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幡,鎮(zhèn)。”向三少看著五氏的人,低聲道,“貓九,看好小魚兒。”隨著向三少的話語,魂幡幡尾無風搖擺,屋頂上的魂幡和小魚兒消失不見。
向三少背后的小魚兒好奇的看著這一切。小魚兒一怔,一段口訣出現(xiàn)在小魚兒的腦海里。
“別動呀,一定別動呀。真是好寶貝?!必埦乓彩呛芘d奮。
如果能把這個幡給順走,一想到這里,貓九就很興奮?,F(xiàn)在就有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不是嗎?
另一邊,向家大院外的另一邊,一男子停住了腳步,轉過身。
“你們去幫其他人,我一路由我來拖延?!蹦凶拥恼f道。
跟著來的另一人想了想,不回話,轉身便向著其他的方向走去。
男子抽出別在腰間的砍柴刀,調整著呼吸,很小心的向前走著,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步的走得很認真,像是在去朝圣一般。每一個腳印之間的距離不差絲毫,腳印陷入地面的距離也是一模一樣。
走了一會兒,男子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前方。
男子正前方,一馬一人出現(xiàn)在男子的視野里。
馬上的男子一手提著一桿槍,槍尖還滴著紅色的液體。
馬上的男子看到拿著柴刀的男人后也停了下來。
“宿門天刀。”馬上男子身子微微顫抖,這是興奮的表現(xiàn),“早就想會一會現(xiàn)在天下的英雄,不成想礙于誓言,不能全力出手?,F(xiàn)在可就沒有這些條條框框了。嘿嘿?!?p> 馬上的男子仔細的看了看拿著柴刀的男人,“不錯,不錯,相對而言,我可就是老家伙了。五氏派你們這些小家伙出來真不知道是自信滿滿呢還是自負滿滿?!?p> “天刀一代又一代?!瘪R上的男子提槍指向拿著柴刀的男人,“你,可找好了下一代天刀人選?”
“不勞煩前輩,天刀自有傳承?!碧岬兜哪腥嘶氐?。在這一人一馬面前,男子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這是這么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情形。即使面對族中的長輩也沒有如此的壓迫感。圣教之中居然還有如此的人物。
男子握緊柴刀,天刀,天刀,天都可以砍一刀,何況是人。
“嗯,還真不錯,天刀的人就得有這樣的氣勢。”馬上的男子道,“當年,我和你祖上可是背對背一起戰(zhàn)斗過的哈,你們天刀,我可是非常了解?!?p> “看到老朋友的后人,不禁想到了很多。”馬上的男子收回槍尖,“五氏的人貪生怕死,這話是我們認為的,但是在你們的眼里卻是變成留得青山在。不過呢,現(xiàn)在看來你們好像也沒錯,有一句話是活到最后的才是最厲害的。但是天道無情,沒有了舍生忘死哪有涅槃重生。你們以為圣教的前仆后繼的進輪回是傻嗎?”
馬上的男子頓了頓,“我們回來了。雖然只有千分之一的機會能覺醒,但是,我們依然還是回來了。這是向老大用命給咱們這些兄弟求來的機會呢?!?p> “前輩們的付出,我們不敢忘。沒有前輩們的前仆后繼也就沒有現(xiàn)在的人族興旺?!碧岬赌凶诱\懇的說道。
“五氏之中也不缺好漢,若不然,老子也不會把后背空給你的祖上?!瘪R上男子握槍直立,“讓我看看你的天刀到什么程度了?!?p> 另一邊,姬懷遠抱著自己的劍面色不善的看著對面的走過來的一個滿臉胡渣的魁梧大漢。是的,一個魁梧大漢。在姬懷遠的認知中,騎士,就應該有騎士的樣子,但是,在姬懷遠面前的這個人哪有一定騎士的樣子。
家族的記載中,圣教的幽靈騎士也是具有赫赫兇名的人物。青紅白玄四騎士來無影去無蹤,兇名那是用鮮血染出來用尸體壘出來的。而前面的這個人,滿臉胡渣,酒吧里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而剛好,這個男子的手上還真掛著一個葫蘆。而這個葫蘆上正好貼著一正方形的紅紙,紙上正好寫著一個酒字。
更讓姬懷遠差異的是這個魁梧男子的肩膀上站著一只鸚鵡,一只全身紅色羽毛的鸚鵡。
紅色的八哥?姬懷遠心中不屑。
“哦,那個抱著劍的家伙對你很不屑?!奔t色的八哥開口說話了。
但是,過了一會兒,一個聲音都沒有回應。
紅色的八哥頓了頓,瞇了瞇鳥眼,便扭轉了鳥頭,使出內卷的鳥嘴向著滿臉胡渣的男子頭上一啄,“你大爺我在說話你沒聽見嗎?”
八哥的聲音出奇的大,這是姬懷遠聽到的所有八哥中說話聲最大的了。
滿臉胡渣的男子撇了一眼肩膀上的八哥,“別打擾我聽玄妹妹的笛聲。小心我把你給烤了,當下酒菜?!?p> 八哥頓了頓,鳥嘴一張紅色的氣體就要從鳥嘴里噴了出來。而正在這個時候,兩個手指恰到好處的捏住了八哥那內卷的鉤子,紅色的氣體便從鳥嘴縫里向著兩邊噴了出去。
一只鳥和一個人在斗嘴。但是滿臉胡渣的男子的腳步卻是沒有一點放慢的趨勢。很快,男子便來到了姬懷遠的身旁。
姬懷遠拿著劍的手一伸,道,“前面的路不好走,我看你手上有酒,我們何不坐下來喝幾口?”
滿臉胡渣的男子撇了一眼姬懷遠,“我喜歡做比較有挑戰(zhàn)性的事情。還有,我那個葫蘆里的東西是給鳥吃的,你確定你要吃嗎?”
這話刺激到姬懷遠了,作為姬家長老,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我好好和你說話,你卻出言侮辱我,你們圣教難道都是這樣的人嗎?”
“我可沒有侮辱你。我說的是實話?!睗M臉胡渣的男子說道,“我說實話卻被人說是侮辱他,你們五氏的人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p> “這個人要和一只鳥搶食。”八哥說話了,聲音還很大,還拍打的紅色的翅膀,還交叉替換著站在肩膀上的鳥腳。
碰,突然,一聲巨大的聲響傳來,那是兩個巨大的力量相碰產生的聲響。
紅色的八哥和滿臉胡渣的男子一齊扭頭看向一個方向。
“那個老不死的變態(tài)?!边@次八哥的聲音有點小。
“喂,好心問下,那個方向是你們五氏的那一氏的人???”胡渣男子突然轉過頭看先姬懷遠。
“宿門天刀?!奔堰h也是心有余悸的看著這個巨大的聲響的來源。
“這一代的天刀?”胡渣男頓時沒了興致,“偏偏是天刀,沒意思?!?p> “老不死的死變態(tài)?!卑烁绲穆曇糸_始變大了一點點。
“有本事你當著他的面說。”胡渣男撇了一眼紅八哥,“慫鳥?!焙姓f完便要低著頭向前走去。
突然一把劍,一把帶著劍鞘的劍擋在了胡渣男的前面。
“好鳥不擋路?!奔t八哥先發(fā)話了。
“你不是我對手?!焙姓J真道,“我不是嗜殺之人,想喝酒,過了今天都可以?!?p> “這個渣男要去舔他的玄妹妹?!奔t八哥發(fā)話了,接著翅膀一扇,便落到了胡渣男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