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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應(yīng)修陵人

025 真是奇了

  奇怪的是,吳會記憶之中,卻壓根沒有跛足道人的身影。

  就好像這整個一段記憶,都被人為地掐滅。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徐明倒是從吳會身上,得了一樣新的技藝。

  【真言蠱】

  中蠱之人,不吐真言!

  倒是諷刺得很。

  巫蠱之事,歷來為朝廷所不容,抓著了是要處極刑的。

  而且這真言蠱煉制過程相當(dāng)繁瑣,一般人還真就弄不出來。

  徐明雖說掌握了這門技藝,但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因此這門技藝,倒是可以放到角落里吃灰去了。

  回了孫記客棧,虎尤正坐那里吃菜。

  徐明也覺著肚內(nèi)空空,坐下來一頓胡吃海塞。

  這忙活了一天,只是破了個案子。

  別的好處還沒見著,倒?fàn)砍冻隽_教的事情。

  而且張氏祖宅的事情,還未解決呢。

  “老大,既然借尸還魂案中,出現(xiàn)了羅教的影子,那這張氏祖宅陰兵借道,我估摸著,很可能也有他們在里面摻和!”

  “嗯!”

  虎尤點點頭,面容嚴(yán)肅:“這事情萬萬不能夠大意,一個不小心,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嗯!也不知道松露他們有什么線索沒有?!?p>  “這才過去一天,不必著急!”

  虎尤只搖搖頭。

  徐明能在一天之內(nèi),破了這案子,那也是聰慧了。

  兩人吃飽喝足,回屋中歇息。

  一夜無話。

  ……

  沖陽屯靠北,背靠著群山。

  故往的傳說都已經(jīng)湮滅在了故紙堆中,只留得幾句淺詞吟唱,教人再也分不清傳說與現(xiàn)實。

  都說這群山中葬著皇親國戚,王公貴族。

  只是這么多年來,多少懷了腌臜心思的人,出入群山之中,未曾尋得一磚一瓦,更不必說貴重的陪葬器皿。

  因此這山中葬著皇親,便成了一個笑話。

  這靠近群山的位置,有一座宅子。

  樣式古老,布局典雅,一般人家即便是有錢了,也造不出這般房子。

  這家主人也是有錢的主,而且那是一直有錢。

  老人說的什么富貴不過三代,在這里,那純粹是放屁。

  這戶人家,怎么說也得富貴了十幾代了。

  就沒窮過!

  以往還有人打聽里面的虛實,想要去挖掘其中的秘密。

  可動了這般心思的人,都沒了。

  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

  這戶人家,背靠著群山,宅子后面就是一大片桃林。

  占地面積那是相當(dāng)大,整個沖陽屯,那都沒有這么氣派的人家。

  只不過天有不測風(fēng)云!

  家大業(yè)大的這一戶人家,一日之間,沒了。

  被幾百官兵圍了。

  官兵是上午進去的,人是中午沒得!

  這附近的鄰里一打聽,呵,原來是這家不成器的兒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這才致使了這般禍患。

  全家夷滅!

  所以說,養(yǎng)兒不一定防老,很可能是直接給您半路送終呢。

  這便是張家!

  且說張家一家子人都被斬殺殆盡,鄰里嫌晦氣,也少有人往這邊靠。

  加之張家本就比較靠近群山,這一下子,門可羅雀,甭說路人,就是飛鳥,也少見了。

  也就是嘎嘎叫的烏鴉,整日里圍著張家宅子轉(zhuǎn)悠。

  至于報官?

  嘿,張家生前,縣令都不敢去管,凡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這死后,縣令更怕惹麻煩,干脆在附近設(shè)了路障,大家都別過去。

  至于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病死瘟災(zāi)?

  縣令雞賊著呢,早在外圍做好了防護措施。

  再說距離隔得遠,倒也沒這么害怕。

  這縣令不敢動心思,其他人嫌晦氣。

  但保不齊就有那要財不要命的主!

