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婷接過殘卷越看心中越是激動,凌云的心也跟著虞婷的表情變化這,藍萍兒輕聲對凌云說道:“放心吧!你要相信虞婷師姐”,凌云也心中不安的點了點頭,虞婷一邊看著音譜,嘴里還一邊驚嘆道:“世間竟有如此精妙的音譜,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
虞婷是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又面露喜色,許久過后在放下音譜殘卷的那一刻,凌云小心的問道:“虞老板這音譜上的殘缺之處可好修復?”,虞婷的臉上也露出了無奈之色,說道:“這殘卷上音譜的精妙,確實超乎了我的想象,此間的殘缺若不是萍兒師妹相告,怕是我也無法一眼看出,短時間內修復殘卷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還無法做到”。
凌云聽到這個消息只感覺眼前一黑,顫抖的問道:“虞老板若要修復殘卷,最快需要多久的時間?”,虞婷表情嚴肅的說道:“快則半年,慢則數(shù)年之久,現(xiàn)在有萍兒師妹相助或許還會再快一些”,凌云聽的幾乎有些站立不穩(wěn),樂琪也心中著急的說道:“此前在暮雨樓,萍兒姑娘和靈霜姑娘也才用了三天的時間,就修復了第一處殘缺,為何現(xiàn)在……”。
虞婷嘆了口氣說道:“后兩處的殘缺遠比第一處殘缺復雜的多,是不能單純的以殘缺的個數(shù)來說的”,樂琪雖然不是很懂樂理,但是樂理的基本概念還是了解的,也確實如虞婷所說,藍萍兒也有些顫抖的說道:“虞婷師姐真的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快速的修復殘卷了嗎?”,虞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就是去請大師姐出山”。
藍萍兒有些震驚了,她從來不知道還有一個大師姐,說道:“虞婷師姐,你不就是大師姐嗎?”。虞婷搖搖頭說道:“你可還曾記得,當年你第一次在四目山后山練習音律所指導你的是誰?”,藍萍兒想了一下說道:“那不就是虞婷師姐你嗎?”,虞婷嚴肅的說道:“當年指導你的并非是我,而是我的孿生姐姐?”。
藍萍兒這次徹底的驚了,說道:“什么?是你的孿生姐姐,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虞婷嘆息的說道:“在你很小的時候,師傅只有我和我的姐姐兩個女弟子,在音律方面更是只有只有我們兩個學習,可是在我的結界七歲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在靈力修煉方面只能修煉至白銀級的修為,但是在音律方面她卻天賦極高,只是后來性格變得越來越怪異,自此之后便居于四目山后山,整日研習音律不再出來”。
虞婷說完也顯得有幾分傷感,藍萍兒說道:“那我們前去四目山后山,讓大師姐進行修復不是更好”,虞婷說道:“大師姐從不讓外人踏足她的地方,即便是你我也不行更別說他們了,所以還是想辦法把大師姐請到這里來才行”。
凌云誠懇的說道:“我愿一同前往!”,虞婷要了搖頭說道:“你若是前去只怕是連后山都進不得”,凌云也只好無奈的說道:“那就有勞虞老板和萍兒姑娘了,音譜殘卷可否需要帶去”,藍萍兒將音譜殘卷收了起來說道:“也好,帶去之后有備無患,但愿大師姐能夠對這音譜殘卷感興趣”。
虞婷說道:“我們前去四目山可能需要個幾天,你們在極樂坊先住下”,凌云也點頭說道:“虞老板太客氣了!”,隨后虞婷將極樂坊的姑娘招來,說道:“清雅他們這幾日就交給你招呼了”,清雅說道:“婷姐姐放心”。
