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了!御風揮舞著手里的樹枝,做著虛弱的反抗,借力下樹枝眼見著要被拽斷了,御風身體卻是突然一松,蛇身放開了對他的束縛,樹枝同時斷裂,他借勢墜落,蛇信已經(jīng)近在眼前,在視野范圍內(nèi)墜落的御風也終于鎖定它的七寸!用頭頂著它的下頜,因著它沖刺的慣性,雙手持著尖尖的枝干輕易地插入它的腹部!
一股暖流噴涌而出,御風口鼻都是血被嗆的下意識地張開嘴,眼鏡王蛇如抽筋一般劇烈顫抖帶來的顛簸,御風抓著枝干掛在它身上,隨著它瘋狂地打滾而顫抖,枝干越扎越深且伴隨御風身體的重量上下瘋狂攪動!王蛇發(fā)出悲鳴!
御風口鼻灌入滾燙的蛇血,吐出有限的點點,大部分都被動吞咽進入肚里,嗆的不斷咳嗽,火熱熱的燒灼感從鼻咽部一直到了腹部,驅(qū)趕了身體的濕寒。
蛇的七寸部位最為脆弱,是蛇的要害,是蛇的心臟所在。這個致命的傷害讓眼鏡王蛇蹦跶很很久......
四周一片狼藉,野草都被碾壓攪碎鏟平了一大片。
御風擦拭了眼睛,恢復了視野后,立刻向安全地帶逃離。
終于某一刻,王蛇失血過多,癱軟在地上,奄奄一息。
御風癱軟在地上,大口喘氣,劫后余生讓他百感交集,這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大的險情了,險些喪命。
蛇血不僅可以補腎壯陽活血,促進身體機能改變,還有一點就是,蛇血有一定的催情作用。更何況這不是一只普通的王蛇。
御風很快口干舌燥,面紅耳赤,心跳如鼓。
忍住來自身體的不適之感,他四處找尋失去了長柄的除草鎬,最后在蛇身軀下找到了,他用盡最后的力量將尖銳的樹枝全力插入已經(jīng)破碎的七寸部位,將它徹底絞殺!
眉心突然發(fā)熱,御風如被定身,盯著蛇頭,如此近距離下,他這次清晰看到了一個虛幻的蛇影從頭部升騰,御風訝異地發(fā)現(xiàn)它居然有岐角,靈魂體之巨大讓人瞠目結(jié)舌。
強大的吸引力帶著劇烈的震顫最終還是將王蛇的整個靈魂體抹滅了,重要的是,這次不是精神食糧,而是滿滿的能量灌注!
御風顫抖著身體,再度開始痛并快樂著的升華過程。
他內(nèi)心是喜悅的,無比渴望力量!
有什么比多一份能力,多一份自保更重要。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不僅有著來自靈魂的撕裂感,還有來自肉體的毀滅感,就像是他這個載體經(jīng)不起這么巨大的能量充斥一樣,他青筋暴起,瞳孔暴突,在地上痛苦的翻騰。
最后他不得不抱住蛇的尸身,咬住血管繼續(xù)吸吮,甚至粗暴地撕下一條肉,塞進嘴里,瘋狂咀嚼,像恐怖片里的末日喪尸一樣,模樣甚是可怕和瘆人。
這種下意識的行為還真起到了效果,御風幾近破裂的身體愈合了,而后又破裂,再度愈合,如此反復了幾次,才停了下來。身體的纖維和結(jié)構(gòu)變得緊密起來,尤其的骨密度更加凝實。
因為這只變異的眼鏡王蛇,他全身心都在發(fā)生改變。
腦海里崩崩崩爆裂了不知道多少次,御風已經(jīng)沒有了痛,幾乎麻木的時候,終于塵埃落定,一絲不掛的血人癱軟在地,昏迷不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籟般的聲音,仿佛七彩云朵在腦海里浮現(xiàn),他睜開眼的瞬間,一抹幽光閃過,眼前不再是單純的綠色,而是五顏六色的元素色彩,但是,轉(zhuǎn)瞬即逝,一切又恢復了。
御風眨了眨眼,看到了四周的狼藉。
他知道剛剛的一切不是幻覺,來不及仔細研究自己究竟又有了什么改變。他動了動身體,感覺精力充沛,看了看肌肉,一塊塊隆起,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破力。
成了肌肉猛男了?
