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租了?”
“行,你跟黃老板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別鬧僵了?!?p> 顧竹軒沉吟半晌,又囑咐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回到餐桌旁。
顧竹軒隨手拿起酒杯來倒了一杯紅酒,笑著說道,“秋先生,中途離席,我自罰一杯!”
秋野倒不在乎自罰不自罰的。
“顧老板,我看您接了電話回來臉色不太好,您要是有要緊事兒就先去忙,我這邊有嫂子陪我就行了!”
顧竹軒想著,租地的事兒也不是什么要緊機密,索性就把剛才通話內(nèi)容在餐桌上說了一遍。
大致就是,顧老板有塊地,靠在黃浦江邊上。
這塊地大半部分都是低洼灘涂地。
所以之前一直都租給做水產(chǎn)品出口生意的黃老板養(yǎng)甲魚。
但去年甲魚產(chǎn)量不好,一個魚池子也剩不下幾只。
黃老板賠慘了。
黃老板痛定思痛,打算放棄甲魚行業(yè)。地,自然也就不租了。
但這塊地除了養(yǎng)王八,真沒有太大的用處。
所以也就不太好租。
雖然不好租,但顧竹軒也不發(fā)愁。
他又不是靠那點地皮吃飯。
真正能養(yǎng)活一家老小的,是他那幾個如日中天的買賣。
秋野聽完倒是有點想法。
她想租下來。
她來到上海,本來就是想托老朋友伍連德找塊地方,再建個工廠。
沒想到顧老板手里頭正好有塊地。
雖然低洼,但靠著HP區(qū),水運發(fā)達!
低洼怕什么,地皮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租地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秋野把想法跟顧老板一說,二人一拍即合。
吃過了飯,二人就敲定了十年的地契,簽合同畫押,一氣呵成!
五畝灘涂地,加兩畝沙地,一年租金兩千塊,十年租下來,一共也才兩萬塊錢!
顧仲天身子骨虛弱,喝了點排骨湯,已經(jīng)躺下睡著了。
顧老板則喝得暈乎乎癱在椅子上,被看不下眼去的顧太太攙著走了。
只剩下秋野,傻呵呵的一遍遍看著手里頭的合同。
十年哎!
寸土寸金的黃浦江邊哎!
值!太值了?。?p> 有了地,秋野心里頭的大石頭就放下了一半。
第二日,秋野如約趕到伍連德家,蹭了兩頓飯,順便提了一嘴自己準備在黃浦江邊上租下來的七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