虞婷和藍萍兒即可出發(fā)前往四目山去了,他們抵達武道閣以后,蘇玉立刻前來相應,說道:“虞婷師妹、小師妹你們兩個怎么會在一起來我武道閣,小師妹你不是應該陪著那個小子嗎?”,藍萍兒臉色微紅說道:“大師兄就知道取笑我,我們這次前來不是來找大師兄的,只不過是經過你的武道閣,沒想到大師兄這么不歡迎我們”。
蘇玉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怎么會不歡迎小師妹呢,武道閣的大門隨時都為小師妹打開著,不知小師妹這次前來又要找找老們做什么”,藍萍兒搖了搖頭說道:“這次我們前來也不是找長老的”,蘇玉好奇的說道:“那你們來四目山做什么?”,虞婷表情凝重的說道:“我們這次前來是來找大師姐的”。
蘇玉的表情也立刻變的沉重了,說道:“你是說居住在后山的,你的孿生姐姐虞姬師妹!”,虞婷說道:“是的,我們這次前來是專程請大師姐幫忙修復音譜殘卷的”,蘇玉說道:“這個我也幫不上忙,只能看虞姬師妹的心情了”。
蘇玉將虞婷和藍萍兒送至后山說道:“我也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后山這里沒有虞姬師妹的允許,我也不敢擅自進入”,藍萍兒說道:“多謝大師兄相送了!”,蘇玉離開以后虞婷和藍萍兒向前還沒有走多久,就聽到有聲音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允許也敢到后山這里來”,這個聲音幾乎和虞婷的聲音一模一樣。
虞婷激動的說道:“姐姐是我,我是虞婷啊”,虞姬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來這里做什么,我不想見任何人,你走吧!”,虞婷說道:“姐姐我這次和我一起來的還有萍兒師妹,我們是有事相求!”,虞姬說道:“萍兒,你說的是那個小丫頭?你們找我能有什么事不見”。
藍萍兒恭敬的說道:“大師姐,萍兒這些年沒來拜會過,確實不應該,這一次貿然前來打擾大師姐也實屬無奈,只怪我學藝不精,有一音譜殘卷曲譜有些殘缺,我和虞婷師姐卻是在短時間內不能修復,這才前來求助于大師姐,還望大師姐能夠相助”。
虞姬說道:“萍兒丫頭你是我們四山門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就不必妄自菲薄了,雖然我終日在這后山之中,但對你的修為造詣還是一清二楚的,有什么曲譜殘缺能讓你和虞婷在短時間內都無法修復的,想必也只剩下了只言片語,還有什么意義值得修復的”。
藍萍兒解釋道:“大師姐你太看得起我了,若是只有只言片語,我又怎么會這么不自量力,這卷曲譜殘卷的完整度有九成九,只有兩處銜接殘缺,這才求助于大師姐”,虞姬哼了一聲說道:“九成九的完整度你們都修復不了,還有什么臉面來向我求助?”。
虞姬的性格果然怪異,殘缺的多也不是,殘缺的少還不是,這讓藍萍兒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虞婷夜深知他這個孿生姐姐,由于靈力的無法修煉才會如此,所以心中還是有些心疼這個姐姐,虞婷說道:“姐姐我知道您不想與外界解除,今天若非是我們兩個,想必您早就把我們趕出去了,但是萍兒師妹所說的確實是實情,這是一篇上古殘卷,其音律精妙也是我生平僅見,姐姐不妨看一眼是否對著音譜感興趣”。
虞姬這些年潛心研究音律,翻閱了各種音譜曲調,像虞婷所說的上古殘卷也只是在古書上聽說過,上古時期也有音律,如今上古殘卷就在眼前,說道:“上古殘卷?你說的是真是假,不要用這種伎倆來引起我的興趣”,虞婷看向了藍萍兒臉上流露出了喜色,說道:“我怎么敢騙姐姐,姐姐若是不信一看便知”,說著示意藍萍兒將音譜殘卷扔進房間。
藍萍兒將音譜殘卷拿出來以后,心中猶豫了一下,怕這位大師姐若是不認這殘卷,將其毀壞盡管凌云還有副本,但也不好向凌云交代,可是如果不將音譜交給大師姐,那絕無可能讓大師姐出山相助,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將音譜殘卷扔進了房間。
