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明槍暗箭
花想容沒想到,林秋琴這回杠上了。
她也不跟著動氣,笑瞇瞇地說:“當然是在縣垃圾填埋場了,還能在哪里?”
花想容知道,縣垃圾填埋場每天都有大量的垃圾載進去,現(xiàn)在又過了這么多天,林秋琴要去挖,先不說人家垃圾場讓不讓她挖,其實就是真的讓她挖也不容易,肯定挖不到。
再說,花想容總是有理由可以推脫的,比如說沙發(fā)在垃圾場被別人看中撿走了之類的,或者說被垃圾填埋車碾壞變成碎木頭了,變形了,你們撿不到,都有話可以講。
而且垃圾填埋場附近總是有一群撿垃圾的男女老少,只要有一車新的垃圾來,他們就沖上去拼命扒拉,把能夠利用的垃圾都撿起來,紙箱、紙皮、木頭等等。
所以說完整的一套木沙發(fā),被別人撿走是完全有可能的,沒毛病。
林秋琴只是為了和花想容杠到底,聽她這么說,也知道從垃圾場找回沙發(fā)是不可能的,氣呼呼地拉著花明要走。
花明卻一把拉住她,說:“好了,別生氣了,都是一家人,難得今天碰到一起,坐下來吃飯吧,正好和小容他們一起熱鬧熱鬧?!?p> 林秋琴卻不過花明,只好被他硬拉著坐了下來,心里不痛快,自然是黑著臉。
這時,梁斌一掀門簾進來了,嘴里還親熱地喊著:“花叔,林姨,我們到了。”
梁斌才喊完,一抬頭就看到紀曉舟和花想容在,梁斌微微錯愕了下,接著露出一副油滑的笑臉說:
“喲,姐,姐夫,你們也在呀?”
自從知道花明家資不菲之后,梁斌幫林秋琴把錢倒到境外,狠狠賺了一筆手續(xù)費,充實了自己的腰包,也重新掂量起花想月的價值來。
他知道內(nèi)地生孩子的政策,現(xiàn)在居民戶口只能夠生一個,不管是男是女。
花明和林秋琴結(jié)婚早,又是二婚,還是農(nóng)村戶口,要不然也不可能有兩個女兒,但至少到花想月這邊就得打住了,不能再生,不然就是違反了國家的政策。
所以花明再有錢,估計也大部分是花想月的。如果娶了花想月,那還不就是他梁斌的?
雖然梁氏家族家大業(yè)大,不過他大哥才是未來名正言順的接班人,他最多只能夠領個家族信托基金過活。
雖然依舊可以比普通人過得好,但要說到揮金如土,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在他們富豪圈里,領家族信托基金的人,也不太有地位。
梁斌一直想借著父親還活著的時候努力創(chuàng)業(yè)。
現(xiàn)在花明這邊有一條捷徑可走,他自然不會放過。
所以梁斌把錢弄到香江后,存入花旗銀行,還是乖乖回內(nèi)地了。
他把存折給林秋琴帶了回來,不過存折上開戶人寫的卻是梁斌自己的名字。
林秋琴有點擔心,問說怎么是他的名字?
梁斌說在香江那里存錢需要身份證明,林秋琴又不是香江人,沒有身份證明,只能存他的名字,等以后林秋琴過去了,他再把錢轉(zhuǎn)給林秋琴。
林秋琴聽了,心里雖說不太踏實,但也只能先這樣了,反正女兒和梁斌要結(jié)婚了,又懷上了他的孩子,也不怕梁斌拍拍屁股就跑了。
花明出獄,梁斌也正好從香江回來,一家人便約出來吃飯,卻沒想到遇到了花想容和紀曉舟。
林秋琴整天挑撥離間,說花想容不好聽的話,因此花想容和花家一直存在著隔閡,不是特別親近。
倒是花明一直都對花想容比較寬容,要不也不會花想容回家一吵,花明就拿出2萬塊錢給她了。
一看到梁斌進來,林秋琴也就不再做潑婦狀了,她還想在中意的女婿面前保持好形象呢!
紀曉舟見梁斌客客氣氣的,他自然也客氣回去,裝客氣誰不會?
“喲,妹夫,你來了?這邊坐?!?p> 跟在梁斌后面出現(xiàn)的是花想月。
她一進屋,沒想到紀曉舟和花想容都在,眼神一閃,面上皮笑肉不笑地,淡淡地點了下頭,就坐到了林秋琴身邊。
大家就安靜下來,處于一種微妙的平衡中。
花想月原本對紀曉舟有強烈的非份之想,但是自從遇到梁斌后,他香江富二代的身份,已經(jīng)讓花想月覺得,紀曉舟也沒有那么香了。
這時候,花想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為什么會對紀曉舟念念不忘,那是因為她接觸的男人,沒有一個在能力和才貌上贏過紀曉舟的。
而梁斌則不一樣了,在花想月心里,他能和紀曉舟打個平手,甚至因為香江人的身份,比紀曉舟在社會地位上,更是高了不止一個層級。
所以,現(xiàn)在花想月看到紀曉舟,已經(jīng)能收斂起餓狼看到鮮肉的表情,不再那么垂涎俗滴了。
這時,店老板也把加的菜送了上來,花明把那瓶茅臺酒開了,樂呵呵地說:
“大家都在,正好慶祝一下,這一次好不容易渡過難關?!?p> “你的案子徹底了結(jié)了嗎?”花想容做出關心的樣子,問道。
“了結(jié)了,沒事,查了一通,沒查出什么鬼,就把我給放了?!?p> 花明得意洋洋地說。
花想容聽了,心里一沉。
老板又端上羊雜湯,要經(jīng)過花想月身邊送上桌,花想月趕緊起身讓道。
讓道就讓道了,她故意嬌滴滴地摸著自己的小腹,在花想容面前的動作和姿勢都十分夸張,明擺著是炫耀自己孕婦的身份。
花想榮覺得自己這個便宜的妹妹越來越懂得營造聲勢了,現(xiàn)在她是母憑子貴,肯定特別希望孩子是男孩吧?
花想容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xù)低頭啃羊腿。
花明給大家都倒上酒,說:“除了小月有身孕不方便,你們大家都跟我喝一杯,去去晦氣?!?p> 花明這么一說,大家都不好推辭,包括紀曉舟和花想容,都只好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花明又分別和紀曉舟、梁斌喝了幾杯酒,然后感概地道:
“你們以為我養(yǎng)家糊口容易嗎?你們看看,除了賺錢之外,遇到這樣的事情,都只有我來扛,不過享福的卻是你們大家!
哎,其實我呢,作為家長,就希望你們活得健康幸福,錢不錢的,我倒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