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見男子眸中似有光華閃動(dòng),愣了一下,如實(shí)答道:“阿漓?!?p> “阿漓?為什么叫阿漓?”阿漓覺得眼前這個(gè)男人有些咄咄逼人了,她覺得這人很奇怪,有些不耐道:“哪有人這樣問人的……”眼看著那人眼眶越來越紅,阿漓有些心虛,仿佛她欺負(fù)了他似的,她只好又無奈一指:“沒有為什么,就因?yàn)檫@條河叫漓溪?!?p> 那男子嘆了一口氣,有些懊惱自己的急切,她確實(shí)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忍下心中滔天的苦澀,薄唇輕輕勾了下,問她:“你方才,叫我夫君?”阿漓越發(fā)無語,一個(gè)稱呼而已,有什么特別的意思??
“我明明還叫了別的,為什么你只記住了這個(gè)?”出于禮貌,阿漓還是答了他的話。
面對眼前這個(gè)小女孩,一股罪惡感在尹千濯心中生起,可他不管,這是他的蘇漓淺。
“既叫我夫君,便要跟我走?!蹦凶臃路饹]聽見她的話?!盀槭裁??”有人呆萌的眨巴著眼。
“因?yàn)閱玖朔蚓?,便要?fù)責(zé)。”他聲音有點(diǎn)啞?!芭丁犉饋碡?zé)任重大啊”阿漓蹙著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自然?!薄胺蚓渴遣皇侵灰@么叫人,都得負(fù)責(zé)?”
“你只能喚我。”有人忍下猛躥的火氣,咬牙切齒道?!芭丁?p> “跟我走?!薄澳撬麄儭?p> “尋者至,半途人歸,不必憂心?!薄芭丁卑⒗炖^續(xù)迷瞪瞪答道。
女孩就這么傻乎乎地跟著這位夫君走了,本想和小伙伴告?zhèn)€別,卻只見對面水波粼粼,桃花魚肆意嬉戲,半個(gè)人影也沒有。
“誒?奇怪,我剛剛……咦?我要說什么來著?!被媒鐘A縫中,半途人往往記憶模糊,甚至?xí)r而忘我,需由未亡人牽引,駐折桃花,伴枝而出。
漓溪邊,幾個(gè)小孩見他們的漓姐姐與那位陌生男子攀談許久,有些心急,又看著新鮮,想要過去,可溪水驟然溢出一道屏障,把他們隔在里面,無論怎么拍打都出不去。不久,那一對人影齊齊消失,漓姐姐甚至沒有轉(zhuǎn)過頭看他們一眼。而后溪障散去,幼童倒地,醒來后,記憶里再不會(huì)有那個(gè)病句連篇,禽笑淺淺的漓姐姐。這便是桃花棧,半途人。
三日后。
“尹千濯……”“你前些時(shí)日還喚我夫君,怎么忽的生分了?”眼角卻是笑意。
女子聞言低低垂眸,臉上升起一抹紅暈。
“還作數(shù)嗎?”他攬過她纖細(xì)的腰身?!白鲾?shù)?!彼銎痤^,擲地有聲。
余暉中,是誰悄悄濕了眼眶。萬幸,總算沒有錯(cuò)過。
忽逢桃花棧,念卿緩緩歸。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1-06-23/60d2a36d7d015.jpeg)
沈霜遲
完結(jié)撒花!(蘇漓淺和尹千濯消失時(shí)間是在蘇漓淺說完第一個(g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