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仁啃咬了一口烤野兔,舉壇和武祥源碰了一下。又灌了一大口仙家酒釀感嘆道:“如此仙山美景與兄弟共飲豪邁酒壯哉美哉!再和你詳細的嘮嘮這段時間的過往。那天我們在書院的那個自由交易坊市分開后,我就接到了蒼云派弟子的傳訊符召喚。我們昔日游學途中曾經(jīng)幫助過四名蒼云派的年輕弟子。臨別時她們就給我一枚門派高級傳訊符,相約若是他日門派有滅門之難,或是遭遇重大變故危及生命時請我出手相助一次。我既然曾經(jīng)答應了她,自然是不能失信于人的,那時也恰好完成了護送任務一時也閑來無事。再者以我高出他們很多的境界長時間呆在書院,也會使書院上下感覺很有壓力無法暢快行事?;谝陨系脑蛭揖腿チ松n云派救急。”
接下來張友仁就啃著烤野兔,喝著仙家酒釀,將到達蒼云派直至現(xiàn)在的一切都詳詳細細的講給武祥源聽。
武祥源聞聽自己徒弟沒事兒,就放下心來,同時心中無牽掛胃口自然開。突然覺得自己徒弟烤制的野兔真香!自己這個師父自從離了徒弟之后吃飯都成了問題。這不都好幾天沒吃好飯了,張友仁要不是自帶酒水美食來到他這兒就是個挨餓的命運。
就著美酒和烤野兔聽著張友仁的娓娓講述,就像品著香茗吃著茴香豆茶樓聽書。那叫一個享受那叫一個美。聽到興處或是猛啃一大口肉或是痛飲一大口仙家美酒。不知不覺酒已是第二壇烤野兔也變成了一串烤兔頭。昨晚紅燒兔肉做的太多了,張友仁就把沒人動過的一盆紅燒兔肉、烤野兔和烤兔頭都收入了空間。
待到張友仁全部講述解釋完畢,武祥源感嘆人生真是奇妙。自己若不是顧及師門的叮囑,真想跑去蒼云派和張友仁匯合一處,那才是神仙過的生活呀!無拘無束每天美食換著花樣的吃。
張友仁見武祥源一邊喝酒一邊啃肉一邊美滋滋的傻樂呵著,就像在犯花癡。照著他的肩膀拍了一巴掌大聲問道:“嗨!想啥呢?傻樂呵什么呢?我都講完了,說說你是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又怎么結(jié)識了我?guī)煾冈迕??最重要的是我走了之后,我送去的那些孩子們怎么樣了?!?p> 武祥源聞言愣了愣從思緒中掙脫出來問道:“你說什么?”
張友仁無奈之下又將剛剛提出的三個問題又說了一遍,武祥源似是想到了什么,指著張友仁笑著問道:“我明白了,你說怕我著急張三風是次要原因,來此的真正目的是打聽你護送的那十個孩子的近況對也不對?”
張友仁微笑著又拿出了一壇酒水放在武祥源面前道:“真正的目的就是聽張三風說你不會做飯,過來犒勞犒勞你的。”
武祥源看著張友仁的臉一驚一乍的問道:“兄弟!你這是涂的什么化妝品,還是戴了假面皮。怎么說起謊來臉上不紅不白的?不過看在美食美酒的份上我就不介意那么多了。在與你們分開之后我就在道德天尊門下學習煉丹之術,因為據(jù)說像我這樣的功底兒若不及早鋪好后路以后很有可能會因為壽元問題而大道終止。所以就選擇了煉丹術,指望著實在不行還可以有金丹續(xù)命?!?p> 張友仁聞言鼻子有些微微發(fā)酸,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擁有無盡的壽元,有時真的不能完全知道底層修士的想法心思。
武祥源沒有按照張友仁的問題順序回答他,而是按照張友仁感興趣的順序來回答他的問題。解釋道:“你帶去的那些孩子身上都佩戴著書院里只有他們幾個才特有的黑色玉牌。并且總有李長庚陪伴左右,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敢于為難挑事兒。相反的無論走到哪里都倍受禮遇,所以直至我離開之前都是在認真學習,沒有發(fā)生任何被欺負被刁難的事件?!?p> 灌了一口酒目光凝視遠方似是在回憶,緩緩繼續(xù)道:“就在大概一個月前書院收到了一封求助信函,來自太和山下的萬家鎮(zhèn),鎮(zhèn)上的主官張高華為人清廉不貪不沾兩袖清風。被鎮(zhèn)上父老鄉(xiāng)親親切稱之為兩袖清風張大人。擔任一鎮(zhèn)主官多年一直家貧如洗,逢遇災年還用自己的俸祿購買糧食或施粥或直接分發(fā)給吃不上飯的災民。因此書院對此事十分重視,道德天尊特意將我召喚至近前,沒說什么大道理,都是我能聽懂的十分質(zhì)樸言語。先是說了他為官的清廉高潔,他之所求我書院必應,但是最重要的是此行是我的大道機緣關鍵所在。