在的城主府要將凌云列為通緝犯,因為他在心月入魔之時幫助心月,斬殺了不少玄宗的弟子,而你幫助凌云逃跑亦是同罪”。
溫世海說道:“你為什么還要來這里通知我”,陸少杰有些沉默了片刻之后說道:“世海,你和凌云是我一生的摯友,雖然我是親眼所見凌云殺了血影,但在我心里你們依然是我的摯友,無論你們做了什么”,溫世海聽了眼睛有些濕潤了說道:“陸兄,是我錯怪你了,但是我告訴你凌云是和魅影一起回到比武場的,之后我一直和他在一起,而你所說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凌云所為,一定是有人假扮凌云”,陸少杰也有些自責(zé)自己太過主觀枉然臆斷,這時藍(lán)萍兒說道:“陸少杰你所說可確鑿?”,陸少杰說道:“我現(xiàn)在還不敢確定,因為這些也只是聽宗門的長老所說,但我相信絕不會空穴來風(fēng)的”。
藍(lán)萍兒臉色有些微變說道:“既然這樣你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如若沒有什么特別緊急的事情就不要來暮雨樓了,而凌云和溫世海在這里的事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樣對你對凌云和溫世海都有利”,陸少杰看了看沒有見凌云最后問了句:“凌云現(xiàn)在還好嗎?”,藍(lán)萍兒說道:“他現(xiàn)在很好你放心就是”,陸少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