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島主
南嘉當(dāng)上島主了!雖然媒體驚訝的活蹦亂跳,但是權(quán)利中心的人各個穩(wěn)如老狗。
在慶祝晚宴上右燦見到了柳韓生,右燦還專門過去敬了酒,柳韓生臉上的輕蔑一點都不想遮掩,右燦懶得跟他計較,禮貌的點點頭就準(zhǔn)備抽身離開,誰知柳韓生沒打算就此作罷,他滿是嘲諷的說道:“被女人搶了島主之位,感覺如何?”
右燦彎起嘴角笑了笑:“感覺還不賴!”。
他知道柳韓生是個被生活打敗的懦弱者,對他還是同情多一點,再說今晚的場合自己實在不好太引人注目,但是柳韓生不這樣,他好像把酒直接喝進(jìn)了腦子里,緊逼著右燦又問了一句:“你上躥下跳的一通忙活,結(jié)果好處被別人拿了去,滋味不好受吧?你這挺別致的,還是被自己的女人強(qiáng)壓了一頭!”
右燦一邊喝著酒,一邊嘆著氣,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壞的很純正,他沒有別的目的,僅僅是因為自己不痛快,所以大家都不能痛快,他唯一的快樂也就是看別人痛苦,所以他還是風(fēng)度翩翩的點了點頭:“嗯,你開心就好!失陪了!”
“臭蟲,你這只臭蟲!你以為你上了南嘉的床,就能娶她了嗎?上她床的男人多了去了,要是排號的話,呵,你還真排不上!”柳韓生其實目的很單純,就是想激怒右燦或者被右燦激怒,不管哪一點柳南嘉都不會痛快!
奈何右燦遲遲不上鉤,他輕蔑的看了柳韓生一眼:“今天,祝你玩得盡興!”,重點是“今天”,其他事我們明天再說!
右燦自動屏蔽到柳韓生的污言穢語徑直走去了外面的小公園。
這里他是第二次來了,上次是和南嘉一起買通侍衛(wèi)偷偷見招娣,這次竟然是因為南嘉當(dāng)上了島主,他們在這里正大光明的開慶祝會。
夜已經(jīng)深了,空氣里有潮濕的氣味,他深深的吐了口氣。
“你可以打回去的!”南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右燦轉(zhuǎn)過去看著她笑:“今天你是主角!”
“那又怎樣,我才不要那種裝模作樣的人設(shè),你也不用為我受委屈?!蹦霞问掷锬昧藘杀疲呓蠼o了右燦一杯。
“怎么說服他的?不容易吧?”右燦打心底佩服南嘉,他見過很多優(yōu)秀女性,但很多都會受情緒影響,如果除去情緒的干擾,很多人其實本可以大有作為!
南嘉是最厲害的一位,她永遠(yuǎn)收放自如!就連偶爾的崩潰都是有計劃的,這種人很可怕,關(guān)鍵的是她樂此不疲,并不覺得累,所以右燦覺得他們倆從本質(zhì)上就是不同的,他到?jīng)]覺得自己有多高尚,就是偶爾還會堅持一些原則,但是南嘉沒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爺爺在我六歲的時候教給我的,我說的教給我,是我真的get到了,柳韓生就是個變態(tài)小人,他本質(zhì)就是!后來的一些事情只是他變回本質(zhì)的導(dǎo)火索,對付這種人就只能用他的方法啊!”南嘉無奈的喝了口酒。
“所以,你拍了他的裸照?”右燦打趣道。
南嘉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把控了他的錢,他的生意,我跟他說要么聽話,要么就滾蛋,聽話的話還可以繼續(xù)他的二世祖生活,滾蛋的話,就不好說了,首先會是個窮光蛋,窮人嘛總是倒霉的,被人撞死或者扔海里淹死都很正常!”
右燦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yán)肅,他默默的喝了口酒。
“我不是圣母,我有缺點,我也有陰暗面,我想在你娶我前最好看到的是全面的我,是的,柳韓生是柳家人,如果他要隨意的亂節(jié)奏我會考慮清除他!我這么想過!”南嘉靠在旁邊的鏤空欄桿處,身上的白色長裙仙氣飄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不必把自己說的這么不堪,你是什么樣的我心里清楚!”右燦試圖安慰她一下,其實他內(nèi)心深處對南嘉是充滿矛盾的,驗明正身剛過去不久,他始終沒有釋懷,也是從那時起他才留心南嘉的一些行為,知道的越多,越迷茫了!
“我……我不標(biāo)榜自己,為了目的會用一些手段,但是,你是特例,這點我想讓你明白,即便,即便我們出現(xiàn)過問題,請你原諒我,以后你就是特別存在的!”南嘉深情的看著右燦。
“沒事的,等你加冕過后我們好好聊一聊好嗎?不要想太多,今天你只負(fù)責(zé)開心!”右燦把她抱進(jìn)懷里輕柔的撫了撫她的后背。
右燦在盡一切力量去博,甚至是賭!
那晚一切順利,右燦幫著接待外來使者,并負(fù)責(zé)把他們?nèi)堪才磐桩?dāng),等這些都忙完,已經(jīng)凌晨了,毛球過來接他,右燦一坐進(jìn)車?yán)锞烷]上了眼睛,別的到還好,就是和南嘉的問題讓他心力交瘁。
“聽說了嗎?柳韓生遇襲了,在醫(yī)院搶救呢,生死未卜,他們說,說……”毛球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自己的老板。
“什么時候添的毛???有話直說!”右燦捏著眉心坐了起來。
“他們說在宴會上柳韓生惹毛過你!”毛球說完有些氣憤:“我一個職業(yè)打手,我能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有沒有干這事嗎?這屎盆子扣的也太不講究了!”
“你剛才說誰?柳韓生?”右燦剛才有些恍惚這時才過濾到了重點。
“啊!柳韓生,聽說中了好幾槍,在醫(yī)院搶救呢!”毛球說道。
“那南嘉呢?”右燦脫口而出。
“在醫(yī)院呢,老板你要去嘛?這個時候流言蜚語的,要不要……”毛球想問。
“去醫(yī)院!”右燦打斷了他的話。
醫(yī)院里,南嘉面沉似水的坐在手術(shù)室的外面,她低頭看了看時間,再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一切也該結(jié)束了,新的一天又會來臨。
有醫(yī)生急匆匆的來回走動,他們似乎無法直面南嘉,畢竟一個新任島主,剛繼位就死了父親,這是場悲劇!
南嘉臉上毫無血色,她裹著醫(yī)院的毯子孤獨(dú)的坐在那里,右燦趕過來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腳下頓住了,他本來是要來質(zhì)問的,你真的對自己叫了那么多年父親的人下手了嗎!
然而此刻右燦站在拐角處,滿眼哀傷,答案重要嗎?無論如何南嘉都會挺過去,她那么單薄,卻又那么強(qiáng)大!那么柔軟卻也那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