我必須得走這一趟,別人這樣說我可以不信,但是德高望重的道德天尊之言我是必須得相信的,這就是我來此的原因?!?p> 每次回想起打那幾個魔王時就覺得又餓了,當下就狠狠啃了一口烤野兔肉,沒辦法一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蹉跎往事肚子就會空落落的不舒服,不爭氣的咕咕叫著想要吃東西。又狠狠的啃了幾口烤兔肉平復了一下心情,武祥源繼續(xù)道:“在萬家鎮(zhèn)附近肆虐的六個魔頭合力與我纏斗了很久,而且總是用五個魔頭纏住我,其中一個休息的戰(zhàn)術想要耗盡我的體力和內(nèi)力。在我實在饑餓難忍內(nèi)力近乎枯竭即將落敗時,袁清明的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扭轉(zhuǎn)了敗局。交戰(zhàn)中我們發(fā)現(xiàn)當太和山上的鐘聲響起時,袁清明聚音成盾聚音成劍的殺力和防御力都會成倍增加。于是我就來到太和山拼命敲鐘。當我踏上這座山時不僅力氣完全恢復如初,而且戰(zhàn)力增長了十倍不止。難怪道德天尊說此處是我的大道機緣根基所在,讓我在此處修行。袁清明聚音成天地牢籠困住六個魔頭拖拽到太和山區(qū)域。越是靠近魔物實力越弱,我二人的能力就越強大。最后被我刀斬四魔,一只龜魔和一條蛇魔心甘情愿一生當我的坐騎被我踩在腳下。因我在萬家鎮(zhèn)大戰(zhàn)六魔時縱情大喊:天下妖魔唯我武祥源一人當之!故而如今鎮(zhèn)上之人將我修道居住的太和山叫做武當山。并且尊奉我為真武大帝供奉香火。而且如今哪怕我離開此山那股神奇力量的加持依然存在?!?p> 張友仁拍了拍武祥源的肩膀微笑道:“這份機緣的確不小,不然也不可能在我們書院分別這短短幾個月里就讓你晉級大羅金仙之境。這里面應該有你先天合道此地的助力,斬妖除魔的功德助力,二者結(jié)合才能有你成就大羅的機緣。”
武祥源滿臉欣慰的笑了笑道:“終于在追趕兄弟你的道路上邁進了一步。我知道我永遠也追趕不上你們境界,也永遠不可能達到你們的那種高度。但求當你有用到兄弟的時候,我不是特別的沒用就好?!?p> 似是想起什么,武祥源哀嘆一聲繼續(xù)道:“有個魔物最后關頭暗中施展秘法分身去往萬家鎮(zhèn)當著張三風的面殺死了張高華。最后這縷分身被隨后追趕而來的袁清明大喝一聲聚音成劍斬殺了。算是替張三風報了殺父之仇,由此張三風也對袁清明的劍術頗有興趣。后來隨著我的境界節(jié)節(jié)攀升,袁清明漸漸不是我的對手,有次酒后他就說自己的劍術若是大成很是不凡。能夠聚意成盾聚意為劍,斬殺敵人就在一念之間。心念一動敵人就可人頭落地。張三風就想了,若是當時他有此神功爹爹也不會死在他的眼前,而自己卻毫無還手反抗之力。于是就很想學習這門劍術,奈何袁清明說他自己尚未修成,但是他的一個徒弟卻在短時間內(nèi)就修至大成了。建議張三風若是非要學習,可以去蒼云派找自己的大弟子張友仁學習。怎么會想到這個張友仁就是你張圓!也可以理解,除了你這么高境界的大神誰能把一門絕世神功眨眼之間就學會了。不過我有些好奇他那劍術到底厲不厲害?能不能露兩手讓兄弟我開開眼?”
張友仁指著廣場邊緣的一棵蒼松道:“左手!右手!斬頭!”隨著張友仁每次話落之時,那棵蒼松的最左邊伸展出的枝丫!、最右邊伸展出的枝丫、還有最高處的樹頭三者皆應聲被斬落。而整個過程中武祥源沒有看見張友仁祭出實體飛劍。
武祥源被震驚得無以復加,喃喃自語道:“厲害厲害!有點兒言出法隨的味道。”
張友仁照著他的腦袋瓜子拍了一巴掌笑道:“胡說八道,心念一動就能實現(xiàn)出劍斬殺,以心念為主,就是單純的意念殺人,恐怖就恐怖在我想你去死你就死了。想想就行不是必須得說出來才行的。而言出法隨那得是要有語言在先做鋪墊的。是要說話的!我再給你演示一遍它們的區(qū)別你看好了?!?p> 張友仁話落再次抬頭望向那棵蒼松,這次樹尖處無聲無息斷掉一節(jié),在其將要掉落之際張友仁開口道:“定!”只見那節(jié)樹尖在掉落一段兒后應聲而停,一動不動靜止在半空。
張友仁抬手一指那節(jié)靜止懸停的樹尖道:“看見了吧,斬斷樹尖是心劍,定住它不能下落的是言出法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