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兩人就過來了,老遠聽到胡李的大嗓門:“椿老板,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咱兄妹鐵定帶您辦的妥妥的!”
“你們兄妹兩背著我做了什么好事!”椿禮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砸了過去。
胡麗看情形不對拉了下哥哥?!按焕习?,這么大火氣,誰惹著您啦?椿老板,這么多年您交代的大小事,訂好了價格,后面費力費事的咱兄妹沒句怨言的啊。您可別聽別人亂說。”
女人說話就喜歡拐玩抹角,此刻椿禮沒心思和她說這些有的沒的?!昂?,別跟我扯情分!你說,你們有沒有把椿三的喜物拿到蕭如那里當了!”
“椿三的喜物?”兄妹兩人面面相覷
“蕭如都找上門來了,別裝傻,當了三百兩是吧?”
說到三百兩,胡李一下子想起來,當時聽椿禮抱怨,椿家祖母把一個貢品給了椿三做喜物,于是動了歪心思,趁椿禮找他們時,偷偷去了椿凌夷的書房,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個盒子?!鞍パ?,多少年前的事了,您看,那當時不是也想著替您出口氣嘛!”
“當就當了,為什么寫祥桃的名字?。?!你們把椿家的臉面放哪里?。 庇质莻€杯子飛了出去,胡李趕忙接住,彎腰雙手奉上:“椿老板,碎碎平安,和氣生財,已經(jīng)碎了一個了,這個碎不得啊,嘿嘿?!睕]人接胡李也不尷尬,自己放在桌上又站到胡麗邊上。
胡麗接著上前:“椿老板,這事,咱們兄妹有不對的地方。當年椿祈玫那事讓人看見,留了后根。掉包喜物本來是想著將功抵過,讓您消消氣。但是殺人的買賣只成了一半,跟著去的朋友們不能空手而歸,咱們沒臉跟您要錢,這不是沒辦法嘛,三百兩我們姐弟兩一分都沒拿到。您大人大量的,就別計較了!”
“你們自己辦事不利,還好意思說什么成了一半,事要是做絕了,她現(xiàn)在能回來?竟給主子添亂?!毕樘以谝贿吜R起來。還敢提到椿祈玫,不曉得主子那天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敢說這些話。
胡麗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祥桃,都是做奴才的,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作踐誰?!蹦萌隋X財替人消災,椿禮那老女人逼急誰也別想好過。
“現(xiàn)在奴才都搶在主子前面說話了??!哈哈”。胡李笑著看著祥桃:“椿主子,你身邊的人都這么沒規(guī)矩的?。 ?p> “胡李你說誰呢!”
“誰答應說誰!我們兄妹是做什么的,你知我知,再說,咱們,可不是只做你一個人的生意,有些事得過且過,對大家都好?!比硕际沁@樣欺善怕惡,話真的難聽起來,椿禮也不敢多說什么。
“好!當年的事你們沒做完,如今要是能繼續(xù)做完,當鋪的事我既往不咎,而且當年開的五百里,我翻一倍給你們!”
一聽到銀子的事,胡李的嘴都要笑到眼角去了,“此話當真?”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們!”
“那倒是,椿老板家大業(yè)大,最是講信用了,那咱們一言為定??!”兩人離去后,祥桃把屋內(nèi)收拾了一番。
“主子,這事還交給他們,能成嗎?她現(xiàn)在是官!”
“所以除掉她不容易啊~”椿禮坐在太師椅上,把玩著前幾日得到的一只玉如意。
“那您還······”
“她死不了,那、別的人就要死了~不管誰死了,對我都是件好事,哈哈,這世上只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祥桃聽了這話有點發(fā)憷,不過做奴才的凡事順著主子準沒錯?!爸髯樱€是您高明??!。”
“祥桃啊,只要乖乖聽話,好處少不了你的。”椿禮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祥桃,把手上的那個如意放到她的手中。
“主子,那我就先走了!”蓬萊把門關(guān)好,回到隔壁的屋子。
禾懷躺在床上,蓬萊說,那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剩下只要等著便行。迷迷糊糊中進來一蒙面人,看來提前吹了迷香,唉,連手段都是一樣的,果然是她啊,徹底昏迷之前她終于確定了。
“麗姐,人帶來了?!焙谝氯丝钢虘岩宦烦隽搜愠?,到了碳村。
“放那里吧?!?p> 那人拿了銀子消失在黑夜里,禾懷被扔在地,人醒了渾身無力,這個女人就是當年的麗姐,膽子真大,失敗了一次還敢再來。
“你說你,回來就回來,要報仇去找椿禮,找我們兄妹兩麻煩干什么。唉,這次可就是你自找的了。”
同樣的事再經(jīng)歷一次,禾懷沒有害怕,反倒覺得有點解脫,那時候廢了右腿沒來得及要她的命,如今又要怎么對付自己呢,慢慢折磨還是一刀痛快???
“妹妹!那個蕭如,太慫了~我才過去話還沒說呢,她就全招了,說是椿三那姐姐讓她去找椿禮麻煩的。哈哈,老子刀還沒亮刀,就拿了一百兩回來,真是痛快!”晚上胡李去了蕭如那里一趟,下半夜才和胡麗匯合?!斑@女的你打算怎么辦,直接殺了吧,省得夜長夢多?!?p> “還在想呢?!焙惪粗厣系娜耍逍训碾p眼沒有一絲恐懼,是自己想多了,還是藥物的作用?
“這有什么好想的,椿禮的一千兩我還等著收呢?!焙钣行┎荒蜔?,那時候就是磨磨唧唧的才被別人發(fā)現(xiàn)。
“她如今在皇城做官,就這么把殺了,是不是有點虧?”胡麗說,禾懷現(xiàn)在皇城做官,殺她是不是要找好退路呢?
“那你的意思是····“
胡麗笑而不語,腦中已經(jīng)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