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決戰(zhàn)上
人活的越久,經(jīng)歷雖然會越來越豐富,順帶著智慧也會提升,但有些本質(zhì)是不會變的。
丘山完全不忌諱這個問題,眼睛平淡如水的回答道:“只是當(dāng)作工作工具罷了。”
莫淵聽完此刻不知該說什么,知道是一回事,被丘山當(dāng)著司藤的面,說出來又是一回事,轉(zhuǎn)頭憂心忡忡的看向司藤。
司藤好似不在意,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和平時一樣,見莫淵看來,只是給了一個你繼續(xù)說的手勢。
說的好原諒你,說不好你自己看著辦。
莫淵瞬間領(lǐng)會含義,繼續(xù)說道:“你知道萬物皆有靈嗎?還有知道瀕危物種保護(hù)法嗎?”
“一看你就不知道,活了上百歲的法盲?!?p> 丘山聽后滿臉通紅,指著莫淵一時間不知道什么,估計沒有人被人對這么懟過吧。
莫淵卻不理,繼續(xù)說道:“我給你普及一下,司藤是白藤異化,這種類人生物的種族數(shù)量很少吧,屬于瀕危物種吧,像司藤種即使植物又是動物的物種,混個特級瀕危物種沒問題吧?!?p> “還有,司藤沒有殺過人吧,反而還救過人吧。”
莫淵說完,笑著道:“你這算不算違法?”說完,臉色立馬變的陰沉,破口大罵道:“你個虛偽自私冷血沒人性的人,跟你說話感覺都不能當(dāng)人了?!?p> 丘山聽完臉色鐵青,怒目的看著莫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當(dāng)然莫淵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jī)會,直接朝著司藤和秦放揮揮手:“說完了,我們撤?!?p> 司藤雖然不滿莫淵剛剛的態(tài)度,還把自己比作瀕危物種,但見丘山吃癟還是很高興,起身經(jīng)過丘山面前,嘆氣道:“這人呀,認(rèn)清自己是很有必要的。”
秦放雖然很想給名為單志剛實為丘山的單志剛一拳,但見司藤和莫淵相繼離去,卻不得不放棄心中想法,跟上他們。
離開病房,來到走廊。
一直裝作一副完全不在意的司藤,終于露出了傷心的一面。
或許司藤不會哭吧,不然莫淵肯定她會流出眼淚。
秦放掉在兩人身后,心情或許比司藤還難受吧。
女朋有沒了,兄弟也沒了。
初戀還是被兄弟害死。
想都不敢想。
莫淵心情也不好,完全是被他們影響的。
病房。
司藤他們走后,就只剩下丘山和顏福瑞兩人。
莫淵沒有叫顏福瑞,顏福瑞也沒有跟著。
當(dāng)然,這不是在測試顏福瑞,對于顏福瑞的人品,莫淵還是相信,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他為難,故意讓他留在這里。
這件事,最無辜的人就只有顏福瑞。
這時的顏福瑞也想不通,丘山明明很有愛心,也喜歡幫助人,司藤明明也是丘山養(yǎng)大的,可為什么會對司藤有那么大的仇恨,非要置之她死地。
“師傅,我去幫你倒杯水?!?p> 顏福瑞內(nèi)心雖然站在司藤這邊,也想要勸說丘山放下仇恨,主動拿起杯子,打感情牌。
丘山卻搖搖頭:“不用麻煩了,我們現(xiàn)在去辦理出院手續(xù),我還有一些東西要取回來?!?p> 顏福瑞上前道:“好,師傅我來幫你。”,隨后把丘山扶起。
兩人當(dāng)即也離開了病房。
······
秦放家。
秦放回來,從冰箱拿了幾瓶啤酒,就直接回到了自己臥室。
莫淵見狀,只是嘆氣的默默讓開道路。
喝酒解愁,清醒之后只會更愁,外加頭疼。
司藤則端了一杯白開水,來到院子,坐在秋千上,邊晃蕩邊遙望遠(yuǎn)方。
眼睛總是流露出一抹悲傷。
莫淵坐在沙發(fā)無所事事,電視不好看,手機(jī)游戲也沒有興趣,就連諸天互助聊天群都見鬼的至上次秦鳳青事過后,不知怎么回事,這一段時間都沒有人水群。
想找點事做,打發(fā)時間都找不到。
白金不知道躲在哪里,白英還藏在角落里療傷。
丘山暫時不好動。
然后就沒有人了。
傷心的傷心,廢的廢,躲的躲。
莫淵眼睛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鎖定司藤的位置,秦放那個酒鬼覺得還是讓他喝酒好,動腦的事不用他了,朝著司藤所在走了過去,
司藤雙手托著水杯,目視遠(yuǎn)方,任由秋千輕輕晃蕩。
這個姿勢保持的已經(jīng)很久了。
莫淵湊前道:“心情好點了嗎?”
