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空座町格外安靜。
在某棟建筑的屋頂,站著一個孤高冷清的身影,正是在虛圈時對烏爾奇奧拉發(fā)出質問的葛力姆喬。在此時現(xiàn)身于現(xiàn)世的他,只有一個目的,親手殺死那個在烏爾奇奧拉口中不值一提的黑崎一護。
在葛力姆喬的心中,對于烏爾奇奧拉所說任其自生自滅的做法十分嗤之以鼻,盡管沒有在虛夜宮,藍染的面前發(fā)作,但他的一貫作風就是不受約束,即使如今身為藍染的下屬,葛力姆喬的野心也是毫不遮掩,總有一天要將超越包括藍染在內的所有人,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點!
而對于他的野望,藍染從第一眼見到葛力姆喬并將之收入麾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心知肚明,可卻仍舊裝作視而不見,任由其不斷變強,更是用崩玉的力量幫助他摘掉面具,打破虛和死神的界限。
藍染如此做法,或許更多的是因為他本身就力量強大,根本無所畏懼,將一切都掌握在計劃之中。
葛力姆喬目光深沉地望著遠處空座町的夜景,須臾,在他的身后天空,張開一條黑色的裂縫。
虛腔打開,自里面緩緩走出五個同樣身著白衣的破面,高矮胖瘦形色不一。
葛力姆喬沒有轉頭,依舊是望向遠方,低聲說道:“都到齊了?”
“嗯。”
“沒有被虛圈的其他人發(fā)現(xiàn)吧?”
“放心,只有我們五個人?!?p> “葛力姆喬……”
站在最前方的高手破面,序號緊隨十刃之后的第十一位,蕭隆·庫方,看向葛力姆喬的背影,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盡管說出來?!?p> 葛力姆喬抬起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蕭隆沉默片刻,旋即看向空座町的某個方位,正色道:“剛一踏入現(xiàn)世,我就察覺到了幾個不一樣的靈壓,這似乎和烏爾奇奧拉的報告不太相同……”
“嘁……”
葛力姆喬十分不屑地從嗓子里擠出聲音,揚起下巴不由分說地命令道:“將你們的探查神經全部張開!”
說話間,他悄悄地閉上了眼睛,一片黑暗之中,張開的探查神經敏銳地察覺到那分散在空座町各處的幾團靈壓。
“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放任不管遲早會出問題,現(xiàn)如今敵人的數(shù)量明顯翻倍,應該是從尸魂界派來的支援!”
“我才不會像你一樣,給對方留下喘息的機會,烏爾奇奧拉!”
葛力姆喬皺著眉頭,突然轉過身去,對身后的五位從屬官厲聲吩咐道:“既然已經捕捉到他們的靈壓所在了,那現(xiàn)在就立刻開始,只要是有一點靈壓的存在,就一個都不要放過,全部消滅!”
話音剛落,以蕭隆為首的五位破面從屬官,眨眼間便自原地消失,分散開來朝空座町的各個方向飛去。
葛力姆喬在屋頂上停留片刻后,兀自盤腿坐下。
他要等,等這些尸魂界援軍中最強大的那團靈壓爆發(fā)出來,然后再動身前去親手將其殺死!
……
與此同時。
在浦元商店中混吃混喝的阿散井戀次猛然間睜大雙眼,那自靈魂深處發(fā)出的悸動絕對不會有錯,正有敵人朝浦元商店的方向飛來!
他飛快地丟下拖把,沖出商店外,那靈壓已經越來越近!
同一時間,在外面游蕩的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親也都面露嚴肅的表情。
“感覺到了吧,弓親!”
“嗯,是敵人呢,有意思,竟然在夜晚出現(xiàn),是打算搞奇襲嗎?”
“無所謂,正好我也想大干一場!”
“彼此彼此?!?p> 交談間,兩人同時現(xiàn)出死神的形態(tài),拎著斬魄刀一躍而起,主動朝感受到的靈壓方向出擊而去。
井上織姬家中。
房間內的松本亂菊只聽到自屋頂上傳來自家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的一聲大吼,隨后她便在第一時間叮囑井上織姬躲藏好,緊接著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了屋檐之上。
“隊長!”
“做好準備,敵人馬上就要過來了!”
日番谷冬獅郎說話間,依然將手按在背后的刀柄之上,隨時打算應對接下來的一場戰(zhàn)斗。
還未與破面正式交手,一切都需小心謹慎,但他仍舊有信心,將敵人從正面擊潰!
黑崎診所。
正在給朽木露琪亞安排休息地方的黑崎一護自然也察覺到了此時空座町的異樣,那些靈壓給他的感覺和打敗他的牙密極為相近,毫無疑問,是有破面再次襲來!
黑崎一護緊張地看向一旁的朽木露琪亞,沉聲道:“露琪亞!絕對是他們!”
“我知道!”
朽木露琪亞也沒有之前的悠閑輕松,臉上盡顯焦急的神態(tài),不停地觀察著手上的靈壓探查裝置。
“六個!竟然這么多!”
“有朝這里來的么?”
“不!雖然對方看上去是分散行動,但卻沒有沖著這里來!”
“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敵人很有可能是打算對城市內所有感知到的靈壓,無論大小,全部消滅!”
“糟糕!”
交談間,黑崎一護已經迫不及待地掏出死神代理證,用手握緊,靈魂陡然與他的身體奮力開來。
身著死霸裝的黑崎一護,背著大刀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跑去。
“等等!一護!”
露琪亞緊隨其后,疾呼出聲將他攔下。
“這里不對勁,探測裝置上顯示有個敵人一直處于待機狀態(tài)!”
“在哪里?”
黑崎一護一把從朽木露琪亞手上搶走探查裝置,粗略地查看一番后再次沖了出去,頭也不回!
“喂!一護!笨蛋!等等我!”
朽木露琪亞臉色一黑,也不假思索地跟在他的身后。
在他們兩人離開后。
診所的二樓,黑漆漆的房間里響起黑崎一心的聲音。
“又是藍染的試探嗎?”
月光透過窗灑落進來,將千葉同塵的臉照得明亮幾分,他望向窗外淡然地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照理來說,他不會這樣做的。一次是‘試探’,如果再來一次,那就是‘自投羅網’。”
“說得沒錯……千葉副隊長不打算出手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不擔心兒子被人欺負?”
“當然擔心啦,不過從男孩成長為男人的過程,總是要遇到挫折的??邕^去,才可以獨當一面?。 ?p>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