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等待的時間里,魏巧依拿出一個甜品放在高典面前。
“最近怎么都不過來坐坐?”魏巧依問到。
高典回答:“最近有點忙,就沒有過來?!?p>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不想來我這兒呢?!蔽呵梢佬Φ?。
高典笑著搖搖頭,沒有回答。
“你嘗嘗這個,我才學(xué)的做法?!蔽呵梢乐噶酥父叩涿媲暗奶瘘c說。
高典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道甜品,因為它太特殊了。
這是一個兔子造型的甜品,整體是透明無色的。
“這是兔子果凍?”高典問到。
“差不多吧,你嘗嘗就知道了?!蔽呵梢佬χf。
高典聞言,心里也有些好奇,拿起勺子開始品嘗。
口感和果凍很像,都是QQ軟軟的,帶著一絲冰涼。舌頭輕輕一抿,便化成了一攤水。
味道是青蘋果的味道,不濃不淡,把握的恰到好處。
“這和果凍差不多嘛?!备叩湔f到。
魏巧依點頭應(yīng)到:“嗯……你要這樣說,也沒什么毛病。這是我新學(xué)的蒸餾法做出來的。”
高典愣了愣,疑惑道:“蒸餾法?”
魏巧依問:“你吃到了青蘋果的味道吧?”
高典點頭,“吃到了。”
“這青蘋果的味道并不是通過添加劑調(diào)制出來的,而是用一整個青蘋果蒸餾出來的。”魏巧依粗略的解釋了一番。
高典兩口把果凍吃下去,頗感興趣問到:“怎么個蒸餾法?”
魏巧依起身帶著高典來到廚房,指著臺面上那一整套蒸餾裝置說到:“喏,就是用它不停加熱,把青蘋果的風(fēng)味提取出來?!?p> 高典看著面前的玻璃制品,說到:“這怎么看都像是在做化學(xué)實驗?!?p> 魏巧依笑道:“你這樣說也沒錯,這原理本來就是萃取?!?p> “你怎么會想著用這么奇怪的方式制作甜點?”高典問到。
“這種通過蒸餾萃取風(fēng)味的方式,在國外也算是新派的技術(shù),總歸要嘗試一些新的東西嘛?!蔽呵梢勒f到。
“也是,人不能一直守舊。”高典想到自己老師曾經(jīng)和自己說過的話,贊同的說到。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吱吱”的聲音。
魏巧依臉色突然變得憤怒起來,說到:“這是那只老鼠的聲音,太猖狂了!”
高典說到:“聽這聲音,應(yīng)該是被粘鼠板粘住了,咱們出去看看?!?p> “嗯?!?p> 魏巧依點頭,把掃把拿在手里,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去。
果然,在角落的粘鼠板上,一直肥碩的老鼠正掙扎個不停。
魏巧依提著掃把,快步走過去,高典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魏巧依手里的掃把已經(jīng)落在了老鼠的身上。
她一邊揮舞著掃把,嘴里一邊念叨著:“叫你偷我蛋糕吃!叫你猖狂!”
高典嘴角不停抽搐,他心里魏巧依的形象轟然倒塌。
一般的女孩子不是都挺怕老鼠的嗎?
等魏巧依把老鼠打死,她才直起腰,撩了撩耳邊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她回過頭看到高典呆滯的看著自己,臉色紅了紅說到:“其實是老鼠先動的手?!?p> “嗯,我知道?!备叩湔f到。
“呃……”
魏巧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高典從呆滯的狀態(tài)退出來,看著魏巧依笑道:“你不怕老鼠嗎?”
魏巧依說到:“我干嘛要怕,我就是討厭而已?!?p> “一般女生不都怕老鼠嗎?”高典問。
魏巧依翻了個白眼道:“我又不是一般女生?!?p> 想到剛才魏巧依揮舞掃把的模樣,高典非常贊同的點頭。
或許是在高典面前展現(xiàn)出了自己真實的一面,魏巧依放下許多的束縛。
兩人的關(guān)系在無形中也近了一些。
老鼠抓住之后,高典沒有在這里待太久,和魏巧依閑聊兩句,便騎上共享單車就回去了。
…………
此時,賞味樓辦公室里。
魏旭和杜大偉正喝著茶。
“杜師兄,一級面點師考試,你要去嗎?”魏旭問到。
杜大偉點頭道:“嗯,必須要去?!?p> 魏旭沉吟一會兒說道:“能不能不去?”
杜大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魏旭沒有太多的失望,他早就知道答案,此刻不過是問一句而已。
“我知道了。”魏旭點頭說到。
杜大偉頓了頓,解釋道:“這次我是作為評委出席,沒辦法不去?!?p> 魏旭沉默一會兒,說到:“師兄能夠擔(dān)當(dāng)一級面點師考試的評委,對于賞味樓也是一件好事。只不過師兄這一走,估計品味樓那邊又要搞出一些幺蛾子了?!?p> 杜大偉聽到品味樓的名字,不禁眉頭一皺。
“哼!他們的話,確實有可能。”
“所以師兄有沒有什么辦法,讓品味樓安分一些?”魏旭問到。
杜大偉聞言苦笑道:“師弟你這就太看得起我了,師父都拿品味樓沒有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
“那怎么辦?”魏旭苦惱道。
賞味樓不能出現(xiàn)問題,這是他的根基。
杜大偉想了想說到:“師弟,你要不去請外援?或者把另外兩個師兄找回來坐鎮(zhèn)?”
魏旭立馬搖頭道:“那兩位師兄已經(jīng)獨立出去,已經(jīng)不能算是賞味樓的人。而找外援也是不行的,就算找來,品味樓也有辦法讓外援起不了作用?!?p> “那確實難辦……師弟,我只能給你說,品味樓坐鎮(zhèn)那位,要和我一起去一級面點師考試擔(dān)任評委,他在我回來之前,應(yīng)該是搞不了事的。至于其他的人,就只有勞煩師弟你想辦法。”杜大偉說到。
魏旭沉默良久,忽然笑道:“沒事,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師兄你安心去擔(dān)任評委就是?!?p> 杜大偉點了點頭,應(yīng)了聲,也只好如此了,沒什么別的辦法。
品味樓要對付賞味樓,只會用廚爭的手段,這是兩者之間的默契。當(dāng)然,其它手段也會用,不過廚爭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贏得過,那就沒事,贏不過……賞味樓就會處于很被動的狀態(tài)。
這些年來,品味樓一直被賞味樓壓一頭,就是因為品味樓每次廚藝之爭都爭不過。
兩人都明白這點。
其它手段暫且不談,廚藝這方面,年長的有杜大偉,年輕的有蘭元,兩者坐鎮(zhèn)賞味樓,品味樓的人就不敢來。
兩人沉默著,一時間心情有些沉重。
杜大偉坐了會,就準(zhǔn)備回去。
臨走前,他忽然想到什么,對魏旭說到:“如果到時候?qū)嵲跊]有辦法,或許可以讓高典試試。”
“他?一個三級面點師都不是的學(xué)徒,能夠有什么用?”魏旭疑惑道。
杜大偉說:“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不過那是師父看重的人,或許有什么過人之處。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
魏旭點了點頭,并沒有放在心上。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寄希望在一個學(xué)徒身上,也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