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教學(xué)樓下,童婉清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哇測測——”看著滿墻面的條幅,童婉清忽然一種激動(dòng)涌上心頭,盡管自己不用高考,盡管已經(jīng)不再屬于這里,但看到自己熟悉的教學(xué)樓上掛滿這么多條幅,依然心潮澎湃,依然激動(dòng)不已。
“怎么樣,沒騙你們吧?”姚敏笑著問道。
“嗯,沒有?!蓖袂蹇粗鴹l幅,不禁念出聲來:“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十年磨一劍,今朝創(chuàng)輝煌。高考必勝……”
“嗨,你看他們干嘛,看我們自己班的?!币γ暨呎f邊指了指掛在正中間十班的條幅:“看那,我們班的?!?p> “讓過程更加輝煌,讓結(jié)局不留遺憾!”童婉清滿臉羨慕。
“怎么樣,還可以吧?”姚敏也是一臉的得意。
“嗯,突然感覺好羨慕你們,雖然每天辛苦點(diǎn),但都非常充實(shí),不像我們,每天無所事事的,無聊死了?!蓖袂暹呎f眼里邊流露出一絲羨慕,有些憂傷,又有些遺憾。
“是吧,我也覺得。雖然有點(diǎn)累,但還是覺得過的挺開心的。以前你們在還累一點(diǎn),現(xiàn)在就剩我們十三個(gè)人,更自由了。教室里空的要死,老師也不太管我們,想干嘛干嘛!”姚敏說。
“真舒服?!蓖袂寤貞?yīng)。
兩人剛走上樓梯,剛好碰見李婉秋從教室出來。
“哈嘍,apple?!蓖袂逍χ械?。
“喲,婉清。”李婉秋一看是童婉清,滿臉激動(dòng):“你怎么來了?”
“我回來看你們啊?!蓖袂逭f。
“她給我們送西瓜來了?!币γ暨呎f邊拍了拍懷里的西瓜,“來幫我接一下?!?p> “???”李婉秋看了看童婉清手上拎著的菠蘿以及姚敏懷里捧著的西瓜,急忙幫著姚敏一起托著西瓜:“婉清,還是你好,不僅回來看我們還帶這么多水果來給我們吃?!?p> “嚯!”剛走上樓梯,童婉清就被走廊上的橫幅吸引:“不負(fù)韶華,只爭朝夕,把握現(xiàn)在,創(chuàng)造未來?!?p> “怎么樣,夠氣派吧?!崩钔袂镏噶酥刚麠l走廊,說道:“全校十六個(gè)班,就咱們班有?!?p> “氣派,果然氣派?!蓖袂暹呎f邊拿起手機(jī),“讓我下,我要拍張照片?!?p> “教室里還有呢!”李婉秋邊說邊推開后門,“來,同志們,看看誰來了?”
隨著李婉秋的介紹,童婉清笑著走進(jìn)教室。
“咦,婉清。”黃躍霖滿臉興奮,從座位上站起來:“你怎么來了?”
與此同時(shí),其他同學(xué)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喲,這是誰哇?”朱成鵬笑著走過來,“我的天,你是專門來看我的嗎?”
“你猜?”
