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的神祇,也算老牌的神祇了,建廟有四五百年。
因為此地算是香火比較好的。河神的法力在野神中,也算比較高的了。
但是離封正,還很遠。
林陸問了一問,知道了此地的河神叫玉蕊。
附近還有七八位野神。
加上他,差不多十位。
在這方圓百里的范圍內(nèi),大大小小的村莊樹立。
但只有城中,才有一位正河神。
水歡說道:“那些神祇偶爾會聚一次。我們這些小妖,就負責看門。對了,那個追求我姐的男人,還挺強的,你以后見到了要注意?!?p> 河神之間,也是要講輩分的。
……
打著牌,時間不覺過去。
幾個小時就這么完了,眼看要天色漸晚。
三人就坐在臺上。不論動靜多大,下面都是聽不到的。他注意了一下,今天來燒香的不少,有幾十個了,在以前,林陸可不敢想。慘兮兮的幾個人都要靠運氣。
現(xiàn)在他不過也才這些人數(shù)而已。
看來這個河神經(jīng)營的不錯啊……
起碼他知道,別的河神或者其他類型的神,平時的狀態(tài)普通人都是看不到的。如果想讓人看到,那么就要顯圣,而幫助別人實現(xiàn)愿望,也是要消耗大量香火法力的。
看來得問問對方的生意經(jīng)啊。
林陸問了問水歡,但她對此不感興趣。
看來得問正主了。
自己這個河神,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
這時,也快到夜晚。
小雨下了起來。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小雨淅淅瀝瀝,對于林陸來說,這還挺舒服的。水神天生親水,濕漉漉的天氣對他還說很舒適。可對于過往的行人來說,就不那么好了。
空氣陰沉潮濕,雨點打在身上,很容易感冒。
而治療,對于普通人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而且還會耽誤活計。
那書生有摘了一柄荷葉,但是遮不住多少雨點。進了小廟后,抖了抖打濕的肩頭還有衣袖,用廟里堆著的一點柴火升起火。
煙霧繚繞。
那個書生旁若無人的開始烤一個饅頭。
另外三只,本來他就看不到。
這動靜自然是引起了林陸的注意。
反正他打牌也打的無聊了。
看那書生,長的很高,但是很是瘦弱。生的很白凈,男子女相,倒有一些養(yǎng)眼。
林陸不要臉的認為,和他不分伯仲。
那書生拿出一本書,吃著剛剛烤的有點焦的饅頭,朗讀起來。
是一本帝國發(fā)行的讀物,很普通的一本書。
叫《浩然正氣書》。
林陸繞有興趣的聽著。
水歡也扔下牌,聽著他朗讀。
語罷。
她說道:“今年這個時節(jié),看來又到了快考試的時候了。”
今年大考。
一年一鄉(xiāng)試,三年一會試,五年一殿試,牽動著無數(shù)學長的心。
只有的到皇帝陛下的賞識,入朝為官,才能施展抱負,不負十幾年寒窗苦讀。
“你認識他嗎?”林陸說道。
水歡點點頭:“這人十五歲就過了鄉(xiāng)試,但是在會試,已經(jīng)三次未果。要說才華,也有,只是……生不逢時?!?p> 林陸便笑道:“那姐姐,不幫一把?”
水歡說道:“我認可此人,倒也想幫??墒俏医阏f,君子應該自強不息,如果這點困難都度過不了。那這人也就止步于此了,那就更不值得幫了。”
林陸點點頭。
神祇幫人,哪有那么簡單。
隨便看一個人順眼,就送他一場福緣,沒有那樣的好事。
每人都有自有福緣深潛。每一次幫助,都牽涉因果,所以神靈更愿意福澤“一方”,而不是某一個人。
關(guān)于此,林陸只能算初窺門徑。
他沒有那種限制,倒是比起別人,有更多的自由權(quán)。
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則,只幫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打開系統(tǒng)。
【查看對象:孫其】
【種族:人】
【天賦:無】
【法力:無】
【描述,一位考生,三次落第,生活落魄?!?p> 【具體內(nèi)容為付費內(nèi)容,想看詳情,請支付費用:功德1點?!?p> 林陸準備查看的更詳細一些。選擇了花一點功德查看。
這個時候,他就大概了解了一點了。這是一個普通的人家,父親是一個鐵匠,母親織布為業(y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讀書了,很是用功。為了供他讀書,父親日夜操勞,已經(jīng)累病了,但即使三次未果,也沒有打擊到他的決心。
但如果這次還不過,他也不會再考了。
叮的一聲。
新的任務來了。
【此人有大才,卻得不到賞識。請堅定其信念,完成殿試。金榜題名!】
【獎勵:五千點功德?!?p> 任務這不就來了嗎?
林陸說道:“要不我們考考他?”
水歡說道:“怎么個考法?”
兩人商量了一番,臨時定了一個不太詳細的計劃。
林陸便道:“如果他能通過,我不介意送他一場機緣?!?p> ……
篝火環(huán)繞。
只是柴火,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燒了。
這般夜晚,也不好出去撿柴,濕漉漉的,撿到的柴火也燃不起來。
孫其看看柴火,還能再燒兩個小時。
抓緊再看一會書,就只能摸黑睡覺了。
嘆了一口氣。
寒門學子,讀書艱難。
他讀書十幾年,自己都十分累了。
可那道龍門,自己這條鯉魚,怎么都越不過去。父母的期望,還有心上人的期許,成了他最后孤注一擲的勇氣。
這是他最后的倔強了。
將書放下。
他準備睡去。
但是一個東西,卻恰好硌了他一下。
“什么東西?”
硌的他頭疼。
向下一看,一個很是好看的包袱,繡著白荷花,一看就價值不菲。
打開一看。
他震驚了。
剛才根本就沒看見啊?難道這還能憑空出現(xiàn)不成?
有一錠金子,和幾兩碎銀,金子分量不小。這算一筆巨款了,普通人一年也就掙個十來兩,如果這要換算的話,起碼是好幾年的收入。
一瞬間,孫其產(chǎn)生了將其獨吞的念頭。
拿了錢就走,考試也懶得考了。拿這筆錢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一個小本買賣多好,比考試來的好的多不是。
但他的念頭一瞬間就消失了。
這是不義之財。
如果他真的動了貪念,那么十幾年的圣賢書,就白讀了。
而這個時候,一個人卻突兀的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