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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時夜未深

004 兄弟之爭

明時夜未深 鵬少1573 1984 2021-06-26 22:50:49

  王府外,遠(yuǎn)處的巷子茶館內(nèi)。

  一張老舊的松木茶幾上,兩個年輕人正在喝茶。

  閑聊之間,他倆目光不聚,似有似無地向著王府張望。

  “怎么樣?我沒說錯吧?!?p>  松島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此人眉宇偏高,一身和服打扮,腰間別著把武士刀,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豈有此理!”

  徐傾看著王府,雙眼幾欲噴火。

  當(dāng)初渡江之戰(zhàn)時,為了自己的貪欲,一時心生歹意,差點兒把徐朗淹死。

  如今,兩人境遇天差地別。

  一個榮華富貴加身,前途無量。另一個,則淪為了亡命徒,漂泊江湖。

  “這王爺?shù)奈恢茫緛砭褪悄愕?,如今鳩占鵲巢,卻又何故如此?”

  松島的話簡單明了,若非徐傾一時手軟,又怎會流落到今天的地步。

  徐傾氣急,拍著桌子道:“少特么陰陽怪氣,要不是你蠱惑老子,老子也不至于亡命天涯?!?p>  “哦?這倒是怪我?”

  松島頓了片刻,而后又笑了笑,單手握緊了腰間的刀。

  “試問是誰在關(guān)鍵時刻心慈手軟?不要忘了,是你。”

  一聽這話,徐傾頓時急了:“是我又怎樣?換你去殺自己親兄弟,你能下得了手?”

  “當(dāng)然!”

  松島皺起眉頭,毫不猶豫道:“古有唐太宗玄武門弒兄,趙光義斧聲燭影篡皇權(quán)。成大事者皆已摒棄七情六欲,若都似你這般優(yōu)柔寡斷,談何成就霸業(yè)?!?p>  兩人的爭吵,迅速吸引了諸多目光。

  然而,松島卻一點也不在意,他平復(fù)了下思緒。耐心勸慰道:“醒醒吧松弟,你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p>  “你胡說!”

  這話深深刺激到了徐傾,他根本聽不進(jìn)去。兀自望著王府的方向,默默流下了兩行清淚。

  自己本可擁有大好前程,全因這奸賊蠱惑,一時鑄成大錯。

  “只有殺了他,才能奪回你失去的一切,才能奪回你心愛的女人?!?p>  松島目光如炬,字字珠璣。

  他本是明教叛徒,被五公主打傷后遁逃,一時不知所蹤。

  卻不想,竟和徐老三混到了一起。

  “哼。就憑你?”

  徐傾不是傻子,朱玉榛武功什么水平,他比誰都清楚。

  這東瀛人的武功,在明教里也算頂尖高手,單挑差點沒讓五公主給殺了,最后無奈使出血遁大法,這才逃了條命。

  估摸著就算倆人相加,也不一定是她對手,根本就近不了徐朗身,卻又談何殺他。

  “當(dāng)然不是?!彼蓫u笑道。

  徐傾死死地瞪著他:“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松島神秘一笑,故作高深道:“我倆雖然殺不了他,不代表沒人能殺他?!?p>  “哦?誰?”

  這話倒是激起徐傾的好奇,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有多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與這種人合作,極有可能會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你想想,五公主最信任的人是誰?”

  徐傾眼珠子轉(zhuǎn)了半圈,試探性地說道:“當(dāng)然是當(dāng)今圣上?!?p>  “除了宮里頭的呢???”

  松島雖是高手,卻也知深宮不好闖,大內(nèi)高手如云,一個不小心都得折里頭。

  “除了宮里頭…”徐傾手托著腮,想了想。又道:“除了宮里頭,那就剩我二哥了?!?p>  “不錯。”

  松島點了點頭,贊賞道:“既然我們都?xì)⒉涣诵炖剩蝗缭O(shè)個計,讓他們先窩里斗?!?p>  “這。。。這能行嗎?”

  徐傾有些將信將疑,他腦瓜子雖然好使,情商卻低的很。絲毫沒察覺出來,松島一直在利用他。

  “你不會又打退堂鼓了吧?”

  松島這回不會再輕信他,畢竟這小子有案底。

  “不會。怎么會…”

  話都說到這份上,已然容不得徐傾反悔,松島要想殺了他,也就拔個刀的事兒。

  松島疑惑地瞅著他好久,最終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你先盯著,有什么事兒我再聯(lián)系你?!?p>  似乎想到了什么,松島撂下句話,頭也不抬地走出了茶館。

  徐傾望著他遠(yuǎn)去的身影,一時間五味雜陳,心里頭說不出地難受。

  自從徐朗領(lǐng)了圣旨,近日來一直待在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邊兒還多了個牛皮糖鄧州。

  這小子,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還以王府謀士自居,頓頓都蹭著徐朗的伙食。

  氣得徐朗牙癢癢的,甩也甩不掉。

  晚飯時分,侍女剛端上飯菜,恬不知恥的鄧州,早已霸占好了位置。

  “我說……”

  徐朗看著鄧州的吃相,有點哭笑不得。

  “你以前是齊大人家的管事!?”

  鄧州胡吃海塞著,上氣不接下氣。

  “看著不像嗎?”

  徐朗點點頭,放下筷子說道:“呃…怎么說呢!”

  “有啥說啥…”

 ?。ㄠ囍菽弥u腿往嘴里塞)

  “好吧!”徐朗笑道:“你那狗…埋了沒。”

  鄧州啃著雞腿,呆呆望著徐傾,半晌才蹦出句話來。

  “我再說一遍,二黃它不是狗。還有…你到底想說神馬???”

  徐朗搓著手,笑容有點尷尬。

  “我尋思……你那狗要沒埋的話,能不能把銀子退我,正好我成親還缺點兒錢。”

  “????????”

  鄧州一臉懵逼道:“你堂堂一個王爺,還用得著問我要錢?”

  “這不是情況特殊嘛。”

  鄧州撇了他一眼,神色帶著不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這么快就花完了?”

  徐朗想了想,估摸著不應(yīng)該吧,就算埋個人也用不著那么多啊。

  “二黃已經(jīng)選好黃道吉日下葬,這錢……你就別指望了?!?p>  一聽這話,徐朗頓時有點生氣。拍著桌子道:“嘿你啥意思啊,老子供你吃供你穿,問一下都不行嗎!”

  “不行!”

  鄧州堅定地?fù)u搖頭。

  “你要實在不想退也行,把你的狗拿來,老子燉了它。打打牙祭……”

  徐朗也不跟他較勁兒,挑明了跟他說。

  看看這滿桌子的菜,一個肉食也沒有,清淡無味。

  做王爺做到他這地步,實在是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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