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爺生氣了
晚飯木顏借故說身體不適沒去跟卿月白一起吃,其實她很餓只是她還沒想好怎么跟他相處。
畢竟對她來說只是剛認識他,還是有些別扭。這邊卿月白聽說她不舒服,隨便吃了兩口便命人撤了飯菜,同桌吃飯的木容見王爺今日心情不好,也不敢再作,放下碗筷便回了自己院子,回到院子后不久婉兒就來說王爺去了姐姐那,氣得她砸了好幾個自己喜歡的陶瓷娃娃。
卿月白也不知自己是著了什么魔,飯后一個人散步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木顏的住處清怡閣,抬在半空的腳愣了愣又收了回來,這個蠢女人我為什么要進去看她!剛準備轉(zhuǎn)身離開,里面卻傳來了笑聲,不是說身體不適嗎?
“小姐,您別再撓我癢癢了,哈哈哈哈哈……”
“那你快說,你這包袱里到底藏著啥呢?不然我今天不放過你?!闭f著木顏又張著雙手要朝清兒胳肢窩伸去,清兒嚇得繞著圓桌來回跑,結(jié)果還是被木顏一把抱住。
卿月白踏進房門便看見木顏抱著清兒,兩個人笑作一團??吹剿M來清兒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完了完了王爺這下要重罰了,下人怎可和主子這樣玩鬧,要是在丞相府丞相必定要打斷她的雙腿。
木顏反倒是站直了身子不以為然地說:“王爺進來也不敲門,嚇我們一跳。”
“這么說倒是本王的不是了?”他那雙幽深的眼眸盯著跪在地上的清兒。
感受到頭頂一束陰冷的目光,清兒連連磕頭“是奴婢的錯求王爺原諒,奴婢不知尊卑,請王爺責(zé)罰。”
“自己去領(lǐng)十個板子,罰沒兩個月月銀?!?p> “???”清兒抬起頭不太相信的望著卿月白,這么簡單?要是在丞相府下人犯錯都是二十個起步,萬一二小姐和公子在旁邊再多說兩句就有可能直接三十個起步了,一向聽聞恒王冷酷無情,居然這么輕易就放過自己了?
“怎么?嫌少了?”
“不不不,奴婢馬上就去?!闭f完清兒從地上爬起來就跑了。
木顏呆在原地,這丫頭魔怔了?領(lǐng)板子怎么跟中大獎一樣?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啊,跑得比兔子還快,不行,改天得找個郎中給她好好瞧瞧。
“不知王爺?shù)酱擞泻钨F干?”木顏語氣平平地道。
“無事本王就不能來看看王妃了?”
“也不是,只是臣妾正在面壁思過?!?p> “本王打擾你‘面壁思過’了?”面壁思過四個字他說得尤其用力。
她當然不是在面壁思過,只是借著這個名頭可以不用接觸一些不想接觸的人,譬如眼前這位,結(jié)果人家不請自來,還不能趕人家走,因為這是恒王府啊,人家才是主人啊。
“王爺多慮了,臣妾……”
“行了,作戲還沒夠?在本王面前收起你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不知為何,卿月白很討厭她這樣故意跟他客氣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么請王爺回吧,我也不用這么辛苦了,以后如果沒什么事還請王爺不要踏入我的清怡閣,就算要來也麻煩先讓人通報一聲,我好有所準備?!泵婢吣玫羧藭p松很多。
“木!顏!”
“卿!月!白!”
“你敢直呼本王名諱?!”
“男女平等,王爺能叫臣妾名字,臣妾不能叫王爺了?既如此,那王爺?shù)拿M還有何存在的意義?”
“你大膽!”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誰給她的膽子!她現(xiàn)在瞪著眼珠子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像只生氣炸毛的小野貓,白皙的小臉上兩朵淡淡的紅暈,眉頭輕皺,她以前也會無理取鬧,但是現(xiàn)在好像沒有以前討厭!
他伸出寬大的手掌將她小巧的下巴用力捏住拉向自己,沒有涂任何胭脂的嘴唇看上去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要吻上去。
他會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把木顏嚇到了,一時竟不知該怎么反應(yīng),就算他是恒王她是恒王妃,但對于她來說他現(xiàn)在就是個陌生人,在卿月白馬上要吻上她的時候,她閉著眼突然脫口而出:“墨染!”
“你說什么!”兩個人鼻尖已經(jīng)碰到,被木顏一叫卿月白瞬間清醒了許多。見鬼,自己在對這個討厭的女人做什么,他推開木顏冷冷地看著她。
木顏也費解自己剛剛為什么會叫出墨染的名字,大概是因為在這個世界她也不認識別的人了吧,清兒大概會哭暈在角落。
“我是說,王爺認識墨染嗎?”
“認識?!蹦疽荒昵霸谧约禾幱诘凸葧r上門毛遂自薦說能助他東山再起且不求任何功名利祿,他一開始不信,聽他分析了整個齊州大陸的局勢后對他刮目相看,之后在墨染的鼓動下,他主動請纓征戰(zhàn)無人愿意去的北蠻之地,墨染作為軍師隨軍,沒想到屢戰(zhàn)屢勝一舉吞并了周邊包括嗤部、十涉、烏域在內(nèi)的數(shù)十個小國,半年時間將自己所屬岐萊國領(lǐng)地擴充了原有的四分之一,龍顏大悅,皇恩浩蕩。
但是自己榮耀復(fù)加的時候墨染卻走了,跟他來的時候一樣突然,他派人四處找尋也無果,直到今日他還在找他,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墨染的,她嫁過來時自己還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閑散王爺,無遐理會她,后來納了木容,也從未讓她二人知道過墨染的存在,更別提他的本名,因為他那時候名號--凡聽。
“說吧!”
“???說什么?”
“說你是怎么勾搭上他的?!边@女人什么時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自己的軍師有奸情了?果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王爺說話請三思,臣妾與墨染公子清清白白,好歹我現(xiàn)在還是您的王妃,這些話從您口出說出,傳了出去臣妾的名聲反正已經(jīng)那樣了,倒是王爺您,也不怕毀了您自己的聲譽?”這男人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的嗎?
“那你倒是跟本王說說看,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生氣使得卿月白那張俊美帶些冷硬的臉陰森了幾分。
“王爺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心臣妾跟別人是什么關(guān)系了?您從前可是多看我一眼都嫌臟了眼的?!边@個男人是冷漠的,曾經(jīng)的木顏在他眼前哭鬧撒潑他都可以淡定的離開。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他很生氣,他現(xiàn)在不想知道自己生氣的原因。
木顏沒想到卿月白會這么生氣,他慍怒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挺可怕的,這王爺怎么氣性這么大的,只是問了問認不認識就暴怒成這樣,如果知道之前墨染一直在自己身邊,那他豈不是會殺了自己,她當然不能實話實說。
“臣妾從東??せ貋淼穆飞嫌龅劫\人刺殺,得墨染公子出手相救,他離開時說與王爺您是故交,讓我給您帶好?!币膊蝗羌僭?,至于他倆是不是故交就跟她無關(guān)了,反正是墨染‘告訴’她的嘛。
她竟然被人行刺?為何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行刺你的是何人,可有查出?”
“沒有。”周嬸虎叔已經(jīng)死了,人證物證都沒有的事說出來誰信呢?她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妹妹是買兇殺自己的人,聽起來就荒唐。
“你好好休息……”
卿月白留下這么一句話就走了,木顏松了一口氣,還好這位爺氣來得快消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