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為什么要撞我?”粉色裙裝打扮精致的女子像是沒聽見她的道歉,皺眉輕呼。
姿態(tài)楚楚可憐,又帶著一股子不染世俗的清高模樣。
活像是顧潮惜對她做了什么似的。
看燈謎思索的男子聽到這驚呼,扶住她,關(guān)切的問道:“湘語,怎么了?”
女子蹙眉看著腳腕,“扭傷了,疼?!?p> 男子抬頭,就見到顧潮惜似笑非笑的站在那。
眉眼間沒了往日的嬌縱任性,就那么盈盈站在那里,那里就成了風(fēng)景,周身氣質(zhì)沉靜,秀美而纖弱。
“潮惜?!你怎么在這?”男子雖詫異她不同于往日,但心中對她委實是厭煩。
糾纏不休,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
顧潮惜挑眉,看著這長得還行的男子輕笑,問道:“這是你家嗎?”
男子不解其意,倒是有解意的。
“不是你家你管的著別人在這不在這,長鳴世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p> 一個身穿緋紅衣衫長相偏于陰柔俊美的少年從下人們擠開的通道走走過來,嘲諷的道。
“程瑾,不關(guān)你的事就不要插嘴?!饼R長鳴眉眼間略過一絲狠厲,很快又收斂,語氣不好。
“嘖嘖嘖。”紅衣少年看著柔弱無依的伏在齊長鳴懷里的女子,又看看一旁跟個沒事人看戲一樣的顧潮惜,眼波流轉(zhuǎn),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對著顧潮惜道。
“金玉公主可知一個事?”
“你不說什么事我又怎知我知道否?”顧潮惜倒是不怕事,以前找事的,嗯,都被她干掉了。
也有可能她殺戮太重,才渡不了劫。
但都惹到頭上來了,又怎么不可能不反擊。
“面前這個女的可有印象?!?p> 顧潮惜點頭:“那又如何?”
雖然沒印象,但跟著長鳴世子出來的又認識她對她不懷好意叫劉湘語的只能是那個作弊手了吧。
程瑾也不避諱大庭廣眾,也不在意眾人不看燈謎看他們,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湊上去,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好幾句話。
隨即笑的一臉燦爛的退開。
齊長鳴見顧潮惜盯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惱怒道:“顧潮惜,你別想玩什么花樣。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p> 顧潮惜對他沒什么好印象,自然毫不客氣的懟他:
“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身份貴重啊?!?p> “你這般對我大呼小叫莫不是要藐視皇權(quán)!”
“還是不知道我是皇上親封的金玉公主!”
“齊長鳴,我不搭理你你還來勁了,吼我,誰給你的膽子來吼我!”
“你懷里這個女人嗎?”
“還是說你懷里女人她爹?!”
要不是她從碾壓青城一界的大佬變成了現(xiàn)在毫無縛雞之力的菜雞,她一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閻王為什么這么可怕!
程瑾在一旁笑的更是快樂,他煩這個齊長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仗著他爹是先皇的親兄弟,私底下動作不少,還要拉攏他哥振威將軍。
有他在,做夢!
更何況他竟然能被一個看起來就婊里婊氣的女人耍兩次不自知,真是蠢死了,還敢搞小動作,簡直是九尾貓上吊,嫌命長!
“你這話什么意思?!”齊長鳴看著劉湘語,又看向顧潮惜:“我知道了,你逼迫湘語在簪花節(jié)給你作弊的事被我知道了,我又娶了湘語,你懷恨在心想挑撥我們是吧,見不得別人恩愛,你真是惡毒?!?p> 顧潮惜樂了,看著紅衣少年,眉眼笑的生動又嫵媚,“你確定這種人用得著跟他計較,用得著搭理他?”
