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集:侃侃而談
“我承認(rèn)都是月亮惹的禍,你的夜色太溫柔太完美,就像那……”大廳里傳來很流行的DJ舞曲都是《月亮惹的禍》,戴著一頂帽子,穿著一身皮衣的這個男人就是余享堂。
坐在他旁邊的,另一位穿著便裝的,也是和他一起搭檔了很多年的好搭檔.王志遠。
王志遠長著一副瓜子臉,看起來體型不是很胖,身材也很瘦小,不過人的力氣比較大。
畢竟,當(dāng)雇傭兵的,都是經(jīng)歷過一些絕望,痛苦和歷經(jīng)生活拋棄之人。
“咕”的一聲,王志遠也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點茅臺,抿了一小口,“堂哥,好辣呀?”
余享堂看著這個和自己搭檔了十幾年的老搭檔,“平時也沒看到你喝酒啊?怎么今天突然來喝一口呢?不會喝酒就不要喝,有些事情你強求不來的。”
緩緩放下酒杯的王志遠有點一愣,聽著他說出這番話的意思,感覺就像是話里有話似的,疑惑道:“你說這些話,是不是話里有話呀?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大家都是雇傭兵出身,不過,總感覺你身上隱藏著什么東西,而且,我聽有人說,當(dāng)年你好像還是個殺人犯?”
聽著說著這番話的王志遠,余享堂也沒有打算過多的去跟他解釋一些什么。畢竟沒有人知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一些什么?只有經(jīng)歷過那件事情的人,才清楚地知道。
“杯中之物從未消沉過,有些事既已發(fā)生,既不可改變。人們從來都不會透過事實,去看它的本質(zhì),其實很多事情很簡單,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復(fù)雜,當(dāng)年的車禍?zhǔn)录?,人并非我所殺?!?p> 聽著堂哥說著的時候,王志遠想起來曾經(jīng)在南非第一次遇見他時的情形,“我知道你是一個做事很果斷的人,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不會去做你所認(rèn)定的事情,但是,既然人非你所殺,可你為何要逃呢?”
再次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時,他緩緩伸起自己的右手,摸了摸自己右眼的刀疤,“知道我這個刀疤是怎么來的嗎?”
“二十年前,我被一些人所陷害,淪落至被部隊的人追殺之地。我曾經(jīng)也是一個特種兵,這你是知道的?只不過很多事情我也無能為力,導(dǎo)致我的孩子也……”說著的時候,不知怎么,他突然哽咽了一下,特別是提到他孩子的時候,這是他無法回避的心傷。
“你現(xiàn)在可是在被全城通緝,而且外地也有你的通緝名單?也難怪你會來淪落成為雇傭兵吧?”王志遠說著。
“因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樣?只不過很多事情沒有辦法。”余享堂接二連三的喝了幾口悶酒,他根本就沒有閑心去看那些夜總會里面跳舞的那些女孩兒,更多的是心里無法說出來的憂傷,只能借酒消愁。
王志遠也是一個身世經(jīng)歷凄慘之人,他又怎么不知道這人世間的凄涼呢?
王志遠漸漸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他的心思本來就不在喝酒上,更多的是想要去了解清楚他身上的一些事。
雖然有些話他很不想說,但是王志遠不得不對他說這些,“堂哥,干我們這個的,都是一條腿踏在了棺材上,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會被就地正法了?畢竟我們手上所沾染著,是不少人的命???”
余享堂感慨著,長長的嘆息一聲,“或許,人只有在面臨死亡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的看清楚自己吧?”
四環(huán)大道上。
一輛別克牌的出租車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過,駕駛著別克牌出租車的司機一腳油門轟起,碼數(shù)表直接提到了100多碼,長長而去。
而與此同時,坐在別克牌出租車后排座位上面的兩個年輕人分別就是余小爽和潘云飛。
打開右邊后排的窗戶,透了透氣,吹了下溫柔的晚風(fēng)。
突然,坐在旁邊的潘云飛突然一下子靠到他的身邊來,詢問著,“小爽,話說那個女人剛剛好奇怪呀?一上來就問你這問你那的?搞得像是你親戚似的?”
“啊?”余小爽打了一個哈欠,眼神特意瞅了一眼,看著出租車?yán)锏膬x表臺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jīng)是快要到凌晨三點多時。
“誰知道?。俊庇嘈∷矒u了搖頭,“我又不認(rèn)識她?”
潘云飛詫異著,“話說,一般出了事,別人也不會至于幫我們交手術(shù)費吧?而且這么痛快?你要還給他,他都不要?感覺這里面很蹊蹺耶?”
余小爽雖然心里面也有點納悶,不過淡然一笑,說道,“思雨的那件事情,我會去調(diào)查一下的,畢竟思雨是我的妹妹,可不能無緣無故地中了彈。對了,你說的那個男人,他是……”余小爽正問著的時候,潘云飛搖了搖頭,“那個男人,我也沒跟他多說什么,只是看起來他好像很高傲的樣子,應(yīng)該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而且,那張100萬的支票就是他隨手拿出來的,那個女人好像叫他什么少爺來著?”
余小爽挪動著視線,眼神瞅向前擋風(fēng)玻璃前面的紅綠燈路口時,“總之,這手術(shù)費我們不能白拿,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們做的話,我只想找出幕后兇手。一顆子彈打進了我妹妹的身體里面,若是死了怎么辦?這件事情影響力可不小,而且怎么會有人有槍呢?這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呀?”余小爽說的只是自己的一番心里話,和一個正常人的三觀而已。
潘云飛嘆息一聲,“話雖如此,哎,對了,先不聊你妹妹了,有件事情我還想問你一下?!?p> 看著突如其來心血來潮的潘云飛,余小爽望著他的這一個熱情勁,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什……什么事?你別在我身上動手動腳的,很奇怪,別瞎摸,都是男的,要摸去摸女的?!?p> “喂”的一聲,潘云飛看著就像是有點兒嫌棄自己的余小爽,“不是吧?平時還稱兄道弟的,大家一起都泡過澡堂子,搓個澡的?你突然搞這套?”
余小爽咳了兩聲,眼角的余光注視著正在開著車的司機也都笑了起來的時候,“人,人?!?p> 潘云飛這才把手縮了回來,尷尬的笑了笑,“都是男的,怕什么?”
“對了,小爽,其實我就是想問一下,那個小護士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你身邊的女人這么多呀?剛才偷偷的跟她說了一些什么呀?”
“啊”的一聲,余小爽突然聽到潘云飛提及那個小護士的時候,“你干嘛突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