他滿意地揮舞雙臂,翻身靈巧地起來,看地面上的蛇尸,那個慘烈,七寸周圍傷口深及見骨,沒有一塊好肉。他將視線投向四周,這一帶已經(jīng)成為真空地帶,一顆參天巨樹攔腰截斷,頭頂一片光明,以至于光線直接照射下來。
這只變異眼鏡王蛇是怎么過來的?御風若有所思地看著地面上被摧毀的草,遠處一條巨大的草葉壓痕,清晰可尋路線。
隨即一陣欣喜,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也可以從這條路進入那片禁忌森林?然后從那片森林進入另一個城市?!
御風看著諾大的蛇軀,不知道為何沒有了之前的畏懼感,還有一種可以掌控的感覺,他伸手抓住蛇頭嘗試拖曳。
居然拽動了!他開心地拉著它一路前行。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這個舉動有多明智,這條變異眼鏡王蛇就是林中的王者,所有的毒物、野獸感覺到它的存在,遠遠就逃離了,御風得以暢通無阻地揚長而去。
就在御風疲于逃亡的時候,邊緣山林來了一群人,身著迷彩服,體型健碩,為首者國字臉,身材挺拔,正是曾經(jīng)在天眼前要求封城的雷隊長,卸下戎裝穿著迷彩服的他,少了很多的威嚴,充滿力量感。
他們沿著御風曾經(jīng)走過的路線進入了竹林。
倒不是他們厲害到了能夠在大雨洗滌后的土地上找到御風的痕跡,而是,從田埂進去只有這么一條路可以走。
他們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整齊劃一的腳步,無論攀爬還是清道都熟絡的很,整個行程都保持安靜,眼神和手勢是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默契十足。
他們選擇直接路徑完全不用避開探頭,所以一片坦途,花費的時間僅是御風的一半,就到了陳御風曾經(jīng)矗立的位置,看到對面那條電網(wǎng)形成的圍墻時,每個人原本麻木的表情都發(fā)生了變化。
“這是本市迄今為止最原生態(tài)的原始森林,從盤古開天地開始就存在了,擁有千萬年歷史。
從本省跨越到了臨近三個省市,在每個城市分別占據(jù)了十分之一的土地,生存了多種世界上頻臨滅絕的野生動植物,尤其是晉禁忌區(qū),那里的奇珍異草數(shù)不勝數(shù),也因此成為國家中草藥寶庫,僅供特殊研究耗費。”雷隊長指著對面的漆黑森林,嚴肅認真地娓娓道來。
身后有人忍不住問:“那每樣東西豈不是都價值連城?”他的話引起共鳴,幾乎每個人眼眸中都光芒四射。
隊長曬然一笑,笑容的展示也就是僵硬的臉龐微微抽了抽,但是,他的臉雖然在笑,眼神卻有些恍惚,像是在追思:“是又如何?多少人曾經(jīng)被貪婪蒙蔽了雙眼,最終死在了電網(wǎng)下,成為灰燼,又有多少人成為了猛獸禽類排泄的糞便……尤其是禁區(qū)深處,都是聞所未聞的特異品種,無論體型和攻擊性、傷害性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要不是因此,我們又怎么會將一個山脈整體,生生切割開來,進行隔離!
更不用說,這里還駐扎著整個部隊,我們事先審批過,否則,你們以為我們可以這么刺啦啦地站在這里高談闊論?!”最后一句話像是嘲諷,又像是警告:“這里不對外開放,任何擅闖之人被殺,都屬于正當防衛(wèi)!所以除非你對人生毫無眷戀,否則不要輕易涉險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