紅衣少年也笑:“倒是我失策了,你跟傳聞中倒是不一樣,我以為你會一股腦的倒出來。結(jié)果,罷了,這樣也不錯?!?p> 劉湘語在一邊拉著氣急敗壞的齊長鳴,“長鳴,你別聽他們兩個胡說?!?p> “我也很失策,竟不知道長鳴世子是這么個德行?!?p> 紅衣少年來勁了,又湊過來,“當(dāng)初你跟長鳴的事,雖然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jù),但聽聞你們兩個經(jīng)常私下見面,你沒見過他這種德行?”
“你也知道聽聞這種東西是很不靠譜的,也許是有過那么一兩次,那兩次大慨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瞎看的。”
兩人聲音自然,沒有刻意大聲也不小聲,周圍這一圈的人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青衫男子取了東西,就見到這一幕。
他想,真是好巧,又看到她了。
顧潮惜沒看到,只看到齊長鳴惱羞成怒的陰狠的看著她。
她想了想,看著劉湘語道:“剛剛聽他說,你爹有個綽號叫......”
劉湘語這下是真的慌了,她努力鎮(zhèn)定下來,打斷她的話,求道:“我不明白你再說什么。求你放過我好嗎?我跟長鳴是真的相愛。”
顧潮惜點點頭,也不糾纏這個話題,反正他們的事與她也無太大干系,剛剛就是一時情緒上頭,許是這具身體的怨氣,現(xiàn)在更是輕松,“真愛是嗎?那就希望你們能白頭偕老?!?p> 說是這么說了,反正她是不信的。
程瑾又接口:“跟一個妾談?wù)鎼?,還白頭,長鳴世子莫非是不打算娶世子妃了?!?p> 后面的事顧潮惜也不感興趣,她瞧著前面就是燈謎盡頭,繞開他們又看過去。
程瑾今日這番言語讓齊長鳴今后很難娶到勢均力敵的世子妃,他想想就開心,也就看顧潮惜順眼多了,跟著過去,“你都看完了?”
“差不多?!?p> “那去解謎底試試。”
“我才不信她能解出來,長鳴,我們?nèi)タ纯??!眲⑾嬲Z軟言軟語的道。
齊長鳴黑著臉,語氣跟往日的柔情差了不少,“你不是扭著腳了嗎?看什么看,還嫌棄不夠丟人。”
周圍的竊竊私語,以及指指點點的模樣讓他暴戾。
正巧,顧夫人過來,就看到齊長鳴同劉湘語起了爭執(zhí),剛想上前同長鳴世子打個招呼。
沒擠過去的一個小廝連忙拉住她,給她說了剛剛的事。
顧夫人一個愛女如命的,當(dāng)即就沖上去,一個巴掌就把劉湘語扇倒在地。
劉湘語懵了。
齊長鳴也懵了。
感受到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劉湘語當(dāng)即伏在地上哀哀痛哭。
背影有如受了天大的委屈。
齊長鳴只覺今日撞鬼了,以前從沒遇過的事今日都給遇了一遍。
他還沒發(fā)火,顧夫人的咆哮就沖面而來,“欺負惜兒的狗男女,不得好死!”
顧夫人也是爽快人,咆哮過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去追顧潮惜。
齊長鳴摸著被吐沫星子濺上的側(cè)臉,怒極反笑,陰惻惻的道:“顧府,給本世子等著?!?p> 顧潮惜自是不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她到了燈籠盡頭才發(fā)現(xiàn),這里別有洞天。
面前這座三層的樓閣看起來有些歷史了。
正門牌匾書寫著,天地一閣。
里面透著暖光,有人在里面奏樂吹簫,也有人彈琴唱歌。
門口站著個白發(fā)的老人,看起來精氣十足,一雙眼睛寒光懾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程瑾也嚴肅了起來,用扇子象征性的推搡了她一下。
“不是會嗎?去交謎底?!?p> 聲音小的很,老翁抬頭朝他們看了一眼。
顧潮惜正準備上前,卻被一青衫男子捷足先登了。
這個背影是他。
顧潮惜笑了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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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只喵獸
有緣有份大概才能算緣分,小可愛們,看了就是緣,別吝嗇小手點一點嘛,>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