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是誰……”
“是誰……還是像誰……”
一個體型中等的少年,蹲坐在那里,指著面前一具尸體,并自言自語。
忽然背后傳來一聲。
“哈哈哈,阿切……你覺得像誰?”
說著話,走過來的男子但體型看上去瘦瘦,就是年少時候的阿剁,手里隨手捏著一把刀。
“像誰,你覺得?”
阿切笑了笑,看向了這尸體,身體部位已經(jīng)有不少地方因為水而腫大了起來,是背部朝上的,也沒有誰選擇去翻過來看看。
“反正不是那個大官。”
“我也覺得?!?p> 阿剁拿起手中的菜刀,笑呵呵的說:
“我們剁點回去就行了。”
“我想入味點,你給弄爛點,這樣我就不會覺得這個變扭了?!?p> “你還在意這些?”
“唉……在意吧,雖然習(xí)慣了,但還是在意?!?p> “說實話,當(dāng)年師傅給我們說這些東西的時候,我也挺在意,但管他的。”
“你說這些大人都是些什么玩意,亂搞一些東西,還沒擦干凈?!?p> “你這樣說,我覺得師傅也沒擦干凈?!?p> “呵呵,真是個好師傅?!?p> “是啊,讓我們吃了十多年的肉。”
“不過,我還是覺得紅燒不錯?!?p> “嘿,正好今天是他的忌日。”
兩人相視一眼。
笑了笑,異口同聲道:
“給他的碑也來點紅燒肉?!?p> ——
從那些回憶中。
回到現(xiàn)在。
阿剁看著面前被四五個人圍攔著的柳翰富,低頭看著,其實也不那么恨他。
伸出腳,隨意的踩了一下對方的頭,,平靜的說著:
“你還記得嗎?”
柳翰富想抬起頭。
“哦,抱歉?!卑⒍缟旎亓四_。
抬起頭后,努力回憶可完全想不起來,面前這個人是誰!
“柳官啊,你肯定記不得我了,你還記得這個嗎?”
阿剁伸手直接把自己的破舊的衣服給脫去。
柳翰富大大的睜著眼睛,因為面前的一切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怎么……可能。”
阿剁脫掉衣服點上半身,全身都是那種猶如蟲子在扭動一樣的爛掉的皮膚,漆黑無比,時不時還會有蠕動的東西從血管里滴落下來。
“哈哈哈哈,驚訝嗎?”
“穢黑病……”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這么多年還能看見這種癥狀,我還記得,當(dāng)年我跪著,你也這樣站著,現(xiàn)在反過來了?!?p> “我……”
“我知道,現(xiàn)在我都知道了,你為了大部分的人活下來,讓這些幾百人,哦,當(dāng)年,我還年幼,很多人直接被活埋,直接火燒,直接毒死……”
柳翰富正準備說什么。
“你做的很對。”
這句,你做的很對,讓柳翰富不知道該怎么是下去。
“讓少部分人死去,讓更多人存活,這是最明智的選擇了,說實話,我小時候真的很怪你,我看見我家人門,他們卑微又弱小的求助著,可等來的就是死亡,被圈禁,自生自滅。
我看見我媽被活埋,我看見我爸被活活燒死……”
“……事情…不…”
阿剁蹲下身來,伸出手指,必出一個噓的動作,繼續(xù)道:
“我還記得,有一個妹妹,她也挺慘的,沒吃過一頓飽飯,活活餓死了,后來你猜怎么了?”
阿剁站起身,看向那邊的兩個女的,笑著說:
“你們猜后來怎么了?”
話說到這里。
夢夢和柳玉芳也都聽著,阿剁說的一切斗聽點非常清楚,沒有一點掩飾,這種環(huán)境,根本不需要掩飾,這種說出來的真相。
讓柳玉芳和夢夢臉上都是一股不可思議的樣子,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沉默……
只有沉默和安靜,是唯一的回答。
阿切走過來說:
“這種事情家別拿出來說了?!?p> “你別管我,我今天就要說,因為當(dāng)時的圈禁,沒有食物,自生自滅!
我和阿切,把她的尸體給交換了出去!
得到其他讓的尸體……我們才沒有餓死?!?p> 柳翰富滿臉的震驚,他知道當(dāng)時那幾百人真的和很慘,但是這種他當(dāng)時隔著不少距離,也不太清楚。
而這個消息對于柳玉芳來說,是自己父親圈禁了他們自生自滅,才導(dǎo)致這些發(fā)生,可一切還是因為那個穢黑病啊。
夢夢覺得自己有些插不上話。
海亞只是在那里靜靜坐著。
火光搖晃著,投射著影子。
阿剁隨后悠哉悠哉的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看著前面還在顫顫巍巍樣子,但努力還是鼓著虛弱的勇氣樣子的女人,覺得有些好笑。
看向旁邊的阿切,說道:
“你去問問,這個女的叫什么?”
“為什么,不是你去?”
“我剛剛才把她爹給踩了一腳,我現(xiàn)在去問她名字合適嗎?”
“你剛才還脫衣服玩?!?p> “別在意這些?!?p> 正在兩人在聊著的時候。
一陣聲音傳來。
“柳玉芳?!?p> 阿剁,阿切兩人看了過去。
夢夢愣了愣,看著面前突然說出自己名字的柳玉芳。
“她說了?!?p> “叫柳玉芳。”
阿切嘆口氣。
“有名字呢?!?p> “嗯,有名字呢?!?p> “有名字,沒有碑,也挺慘。”
“哈哈哈,你給送上一碗紅燒肉?!?p> “也對?!?p> “我想養(yǎng)著一點一點的割下來吃?!?p> “這個不錯?!?p> 兩人揮動了下手里的黑刃。
一陣微弱的波瀾蕩漾開來。
一圈圍在外面的人群,就一個個像發(fā)狂一樣沖上來,速度很快。
柳翰富努力扭動自己脖子,擔(dān)心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玉芳無力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而夢夢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面前的這些像野獸一樣,瘋狂撲上來的人們,他們和當(dāng)初毀掉克洛斯城的怪物一樣,看上去是那么的奇怪與詭異。
本來就是黑幕一樣的天空,周圍的一切又和黑幕色的絕望一樣,他們瘋狂的圍圈上來。
對于這些沒有反抗,被追獵的一方,是徹底而又無助的,他們也改變不了。
很多時候,事情的發(fā)展,往往會脫離預(yù)想。
一陣陣嘶聲,好像在呼喊著什么。
聽不見風(fēng)聲。
海亞從那搖擺的火堆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看那團火堆下陰暗的一部分說:
“好……吵……”
——
沒人看這種類型,成績特別差,對不起,我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