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槍,秋野便成了甩手司令,把訓(xùn)練新兵的活兒全權(quán)下放給谷峰、禿子和豐年等人。
福子則被秋野安排在訓(xùn)練之余,負(fù)責(zé)新兵們的思想政治教育。
過了幾天,福子實(shí)在忙不過來,便向秋野申請要人手。
“先生,哪怕再給我一個同志也行啊,兩千多人,我實(shí)在顧不過來?。 ?p> 福子把秋野堵在辦公室里,苦著臉抗議著。
“先生,我并沒有喪失對革命工作的熱情,只是兩千多同志,人人都如同白紙一般。我在上頭講,兩千人一人問一句,等回答完都天黑了!”
秋野啞然失笑。
“福子,是我沒考慮周全,這樣,你先回去,下午,下午我把人給你送去!”
福子沒想到秋野這么痛快,當(dāng)即高興得跳了起來。
這幾天,兩千多個同志的政治教育任務(wù)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來找秋野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空手來空手回的準(zhǔn)備。
沒想到秋野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
送走福子,秋野拿起桌上的老式手搖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幾座山頭早已經(jīng)完成了電話線路覆蓋,雖然只能撥打內(nèi)線,但比起原來靠雙腿傳遞信息,安裝了電話后,大大提高了山上的辦事效率。
秋野對外聲稱是自己請上海來的師傅鋪設(shè)的線路,但線路師傅什么時候來的,大伙兒誰也沒見到。
鈴聲響起,梁文杰一手抄起電話,另一手抓著個冒熱氣的大包子。
“是宣傳處嗎?”
“是,請問您找哪位?”梁文杰乍一開始并沒有聽出來對面的人是誰。
“我是秋野?!?p> “先生!”梁文杰趕忙把手里的包子撂下,笑著說道,“先生,我是文杰,有啥指示?”
電話那頭秋野哈哈一笑,說道,“指示談不上,就是有點(diǎn)事兒想麻煩你們?!?p> “嗨,先生有事兒盡管吩咐!”梁文杰說道。
只聽得秋野說道,“你們那頭的宣傳工作現(xiàn)在忙不忙?”
“不忙,這陣子大伙兒都閑下來了,先生,是來活兒了嗎?”梁文杰打趣著說道。
“我想請你們幫個忙,”秋野說道,“福子那頭正在進(jìn)行新同志們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可她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就想從你們幾個里頭,抽調(diào)一些過去分擔(dān)一些福子的工作。你們怎么看?”
梁文杰一拍大腿,說道,“行,先生您等著,我跟他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多出幾個人手來,二十分鐘后我們到您那兒報道!”
“好!”
梁文杰果然卡著二十分鐘的時間過來的。
“先生,您看看,我們幾個夠不夠?”
秋野抬頭,只見梁文杰身后站著九個青年。
“你們宣傳部一共就十二人,這一下子過來十個,日常的工作兩個人能行嗎?”
秋野哭笑不得的說道。
還真是些熱血青年??!
“先生放心吧,我們十二個都爭著來,文杰兄怕我們打起來,就出了個主意,抽簽,誰抽到空白的誰留下來!”
一青年蠻自豪的說道。
梁文杰也上前解釋道,“先生放心吧,現(xiàn)如今宣傳部暫時沒什么任務(wù),日常的宣傳工作兩個人就夠了,我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為革命出一份力!”
下午,秋野帶著十個青年去福子那報道。
福子看著十個青年的眼神,宛如看到了十頭老黃牛,眼睛都放光。
“先生,真是謝謝您哈!”福子笑得眉眼彎彎。
青年們的加入大大減輕了福子的壓力,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也因?yàn)槿耸殖渥悖靡愿玫拈_展。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jìn)行著。
秋野這邊卻出現(xiàn)了新的難題。
錢不夠了。
之前買彈藥花了十分之一,可光是打靶練習(xí),就用下去了一半。
秋野又再次錢買了五萬發(fā)彈藥。
五萬發(fā)彈藥,也只能頂一陣,如果真打起來那天,彈藥的消耗就是個未知數(shù)。
現(xiàn)如今她只有藥廠這一個進(jìn)項(xiàng),支出遠(yuǎn)遠(yuǎn)超過收入。
再這樣下去,可能還沒等到真打起來,她錢就花光了。
“還是得想個招掙錢啊!”秋野癱在椅子上,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