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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時夜未深

047 軍機閣議事

明時夜未深 鵬少1573 2001 2021-07-20 00:25:22

  查了好幾天,徐朗只覺得滿頭霧水,從徐傾口里得知,這個刺客組織的領(lǐng)袖,竟然是一群黨項人。

  他們用著自己的文字,說著別人聽不懂的鳥語,行事自帶風格,謎一樣的存在。

  這下該怎么查呢,徐朗頭疼病又犯了。

  張正君已被他放了出來,審了這小子兩天,特么竟然是個打醬油的。

  據(jù)他口供所說,自己在清風閣與人打賭,結(jié)果輸給了對方,這才答應(yīng)對方保護司馬靜。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司馬靜是個大家閨秀,平日里足不出門,這無緣無故的……怎會被那些人所保護。

  “和你打賭之人,長的什么樣?”

  徐朗閉上眼睛,悄然問道。

  張正君略微猶豫道:“這……有必要告訴你么?”

  “不告試試,勞資一封奏折,分分鐘鏟平你們武………………”徐朗頓時叫囂道。

  “得得得…”

  張正君也是怕了他了,跟這小子交流,動不動就要鏟平武當,他以為他誰呀?

  “那人是個劍客。”

  “劍客?”徐朗一時愣道:“就這些?”

  “那還有啥嘛?”

  張正君沏了杯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這年頭,但凡腰里別著把劍的人,都可以稱之為劍客,你擱這大海撈針吶?

  “本王是問你,那人長的什么樣子,有什么特征沒有?!?p>  “呃……”

  他想了想,隨后又道:“劍客嘛,就是劍客呀,中原武林沒有這個詞噠?!?p>  在中原武林中,一般劍術(shù)高超之輩,人家都以俠士自居。

  然鵝,劍客這個詞,多數(shù)是用來形容東瀛武士的。

  “你是說,和你打賭之人,是個東瀛劍道高手?”

  “呃…應(yīng)該吧。”

  張正君思考了番,又帶點遲疑道∶“此人氣場頗強,不過……我沒和他動過手,具體實力不太清楚?!?p>  好嘛,這說了跟沒說不都一樣。

  “東瀛人…”

  徐朗一時陷入沉思,這怎么矛頭又轉(zhuǎn)回到東瀛人身上了?

  “再見到你還能認出嗎?”

  徐朗突然追問道。

  張正君撇了他一眼,忽然似笑非笑道:“呵呵,你放心。明教右使我見過,和我打賭那人……絕對不是松島。”

  徐朗崩個屁,張正君都知道他想干嘛,八成是要帶他進天牢指認。

  不過,他的話也有點道理,松島武功比較均衡,拳劍掌都還了得,用劍客稱呼他,似乎不太準確。

  “那會是誰呢?”

  徐朗想了半天,愣是沒有一點線索。

  “我看吶,你倒不如去求司馬小姐。”

  張正君看著他焦急的樣子,不由調(diào)侃道:“只要司馬小姐開口,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得了吧,這小妞這么倔,她是不會說的?!?p>  徐朗直接打消掉這個念頭,司馬靜恨他入骨,怎么可能輕易告訴他。

  “你不會犧牲點色相嘛,哈哈……”

  色相?

  徐朗眼珠子提溜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或許是個好主意。

  “來人,替本王去北鎮(zhèn)撫司借點玩意?!?p>  朝上

  朱棣批閱完奏折,又開始問那軍餉之事。

  徐朗一般不用上朝,所以這攤子破事兒,最后還得司馬天成來擔。

  “回稟陛下,微臣已名戶部籌集銀兩,再過不久便可下發(fā)至燕軍手中?!?p>  朱棣點點頭,放下手中的奏折。

  “司馬愛卿做得好,燕軍的軍餉,向來是重中之重,此事必須處理妥當?!?p>  “謝陛下?!?p>  司馬天成不驕不躁,拱著手退回自己的位置。

  “陛下,微臣認為不妥。”

  就在這時,黃子澄站出來道。

  眾閣僚一時預(yù)感不妙,紛紛引睛望去。

  “哦?黃愛卿認為有何不妥?”

  難得有人跳出來反對,朱棣不得不虛心聽取。

  “戶部為何只發(fā)了燕軍軍餉,難道禁軍就不用發(fā)嗎?”

  這話一出,臺下就在議論紛紛。

  司馬天成站著道:“禁軍參與叛亂,事實原委尚未查明,暫時停薪停響?!?p>  “哦豁。是嘛?”

  黃子澄微微一笑,他比司馬天成更擅官場,不由得反駁道:“據(jù)微臣探查得知,禁軍之所以參與叛亂一案。完全是因為戶部響銀發(fā)放不到位,加之有心人在一旁推波助瀾,才會釀成此等慘禍?!?p>  他的分析很有邏輯,就連朱棣都不免連連點頭。

  “黃大人,您這話有點歪曲事實了吧?!?p>  司馬天成頓了頓,接著道:“禁軍一向不服朝廷約束,幾次三番生事,若不加以懲處,日后定更生禍端。”

  “呵呵,只怕是有些人刻意引導(dǎo),以響銀為借口生事罷了。”

  果然,黃子澄也不是吃素的,一番話挑著骨頭帶點刺。

  司馬天成面色有些難看,他急道:“黃大人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p>  黃子澄笑了笑,接著道:“司馬大人為內(nèi)閣首輔,這節(jié)制禁軍的工作,似乎是由您來操辦的吧?”

  “是又怎么樣?”

  司馬天成居高臨下道,他和黃子澄對招,顯得缺了點耐性。

  “你到底想說什么?”

  黃子澄觍著臉,似笑非笑道:“嘿嘿嘿,下官不才,不敢妄言內(nèi)閣之功過?!?p>  “只是,司馬大人這行事風格,下官委實有點看不明白。”

  “您這番偏袒燕軍,又去冷落禁軍的操作,難道就不怕惹出第二次紫金山事件?”

  “你你你你你放肆!”

  此話一出,司馬天成瞬間嚇得腿都軟了。

  這玩應(yīng)往小了說,那就是欺君,往大就得掉腦袋。

  朱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倆,一言不發(fā),不知作何用意。

  見此情形,黃子澄了然于胸。他乘勝追擊道:“下官只是心憂社稷,字里行間語氣重了點,還請司馬大人不要介意哈?!?p>  “好了?!?p>  朱棣緩過神來,替司馬辯解道:“紫金山事件,斷然不能再有。只是這禁軍的軍餉,一樣也得發(fā)到位?!?p>  “有道是軍心不穩(wěn),天下不寧。若是咱大明朝的軍隊,連飯也吃不飽,衣也穿不暖。待那上陣殺敵時,又如何能有戰(zhàn)力?”

  朱棣直接給軍餉定了性,必須全部發(fā)完,一個也不能偏袒。

  同時,還要防范軍隊發(fā)生嘩變,杜絕再次發(fā)生類似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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