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這場由村正引導(dǎo)的斬魄刀暴動也逐漸被平息,除去幾把斬魄刀仍然處于失蹤狀態(tài)外,護廷十三隊所有隊長和副隊長都已經(jīng)給重新收服自己的刀刃。
尤其是在那日,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暫時安撫好流刃若火,率領(lǐng)眾人返回靜靈廷。余下的留守隊長都下意識地長舒了一口氣,因為總隊長平安無事,從某種意義上就代表著沒有什么能夠威脅到護廷十三隊的存在!
漫長的歲月以來,總隊長這個稱謂已是與護廷二字融為一體,無可撼動!
而當(dāng)看到那些一個個被用鬼道束縛進而押送回靜靈廷的斬魄刀后,他們更是驚喜萬分。叛逆的斬魄刀就是該狠狠地調(diào)教!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繼續(xù)搜尋仍不知所蹤的幾柄斬魄刀,以及重新修葺靜靈廷內(nèi)被破壞的建筑,后者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因為每次靜靈廷發(fā)生動亂,除去隊士的傷亡,最大的損失就是建筑物受到破壞!
當(dāng)下無論如何,混亂的始作俑者——村正,已然成為階下之囚,無處遁逃。
隊長之中大部分都對這個家伙沒什么興趣,當(dāng)然有一位除外,那就是涅繭利。在見到村正的第一眼,他就向總隊長主動提出要將其提領(lǐng)關(guān)押到十二番隊,至于抱著什么樣的打算,即便是用腳趾頭都能猜想到。
要知道他的疋殺地藏可是在經(jīng)過多番改造之后,每次使用都會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形態(tài)。
沒有任何一個死神會希望自己的斬魄刀落在他的手上,所以眾人第一時間就認(rèn)領(lǐng)自家的斬魄刀返回隊舍,對涅繭利簡直唯恐避之不及。
而涅繭利的離譜請求,也在第一時間被山本元柳斎重國駁回,就是簡單且沒有任何理由的兩個字——不許!
涅繭利倒是灑脫得狠,聳聳肩膀就一聲不吭地返回技術(shù)開發(fā)局,既然不讓研究村正,那就繼續(xù)改造自己的疋殺地藏,這樣一來,誰都沒有理由跳出來指責(zé)他了。
村正尚且不知他莫名其妙地逃過一劫,最終被朽木白哉面無表情地帶回六番隊,關(guān)押在布置了重重鬼道的監(jiān)獄之中。
期間,中央四十六室也曾提出過異議,但都被他無視掉。而后沒有了下文。
自從上一代的賢者和審判官全部被藍(lán)染那個大逆不道的家伙給殺掉后,這一屆顯然安分,也聰明許多,在很多事情上,會選擇進行妥協(xié)。
……
“啾啾……”
清脆的鳥鳴聲在庭院內(nèi)響起,與此同時,四番隊副隊長室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千葉同塵雙手張開,略微活動一番筋骨,眼角余光忍不住瞥向房前臺階旁擺放的兩盆花朵,這兩株花正是先前在村正藏身的洞穴旁意外發(fā)現(xiàn)的,那日在返回靜靈廷時,順路被他采摘下。
現(xiàn)如今被移栽到花盆中的它們,依舊生命力頑強,已然適應(yīng)這個“新家”。
和平時期的生活本就是應(yīng)該悠閑恬淡。
千葉同塵也是第一次試著栽培花卉,所以格外細(xì)致認(rèn)真,腦海中回想著以往卯之花曾經(jīng)說過的注意事項,側(cè)過身去,從房間角落里拿出水壺,小心翼翼地給兩株野花補充水分。
清澈的水滴落在鮮艷的花瓣和翠綠的枝葉上,使得它們在溫和的陽光中輕輕搖曳,生機盎然。
千葉同塵不由得微微愣神,恍惚間好像沉浸于那既渺小同時又矛盾的偉大的瑰麗生命之中。
正當(dāng)他入神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京樂春水的聲音。
“我說千葉啊,是不是忘了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
京樂春水輕笑著,緩步走來,在他的身后,浮竹十四郎同樣微笑走來,看樣子顯然今天氣色不錯,不似之前的一臉病態(tài)。
“哦?”
千葉同塵聞言頓時愣住,渾然忘記手上還拎著水壺,下意識地舉起手來想要撓撓頭,未曾想到被淋濕了肩膀衣衫。
“哈哈哈,你在發(fā)什么呆啊?!”
“原來千葉你還有這么有趣的一面?!?p> 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見狀,不約而同地笑著打趣道。
千葉同塵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旋即終于意識到自己到底忘記的是什么。
今天,正是先前商議好,前往現(xiàn)世解開朽木響河封印的日期!知曉這件事情的也僅有他們?nèi)耍偌由峡傟犻L和朽木白哉而已。
畢竟在其他番隊隊長看來,因為要洗刷家族污點就必須先將響河從封印中釋放出來,這樣冒險的做法實在是難以理解,匪夷所思。
索性也就在返回靜靈廷之后,幾人都彼此心照不宣絕口不提,免得旁生枝節(jié)。
千葉同塵放下水壺,露出了然的神情,徑自走下臺階,來到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的跟前,淡然道:“抱歉,差點忘記了,現(xiàn)在我們就去白哉那里吧,相信他也已經(jīng)迫不及待?!?p> “嗯,誰說不是呢,我在來四番隊之前,可是偷偷打探過消息,聽說朽木隊長昨日一整天都沒有走出房間半步,看來他還是多少有些壓力的吧!”
京樂春水幽幽感嘆道。
“換做是我,也難免如此?!?p> 浮竹十四郎面色嚴(yán)肅幾分,似乎回想起那個在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的夜晚,倘若海燕還活著的話,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接替他成為十三番隊的隊長了。
“走吧,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不過是一個封進棺材里幾百年的老古董罷了?!?p> 千葉同塵用靈壓蒸干被打濕的衣衫,拍了拍浮竹十四郎的肩膀。
三人一邊小聲交談,一邊朝庭院外走去。
“說什么老古董,我們?nèi)齻€不也是嗎?”
“還好吧,至少比起總隊長他們,還算得上年輕不是嗎?”
“哎呀,這可不是我說的,當(dāng)心被某位大前輩聽見……哦,忘記了,你根本不怕的?!?p> “呵呵呵,話說回來,總隊長他老人家這次應(yīng)該不會一起前往封印之所了吧。”
“當(dāng)然,這都被你猜到了啊?!?p> “在看到你們第一眼的時候就想到了。”
“啊?那時候你難道不是在發(fā)呆嗎?”
“……”
海陸空三鮮
人生已經(jīng)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