  這沖陽屯里,人多眼雜,林子大了就什么鳥都有。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一朵奇葩,名喚張麻子。

  張麻子生的是一臉麻子,據(jù)說是幼年得了天花,命硬,僥幸活了下來。

  年輕時候在京城混跡過,就在碼頭那一帶,做的是混混,行的是無賴,專干那缺德事情。

  偷人東西,那是常事。

  后面在碼頭群架里邊,給人打折了腿,還打瞎了一只眼睛,這才回了沖陽屯。

  這混混,即便是殘廢了,那也是本性難移。

  回了屯里,管不住手,東偷西摸,南坑北騙,靠著這過日子。

  但這日子明顯是不好過啊,張麻子自己還愛吃仙丹,這也是個消金的窟窿。

  這沖陽屯里的人,被張麻子禍禍的來了火氣,不少人合起伙來,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頓,這下張麻子老實了,不敢再偷摸東西了。

  這時節(jié)正好是張家被滅門時,張麻子待在家里,家徒四壁,好幾天沒沾著葷腥了。

  猛地聽了這消息,這心里就犯了心思。

  這要是去張家宅子搞點東西……

  妙啊!

  ……

  且說屯里人教訓(xùn)了一波張麻子,果然清凈了。

  家里的雞鴨再沒有丟過。

  人人都說這事情辦的漂亮。

  過了幾日,眾人覺得不對勁了。

  這張麻子不來禍害他們了,怎的大門緊閉?

  這不會是餓死在家里了吧?

  屯里人畢竟是心善,一想到張麻子可能在家里死了,當(dāng)下就慌了。

  找了幾個膽子大的壯小伙,敲開了張麻子的門。

  預(yù)想中的橫尸倒地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張麻子笑吟吟的坐在房中,竟是大魚大肉,大快朵頤。

  這可就奇了!

  這張麻子一沒有余糧,二沒有出門工作,怎的比大家伙還過得好呢?

  幾人詢問下來,張麻子只是推脫:“我找了個好活計,以后啊,我的好日子就來了!”

  幾人還想再問,張麻子直接請了頓飯,推杯換盞之際,倒將事情忘了。

  離了張麻子家,幾人這么一合計,覺得其中肯定有問題。

  再和屯里的老人一商量。

  這要是沖進去問,張麻子肯定不會說出實情。

  到時候鬧到縣令那里,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因此,大家伙合計著選了四人,兩人一組,負責(zé)監(jiān)視張麻子的一舉一動。

  這白日一組,晚上一組,把張麻子家是盯得死死地。

  甭說張麻子出門,就是老鼠,那也得現(xiàn)行。

  這四人死盯著張麻子,但是奇怪的是,張麻子整天整天待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甭說出門,就是平常,也是關(guān)著房門。

  可就算如此,每次到了飯點,張麻子家里,那也是炊煙裊裊,肉香陣陣。

  那香味,簡直是把人肚子里的蛔蟲都能勾出來。

  這一日兩日的還好,但張麻子,那是天天如此。

  “大哥,你說這張麻子家里,既不養(yǎng)雞,也不養(yǎng)鴨,豬也沒有,怎么就天天吃肉?”

  下午換了班,負責(zé)晚上的是一對年輕的兄弟,大的王大,小的叫王小。

  這兩人,自中秋過后,就很少見著葷腥了,每日看著張麻子大魚大肉,饞的肚子咕咕叫。

  手里的面餅,那可就真不香了。

  這天天吃肉,也就是屯子里張顧于陽四家,才有這生活。

  縣令都不敢這么吃啊!

  這張麻子哪里來的銀子,敢這么消費?

  平常人家,能吃飽飯也就不容易了,碰上個災(zāi)年,麩糠麥皮,那才是主糧。

  王家兄弟一肚子疑惑,幾口吃完手里的面餅,眼紅得很。

  這要是得了張麻子的門路,自家以后,豈不是吃香喝辣,頓頓大魚大肉?

  但這張麻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好幾天了,也沒見他出去過。

  他這東西,到底是怎么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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