“我猜是?!?p> “那就是咯。”
“我的天,童婉清你也變化也太大了,回家自由了,解放天性啦?”顧孟海邊說邊打量著童婉清的穿著打扮,滿臉驚訝。
“干嘛,不行???”童婉清滿臉得意,看著顧孟海。
“就是,跟你搭嘎發(fā)啦?”姚敏邊說邊接過童婉清手里的菠蘿,“來,吃菠蘿啦,大家都來吃啊?!?p> “來就來,還帶東西居然?!痹捯魟偮洌斐声i的手已經(jīng)拿著一塊往嘴里塞了。
看著陌生了的教室內(nèi)部,空曠的地面上只有十三張桌椅以及四面墻上的橫幅,挨著后墻黑板下整齊地堆著兩排空余的桌子,其他什么都沒有。就像姚敏說的那樣,整個(gè)教室空的要死。
雖然沒有物是人非,但依然有種人去樓空的凄涼在心里翻滾,以及伴隨著凄涼一起來的距離。突然感覺變得陌生了起來,好在有那十三張熟悉的面龐,才讓她確信沒有走錯(cuò)地方。
“不一樣了吧?”顧孟海問童婉清。
“嗯,感覺快認(rèn)不出了?!蓖袂暹呎f邊拿出手機(jī)偷偷拍照。
說話間,徐言,樓郁偉,桑木天從廁所回來。
“喲,這誰哇,穿這么漂亮,相親去啦?”桑木天滿臉興奮的走過來,看著童婉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和誰相親,和你啊?!睕]等童婉清回應(yīng),姚敏率先給了桑木天一個(gè)白眼。
“嘿,同桌?!蓖袂蹇粗煅?。
這一聲同桌,猶如燕語鶯聲,似水如歌,將徐言心里所有的回憶都翻了出來。
他靜靜的看看著童婉清,一身粉色襯衣,搭配著一條米灰色牛仔短裙,腳下一雙白色厚底拖鞋。原先扎綁著的馬尾辮徹底放了下來,還染了色,臉上畫著淡淡的裝束,身上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水味。
這還是以前那個(gè)童婉清嗎?和在天高的樣子相比,簡直換了一個(gè)人。雖然以前也穿過自己的衣服,但都偏向?qū)W生風(fēng)格,更別說化妝了。短短十來天,怎么就像變了個(gè)人一樣。
徐言滿臉驚訝,靜靜的看著童婉清。那個(gè)‘清姍秀’時(shí)的童婉清又回來了,不過不同的是這次不是為了比賽,而是正常穿著。
兩人四目相對,大約過了兩秒,徐言才緩過神來,他沖著童婉清尷尬的笑了笑:“好久不見!”
一句好久不見,將兩人的距離定格在了風(fēng)雨同舟的默契上,同樣也將兩人的關(guān)系定格在了前同桌的身份里。一瞬間,周圍所有的同學(xué)都像隱了形一樣,均被兩人無視。
“怎么樣,最近還好嗎?”童婉清笑著問徐言。
“嗯,挺好的。你呢?”徐言反問。
“我啊,也挺好啊,就是整天閑著沒事干,無聊的要死?!蓖袂寤貞?yīng)。
兩人就沒話說了,尷尬的站在那里??諝馔蝗话察o了下來,漸漸失去了溫柔和,感覺十來天的分離,把兩人的熟悉和親切都給割斷了去。
“怎么樣,沒我在你身邊的日子,有沒有想我???”忽然,童婉清意識到了什么,主動(dòng)開起玩笑。
“啊?”徐言滿臉驚訝,忽然又尷尬的笑了起來:“想,朝思暮想。”
一句話,那種熟悉的默契又都回來了。
“誰說不是呢,你走后,他一直就一個(gè)人坐,而且位置也不動(dòng),還坐在最后排?!睉?yīng)婭雯看了看徐言,又看不了看童婉清,也跟著笑了起來:“蔡老師讓他坐前面去,他死活不肯?!?p> “為什么???”童婉清一臉好奇,盯著應(yīng)婭雯。
“為了把位子給你留著啊?!卞X菲菲插話說。
“真的假的,同桌?!蓖袂弩@訝的看著徐言,故作滿臉感動(dòng)的樣子:“沒事,盡管我們不能像以前一樣呆在一起學(xué)習(xí),但我還是會(huì)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相信你,為你加油,我一直都在?!?p> “我知道?!毙煅噪S手拿起一個(gè)受受,“每當(dāng)我想你的時(shí)候,我都會(huì)拿起它,我看見她就像看見你一樣。”
“哈哈——”
也只有在童婉清面前,徐言不再是徐言,或者說徐言才是真正的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