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沖過去,結果樓道里面聚集了一堆人,竟是把路堵上了。
好多人并非真的關心對方,大概看熱鬧的還占了不少,張恒急中生智:“都讓讓!警察來了!”
“快讓開!警察來了!”
“前面的讓讓!”
楚歌敬佩的看了張恒一眼。
很好,張哥對于裝警察這事兒已經(jīng)越來越熟練了。
三人飛快的沖上樓,還跟著一個誰也看不到的大叔,三十秒時間,緊了點,但也足夠。
過了一會兒,一輛開的飛快的白色寶馬一個漂移停在了樓下,余文影從上面走出,直接往樓上跑。
“誰啊你?!沖什么沖!”
“警察!無關人員走開!”
“警察已經(jīng)上去了,你還想冒充警察?!”
“哪來的黃毛丫頭,臉皮還挺厚!”
余文影:“……”
是不是非得我掏出我腰間的玩意兒對著天空來一槍你們才信?
還警察已經(jīng)上去了,屁!她開車比警車都快,先來一步!
誰上去了?!對方才是冒充的那個人好嗎?!
要她抓住誰敢冒充警察,非得送進局子里不可!
————
樓上,楚歌已經(jīng)摁住了容己。
也是在不斷的把女人往外塞的那個人。
張恒與行慎二人小心翼翼的把女人固定住,然后行慎捏了個新的符咒,把防護欄輕輕一掌劈斷,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把女人往回拉。
而在他們家的客廳,還有一個高明天正頭部流血倒在地上,場面一片混亂。
楚歌摁住容己,但他發(fā)現(xiàn),僅憑力氣,似乎還有點不夠。
鬼怪有了人的身體,那能發(fā)揮出的力量就不止那么一點,連楚歌都差點沒摁住可想而知。
然而,不妙的是,這個時候天道的反噬突然到來,楚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壓制的力道一松,讓容己瞬間翻身,跳出了楚歌的控制。
“靠!”
楚歌罵了一聲,飛快跟上,一拳砸在容己肩膀上。
沒敢砸頭,砸頭估計真正的容己要變腦癱。
有骨頭破裂的聲音傳來,但絲毫不影響容己的行動,容己正要反抗,楚歌喊了一聲。
“吱吱!”
剎那間,紅色的,陰冷的,屬于厲鬼的氣息鋪滿了整個房間,一個只有特殊人員可以看到的厲鬼孩子突然出現(xiàn),獰笑著拽住了容己的身體。
楚歌松了口氣。
“楚歌?”行慎這時候剛好回過頭,看到模樣凄慘的楚歌楞了一下。
“唉沒事,就是看著嚇人……”
話音未落,楚歌覺得眼前一黑,頭腦有些沉。
“楚歌!”
“園長!”
“臥槽!”
————
樓道里充滿了人,但是沒有人能夠上到五樓去。
里面有那種東西。
余文影心頭有了猜測,這事兒,估計不是人干出來的。
不過這種東西應該攔不住她,雖說是停職反省,但身份在那兒,證件在那兒,簡單的靈異擋不住她。
果然,她上五樓去很容易,然后就看到了一扇完全變形的門。
“……這么猛?”
推開這扇嚴重變形的門,余文影冷哼一聲:“誰在里面?到底是誰在冒充警察!出來!我要依法逮捕你!”
突然,她的目光頓住了。
在她正對的方向,楚歌眼神逐漸渙散,嘴角帶著鮮血,突然往地上倒去!
余文影當即瞳孔一縮,拿出了平時最大的速度跑了過去,伸手把楚歌抱住,這才沒有讓楚歌倒在地上。
“楚歌?!怎么回事?!”
余文影著急的喊了一聲,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眼圈已經(jīng)紅了。
“你……你是?”
“警察?!庇辔挠懊鲎C件往桌上一擺,“現(xiàn)在怎么樣?”
“暫時控制住局面了,讓所有人離開這座房子,警察同志,你開了車嗎?”
“開了!”
“送這幾個人一起去醫(yī)院吧?!毙猩鬏p輕的嘆了口氣。
現(xiàn)在這情況,別說是調(diào)查,連自己人員的傷亡都無法控制,還是趕緊送去醫(yī)院,剩下的,交給他慢慢來不遲。
三個傷號,最重的那個女人行慎貼了張保命符,親自送下樓到車上,楚歌則是余文影背下來的。
感覺到這人身上的溫度比常人低得多,余文影差點哭出來。
講道理,她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可看到楚歌出事的那一瞬間,就是怎么也忍不住紅了眼睛。
高明天也被送上車之后,余文影一腳油門踩了出去,并且在路上通知了正在出警的同事。
“就這樣,我已經(jīng)把傷員接走了,還有一個道士和一個男的在那兒,你們直接上去,不說了,開車呢,掛了?!?p> “當前導航——a市人民醫(yī)院,全程大約需要一小時30分鐘……”
聽著導航的聲音,余文影皺著眉頭,恨不得把油門踩到最大。
不過僅剩的理智阻止了她,她克制的踩油門,克制的超車,克制的闖過交警的停車示意……
“王哥!是我!車上有傷員!”
“……?”
交警懵了一下,剛才到底竄過去一個什么東西?
車內(nèi),被安置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楚歌已經(jīng)醒了過來。
他皺著眉頭,表情不是多舒適,眼神從朦朧中恢復清醒,神色才逐漸舒緩。
轉頭看了看,是一雙……大長腿?
沒有白雅的長,也沒有白雅的白。
沒了興趣繼續(xù)看,楚歌目光向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怎么是你?”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還行,這是去哪?”
“去醫(yī)院?!庇辔挠皥远ǖ恼f道。
“胡鬧,送我回去?!背桀D時不滿的說道。
余文影拍了一下方向盤,怒吼:“到底誰在胡鬧?!我去的時候你人都暈了你知道嗎?!每天都是沒事沒事,你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嗎?!”
楚歌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臥槽?”
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不知道誰知道?
“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好好的到醫(yī)院做個檢查,有什么問題治什么問題!”
余文影目光堅定,轉頭看了一眼楚歌有些愣住的神色,又放緩了語氣。
“楚歌啊,并非是所有的痛楚都需要堅強,也并非是一切都需要一個人承擔。”
“就算……爸爸媽媽不在了,你還有很多人可以依靠?!?p> “我們都很在意——在意的,只是你這個人,沒有什么理由,不需要你回報什么,那是屬于這個社會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