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樂多香果鹵水配方泄密了！今天上午新味芳公司向市場推出了可樂多香果鹵味鴨脖！”神情嚴肅的江董事長介紹完情況，牛大力驚得下巴半天沒合上。
牛大力和方晴趕到公司，方晴先進了江董事長的辦公室。半個小時后，牛大力才被叫進去。
公司或者說是食品研究院有潛伏者！媽呀！上班賺點錢怎么還卷入諜戰(zhàn)劇了！一定是高師傅！他為什么要背叛公司？難道是見楊師傅被辭退，他產(chǎn)生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心理，所以一時糊涂，把鹵水配方賣給了新味芳公司。楊師傅被辭退，我就沒說上話。高師傅現(xiàn)在犯了錯誤，我要盡最大的努力挽救他。
“江董事長，高師傅應該是一時糊涂，也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生活困難，雖然他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您看在高師傅幾乎天天加班的苦勞和參與可樂多香果鹵水研發(fā)的功勞份兒上，從輕處理他吧?！迸４罅缀跏前蟮?。
“大力，你愛護下屬的態(tài)度，我非常贊賞。但是我們已經(jīng)確認潛伏者不是高師傅！”江董事長盯著牛大力的眼睛，面無表情，平靜地說道。
不是高師傅！那是誰？楊師傅！雖然楊師傅不掌握完整的可樂多香果鹵水配方，但是以他多年從事鹵味食品行業(yè)的經(jīng)驗，說不定他自己也能琢磨出來可樂的用量。楊師傅被公司辭退，肯定心里很氣憤。他暫時失去了收入來源，家里母親生病住院，媳婦沒工作，孩子讀高三，所以楊師傅把配方賣給了新味芳公司。楊師傅這么做雖然法無可恕，但是情有可原。
“江董事長，楊師傅家庭負擔重，另外被公司辭退，肯定心生不滿，所以才做出這種既能泄憤又能快速獲利的糊涂事，但是楊師傅平時為人直爽，仁義樸實，在公司期間也是任勞任怨的干活兒，所以他本質不壞。咱們可以再研發(fā)新的鹵水配方，對楊師傅的處理，還是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牛大力說得入情入理。
“大力，沒想到你看人還有一套。實話實說，我們確實懷疑過楊師傅，但我們的調查人員通過到楊師傅家實地回訪，并與他面談，已經(jīng)排除了對他的懷疑。楊師傅離開我們公司后，在家附近的小市場盤下一個檔口，自己做起了鹵味熟食的生意，雖然辛苦些，但憑借高超的手藝，楊師傅現(xiàn)在的收入不比在我們公司賺得少。像你說的，楊師傅樸實直率，所以從性格上分析，他也不可能是潛伏者?！?p> 楊師傅也是不潛伏者。那還能是誰呢？最可能的高師傅排除了，表現(xiàn)上有動機的楊師傅也排除了。知道完整配方的人，除了高師傅和我，就是江董事長和方晴。方晴？！她不是要出國嗎？難道她等不及股權兌現(xiàn)了？！方晴是個有頭腦、有長遠目標、做事計劃性強、心思縝密的人，符合電視劇《潛伏》里余則成的特征。難怪她被吳知非設計調到食品研究院，給杜芙蓉騰位置后，工作還兢兢業(yè)業(yè)，加班加點，她這是低調隱忍，等待時機再出手?？煞角缃枇宋叶f給父親治病，還給我介紹過工作，所以她可以說是我的朋友，甚至是我的恩人呀！
牛大力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方晴，心里既惋惜又同情。
“大力，你覺得這個泄密者和潛伏者是誰？這么說吧，只要他現(xiàn)在主動承認，我江松泉以個人名譽保證，可以對他從輕處理。像你剛才說的，我們還可以盡快研發(fā)新的鹵水配方，可樂多香果鹵水配方泄密了，只是影響到公司鹵味食品上市的進度，算不上致命打擊，我們現(xiàn)在只是想查出這個潛伏者，避免以后出現(xiàn)同樣的泄密事件?！?p> 牛大力又看了一眼方晴，發(fā)現(xiàn)方晴也在看著他。牛大力用目光對方晴說道：方晴，你快承認吧！回頭是岸，江董事長對你很欣賞，你一時糊涂做錯事，他會原諒你的。晚幾年出國也沒關系，就算不出國又怎么樣！咱們國家現(xiàn)在發(fā)展得這么好，干嘛非得出國呢！
方晴的目光里仿佛也有千言萬語。牛大力明白方晴的心聲：方晴，我懂你！你很優(yōu)秀，上學時勤奮要強，工作后努力上進，大學畢業(yè)一年通過全科注冊會計師考試，兩年被提拔為公司財務部經(jīng)理?，F(xiàn)在你取得的一切來之不易，你不想失去。你放心吧！江董事長會原諒你的。如果他對你的處罰不合理，我就不在公司繼續(xù)干了！江董事長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會原諒你的。
方晴，你倒是開口承認呀！方晴！求你了，快承認吧……方晴終于開口了。
“牛大力，你承認吧，不要讓我對你太失望?！?p> 牛大力覺得自己聽到了有生以來最好笑的笑話，可是他卻沒有笑出來。
“方晴，你在說什么？”牛大力目光黯淡，看著方晴說道。
“牛大力，你別再演戲了！你說過自己沒有當演員的天賦，但你卻有點自戀，覺得自己眼睛長得像梁朝偉，鼻子長得像劉德華，整體氣質像吳彥祖，你還愛耍小聰明。牛大力，你承認吧。別自作聰明，別自戀了。”方晴的眼圈有點發(fā)紅。
牛大力無語了。他看出來方晴是認真的，不是說笑話。自戀也有罪嗎！我長得集梁朝偉、劉德華和吳彥祖的優(yōu)點于一身，我就是潛伏者嗎！我要是長得像孫紅雷，你們是不是早就給我拉出去槍斃了。
江董事長目光陰冷，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大力，我現(xiàn)在以好味達公司董事長和你的長輩身份再說一次，只要你現(xiàn)在親口承認泄露了可樂多香果鹵水的配方，我江松泉不計前嫌，繼續(xù)讓你負責食品研究院的鹵味研發(fā)工作。我年輕時，也曾沒禁得住誘惑，做過錯事，我能理解你！可是如果你還自作聰明，認不清形勢，打算頑固到底，就算你是個人才，而且多次為我們公司做出貢獻，我也只能揮淚斬馬謖，把你送到公安局。警察有很多手段，讓你開口。那時候，你不但后悔莫及，還會身敗名裂?！?p> 什么！要把我送到公安局！我真是流年不利。在大安銀行牽涉進信用卡違規(guī)案件，我差點被送進公安局。到了好味達公司，我一心一意努力工作，想盡快在公司立足，并做好長期發(fā)展的打算，現(xiàn)在還要被送進公安局。
我招誰惹誰了！難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因為我不分晝夜，努力工作，研發(fā)出了可樂多香果鹵水？！
方晴讓他承認是潛伏者時，牛大力覺得可笑。江松泉說完一席話，牛大力感到委屈。想到自己為好味達公司盡心盡力的工作，還要蒙受不白之冤，牛大力憤怒了。
“你為什么要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