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之后,陽春三月,春光燦爛,歲月靜好。
空靈殿上,桃花灼灼;桃花樹下,白衣飄飄。九天攬月,飛花亂絮,天女散花……飛落而下的桃花瓣粉得嬌艷欲滴,襯得白衣女子恍若飛仙下凡。不過兩年時光,少女身姿挺拔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褪去,加上白落蕪本身二十二歲的心理年齡,給人一種清麗絕塵的生人勿近之感。
突然,一只大手從身后環(huán)住白落蕪的腰肢,一股檀香侵染白落蕪的鼻腔。白落蕪勾了勾唇,落雪劍鋒一偏,直指墨衣男子。墨彬橋無奈松開手,躲過這一擊,笑道:“娘子是要謀殺親夫?”
“你我二人無名無份,何來‘親夫’一說?”白落蕪戲謔道。
“阿落,你這是怪我,沒有負責?”墨彬橋上前握住了白落蕪的手腕,一臉嚴肅。
“我們還小,我不過玩笑罷了?!卑茁涫徔粗驑驀烂C的表情,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今日便對你負責!”墨彬橋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拉起白落蕪下了空靈殿。
主殿之上,墨泫漓坐于主位,墨氏夫婦坐于左側(cè),右側(cè)虛位以待,下首則是君無衍、月吟、顧冶等人。
墨彬橋拉著白落蕪大大方方走上大殿,整個過程白落蕪一臉懵逼。
“空靈國訂婚之禮,先拜尊長,得尊長見證、同意,寫婚書,立婚約,才算禮成?!蹦驑蚩粗铝说陌茁涫?,溫柔笑道。
墨彬橋帶著白落蕪,行了禮,二人親手寫下婚書,簽字畫押。墨泫漓做證婚人,定下婚約。墨氏夫婦也表示滿意,當著眾人的面將白落蕪寫進了墨家族譜。禮成過后,一番恭喜道賀之后眾人散去,墨彬橋與白落蕪回到了那棵桃樹下。
“等等,剛才我做了什么?”白落蕪才緩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把自己賣了,還在數(shù)錢!
“不是娘子想要個名分?”墨彬橋一臉玩味地看著白落蕪。
“你……你算計我!”白落蕪轉(zhuǎn)過了身去,不想再看墨彬橋。
“我可沒算計,你可以拒絕。”墨彬橋笑道。
“我又不會拒絕你?!边@幾個字從白落蕪嘴里飄出來后,白落蕪連忙改口,“我是說,我要是拒絕你的話,你會很難看,我不……不是,我是說……”白落蕪還沒整理好思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墨彬橋卻乘人之危,欺身而上,堵住紅唇,生澀而又溫柔地給了凌亂的白落蕪一個吻。
一吻過后,白落蕪整個臉都紅了,從脖子到耳后,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
“阿落,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所謂的來生,但這一世,從現(xiàn)在到死,我絕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委屈你的事。我會永遠守著你,是我給你的婚約?!蹦驑蜓凵駡远ǎ翢o猶疑。
“阿橋,我知道了,記住了?!卑茁涫彽男牟恢醯枚讼聛恚h(huán)住墨彬橋的腰,貼上他的胸膛。我知道了,真的知道;記住了,記一輩子。
花前月下,兩個人影交疊,檀香伴著花香,清冽迷人,讓人一生不忘。
再后來,墨泫漓開始讓墨彬橋接觸處理四國事務(wù),墨彬橋的工作越來越忙。二人多以書信來往,一日一封從不間斷。只要一有時間,哪怕是夜闖閨房,死纏爛打,墨彬橋也是見到白落蕪方可罷休。
自白落蕪上山以來,五年時光悄然而逝,一位絕代風華的少女已然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