許久過后都不見這屋內穿出任何聲音,藍萍兒和虞婷心中不安的等待著,剛想前去查看,忽然屋內傳出來一陣大笑聲:“呵呵呵!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精妙的曲譜,果然最沁人心魂的音律還是需要這樣彈奏”,藍萍兒和虞婷兩人大喜,藍萍兒說道:“大師姐您這是答應出山隨我們前去修復曲譜了?”。
虞姬突然聲音沉了下來,說道:“我答應你們修補曲譜可我沒有答應你們出山”,虞婷說道:“姐姐您只要答應修復曲譜,我們在這里等著便是”,虞姬又說道:“和這殘卷一起的琴呢?拿來吧!”,藍萍兒沒想到虞姬單憑曲譜,就知道彈奏所需要的是一把特殊的琴,說道:“和這殘卷相匹配的琴,乃是一人的法寶,若是大師姐同意我可以講那人帶來,或者是將琴帶來”。
虞姬考慮了許久說道:“不必了,我這里從不讓外人進入,我的房間內也從不放外人的東西,那琴既然是別人的法寶,即便是取來也難以彈奏出原有的效果,不知那人是誰?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藍萍兒說道:“那人是我的一個朋友,現(xiàn)在就在極樂坊,并且這殘卷也是他的,也是他委托我修復殘卷的,只是這殘卷事關重大急需修復這才前來打擾大師姐”,藍萍兒將音譜殘卷和西華琴以及凌云、心月的事向虞姬講述了一遍。
虞姬對此也深受感動,說道:“我就看在這殘卷精妙的份上,隨你們去極樂坊一趟,但是否能夠在短時間內將殘卷修復,這一切就看天意了”,藍萍兒立刻激動的說道:“多謝大師姐!”。
虞婷他們一起回到極樂坊以后,凌云他們幾個立刻迎了過來,雖然知道虞姬乃是虞婷的孿生姐姐,但第一次相見還是被虞姬和虞婷相似的容貌給驚住了,虞姬和虞婷無論是身高相貌還是眼神都是一模一樣,只是虞姬的眼神中多了份孤獨與堅毅。
凌云他們的迎接直接讓虞姬無視,而極樂坊的那些女子則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說一句,就連這兩日招呼他們的清雅,也是悄悄的站在了虞婷的身后,虞姬進入極樂坊的大廳以后,坐在主位上說道:“誰叫凌云站出來”,凌云恭恭敬敬的站了出來輕聲說道:“我便是凌云”,虞姬看了他一眼說道:“西華琴在何處”,凌云立刻將西華琴祭出,放在了虞姬的面前。
虞姬頓時眼前一亮,伸手撫摸著西華琴,片刻之后說道:“凌云留下其他的人出去!”,溫世??聪蛄怂{萍兒,還沒等藍萍兒說話,虞姬則說道:“你看什么,讓你出去就立刻出去還磨蹭什么,真是沒有一點規(guī)矩!”,也隨即向溫世海使了個無奈的顏色,溫世海則是滿臉郁悶和樂琪他們一起離開了大殿。
出來以后溫世海說道:“這大師姐的脾氣還真是怪異,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把我給數(shù)落了一番”,秦萱萱說道:“誰讓你亂看呢?”,溫世海是想解釋也解釋不清,張了張嘴也沒能說出來,哀聲嘆氣的坐在了院子中的石凳上,清雅說道:“溫公子,你這還是運氣好的呢,向我們可是連頭都不敢臺呢”,溫世海驚奇的問道:“這位大師姐真的就這么可怕嗎?”清雅說道:“我們也只是這次才知道有這么一位神秘的大師姐,虞姐姐都這么畢恭畢敬的,我們自然是不敢妄加評論”。
大廳之中虞姬說道:“此殘卷音律精妙絕非一朝一夕可以修復的,所以虞婷、萍兒丫頭你們也要從旁協(xié)助,至于你這小子,按照我的要求彈奏便是,若不是這殘卷需要這把西華琴彈奏,恰巧西華琴還是你的認主法寶,我絕不會留你在這里”。
說著將音譜殘卷展開,開始一節(jié)一段的讓凌云彈奏,藍萍兒和虞婷而是拿出了紙筆,根據(jù)這琴音不斷的畫著音符,虞姬則是一絲一毫的分析繪制這音色的高低回轉,就這樣四人在大廳之中一連彈奏了九天九夜,整個極樂坊都沉浸在這悲傷凄涼的琴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