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還在懵逼中。
趙元走上前來,客氣說道:“王老先生你好,這個釣魚竿和魚我?guī)湍冒?。?p> 這個王先生,現(xiàn)在一看起來就知道身體不是很好,想必是之前和王大一塊兒流浪的時候落下病根了。
王翦愣愣地想把東西遞給一旁的管家,就被王離給攔住了:“爺爺,你糊涂啊,哪里有主人給仆人拿東西的道理?”
說著,王離就把魚竿和魚拿了出來遞給了李由。
王翦咳嗽兩聲,小聲地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時候,他竟然成了王府的管家?
若不是長公子和十八公子也在,他險(xiǎn)些都要以為是這個不孝孫在作弄他了!
王離小聲地說道:“現(xiàn)在不好解釋,反正你現(xiàn)在就是王管家,以前帶著我在這邊流浪的?!?p> 說完,王離轉(zhuǎn)頭對著趙元笑了笑:“少主,我爺爺有時候糊涂,如果有什么過錯,還請你見諒?!?p> 幾人一邊說,一邊回家去。
王翦見長公子和胡亥并沒有制止王離的行為,便知道這件事是要裝下去了。
趙元看著一旁的管家,說道:“草民見過……”
他雖然不太喜歡給人行禮,但是入鄉(xiāng)隨俗,反正秦朝時期也不需要下跪什么的,拱手之類的相當(dāng)于后來的握手而已。
管家心中一震,嚇得魂不附體,立馬上前扶住了趙元連連搖頭:“不用行禮,不用行禮?!?p> 連自家侯爺都要客氣對待的人物,他怎么敢受禮,又不是不想活了。
趙元笑了笑,只覺得王翦果真是如同傳聞中的那樣,雖然看起來非常和藹,但是身上隱隱約約流轉(zhuǎn)著一股子的血腥氣。
不過,趙元還是覺得王將軍身上缺少了一點(diǎn)什么。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咸陽。
“陛下如今的做法,到是頗有意思?!币蝗四弥垙垼粗厦嬲R的文字,眼眸之中,意味深長,“儒皮法骨,建立黑羽臺宣揚(yáng)秦國之威,命徐福帶領(lǐng)五百銳士開往海外,就在幾日前,將趙高神秘帶離,還讓咸陽令換了人?!?p> 說著,那人看向了窗邊:“就連當(dāng)初最忌諱臨時換將的做法,陛下都做了。你說,一個人的變化為何會如此之大?”
種種做法,仁威并濟(jì)。
這實(shí)在不像是秦始皇可以做出來的。
更何況曲轅犁,紙張等神奇之物的出現(xiàn),也讓他確定了在皇帝背后,必定有著一位不同凡響的人物。
“你是陰陽家最出色的弟子,你有何看法?”當(dāng)然,他最好奇的還是秦始皇將那一批術(shù)士秘密隱藏,不知道去做什么事情,唯一敢肯定的是,他們都還活著!
按照常理來說,欺騙皇帝的人,都已經(jīng)死無全尸!
“你不關(guān)心朝政,卻在私底下關(guān)心這些事情。”被稱作陰陽家的人穿著斗篷,與黑暗融為一體。
那人笑了笑:“我為內(nèi)史,豈會不關(guān)心朝政?!?p> 內(nèi)史騰忽然一笑:“前些日子,你和我說,帝星將隕,可如今,這顆星可是越來越亮了?!?p> “如今之事,不正是說明,你內(nèi)史騰的眼光很好?”斗篷人忽而話語一冷,“還是說,你欲要效仿老甘龍?”
內(nèi)史騰哈哈大笑,目光之中卻是陰冷無比,將紙放到了一邊:“我對陛下心悅誠服,又豈會做第二個甘龍?到是你們陰陽家,欲要攪得帝國動蕩不安,若非你身份的緣故,我早就將你交給黑冰臺了?!?p> 咸陽宮中
嬴政看著趙元回過來的信,說是要給自己去找?guī)讉€忠誠的帥才,要去王翦的頻縣。
李斯看著嬴政的笑容,后背突然滲起了冷意。
“子已經(jīng)落下了,朕到是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嬴政笑著說道,眼中卻是認(rèn)真無比。
“陛下,匈奴之人賊心不死,恐欲再犯……”
一切風(fēng)雨欲來。
頻縣,東鄉(xiāng)。
“哥哥,我們來這里真的可以見到貴人嗎?”少女仰著臟兮兮的慘白的笑臉,看著一邊的少年。
少年十分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妹妹,你要挺住,我們得替爹娘報(bào)了恩之后才能離開?!?p> 少女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抱緊了身上的衣服:“可是我們只是兩個乞兒,我們又能幫助恩人做什么呢?”
“我們找到了才知道,恩人,總會需要我們的?!鄙倌隃厝岬哪抗庾⒁曔@少女,目光深處,是掩飾不住地悲痛,“所以,你要活著,活著,我們才能報(bào)恩!”
“嗯,可是哥哥,我好困呀,我先睡一會兒,你找到了,就叫我,我會醒來的?!?p> ……
一處偏僻的地中,王翦聽完了王離的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這也太離奇了!
“王離,我可是你爺爺,你要敢騙我,我就讓你爹把你打的下不了床!“王翦對于王離的話已經(jīng)信了九分了,還有一分,自然是因?yàn)檫@件事情是從王離的口中說出來的。
王離一臉的漠然,反正他已經(jīng)被打了這么多年,早就麻了。
王翦危險(xiǎn)地瞇了瞇眼,他豈會不知道王離的心思。
忽然,腳步聲傳來。
是趙元。
趙元是在府中閑逛,王翦將軍實(shí)在是太客氣了,想帶著他在府中閑逛,但是對方這么濃重的煞氣讓他有些難以承受,所以就一個人來了。
至于其余等人,一個個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就連大哥和三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臉的神秘。
王離走了出去,說道:“少主,您在看什么啊,我跟你說,這里面養(yǎng)著好幾條胖魚,不如我們今日就吃魚吧。”
趙元搖了搖頭:“今天我們是客人,下次你要吃魚再給你做。對了,你爺爺在哪里,我有事情找他商量?”
王離心中一個咯噔,連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估計(jì)在忙吧,王府太大,我爺爺一個人經(jīng)常要忙到深夜?!?p> 躲在一邊的王翦皺了皺眉,知道了趙元是陛下的子嗣之后,他更是不敢怠慢。
不就是演戲嗎?
他也不差!
于是,王翦從一旁走了出來。
見到趙元和王離,臉上露出了驚訝的面容:“少主,您來找我所為何事???”
趙元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還請借一步細(xì)說?!?p> 王翦自然是應(yīng)允,兩人朝著書房旁邊的廂房走去。
“王管家,不知道你對于王府的待遇如何看待?“沒錯,趙元就是想要挖走王管家!
作為王府的管家,必定是有過人之處。
“待遇,是什么意思?”王翦故意問道,不過他到是差不多明白了趙元的意思。
趙元解釋道:“就是王家的人待你如何?”
王翦想了想自己的人設(shè):“王翦將軍是我們?nèi)业木让魅??!?p> 趙元沒有被這句話給嚇退,只是笑了笑:“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良禽擇木而棲,況且王管家的孫子也在咸陽做事。王管家是否想過,選擇另一個主人侍奉呢?”
貓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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