“怎么,你是來看笑話?”
司藤神反折的話,讓莫淵頓時一頭霧水。
見莫淵動作僵住,眼睛冒出一絲亮光,隨后又補(bǔ)充道:
“哪有這么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如此的被差別對待,心里不平衡罷了。”
莫淵聽后不易間露出同情的目光,卻又立馬隱藏起,免得被司藤發(fā)現(xiàn)。
高傲的司藤,可不喜歡被別人同情。
當(dāng)初丘山的一念之差,造就出了司藤,為了自己一己私欲從未把幼小的司藤當(dāng)作人看待,別說人,就連懸門中人都說過,司藤過的連狗都不如。
“既然如此,那你現(xiàn)在會如何對待丘山?”
莫淵緩了緩,趁機(jī)說出了自己過來的目的。
司藤把水杯放在秋千上,站起來走到墻邊,看著微波粼粼的湖面,半響才咬住嘴唇道:“如果他能放過我最好,不能話只能送他一程,以報多年他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p> 莫淵愣住,隨后道:“你下的去手嗎?”
“不是還有你嗎?”
司藤轉(zhuǎn)身回到秋千上。
莫淵苦笑,感情自己是當(dāng)了工具人。
不過莫淵卻很高心,想要的答案司藤給了,丘山可殺。
這段時間,不管是懸門那邊,張耀祖那邊,還是白英那邊,都沒有白金的消息。
莫淵覺得或許常規(guī)的手段,根本就無法讓白金現(xiàn)身,那么只好仿照《小魚兒與花無缺》這部電視劇,讓劇名都剩不下來逼迫白金現(xiàn)身。
丘山需死,白英需死,司藤當(dāng)然也需死。
莫淵有一種感覺,這一天的到來不會太久。
丘山已經(jīng)完全現(xiàn)身,白英也在朝這里靠近。
······
夜晚。
禹杭一處仿佛高可手觸白云的地方。
白英睜開了眼睛,死而復(fù)活導(dǎo)致的虛弱,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
秦放意外的出現(xiàn),讓她感到了危機(jī),她現(xiàn)在急需要吞噬司藤獲得她的力量。
白英對于獲得司藤的力量很有信心,當(dāng)初分離的時候,司藤雖然繼承了本體,可她卻繼承了大部分的力量。
這也她當(dāng)初可以殺掉司藤的原因。
只是當(dāng)初天時、地利、人和,再加上自己當(dāng)時也不想吞噬司藤,所以才沒有吞噬司藤,
現(xiàn)在,白英想要吞噬司藤獲取她身上的力量,來對付暗中的丘山,以及神秘的莫淵。
白英猙獰一笑,縱身一躍,朝著地面做自由落體運動,隨后在半空中,化作一到紅色光芒,朝著司藤所在飛去。
許久之后,空中傳來一聲嘆息。
······
禹杭,一處山林里。
丘山已經(jīng)完全不復(fù)年輕模樣,穿著一身白色長袍,滿頭白發(fā),到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右手拿著一柄劍,左手手腕帶著一顆珠子,背上還背著一把骨傘。
后邊跟這顏福瑞。
丘山已經(jīng)變成了顏福瑞熟悉的模樣,但這讓顏福瑞更加的高興不起來。
丘山已經(jīng)打定去消滅司藤,不死不休的那種。
顏福瑞滿臉愁容的在后面說道:“師傅,不去不行嗎?我們回蒼城山,回星云閣,我和小瓦放會好好服侍你,照顧你?!?p> “師傅,小瓦房超乖超可愛的,你還沒見過他,你見過他一定會喜歡上他的。”
丘山卻彷佛沒有聽見,自顧的朝前走去。
顏福瑞卻不打算放棄。
類似的話,自從顏福瑞得知丘山要和司藤不死不休之后,一路上不知道說了多久,說了多少。
兩個嘴唇都已經(jīng)裂開了。
就怕兩人打起來,就沒有機(jī)會勸說了。
······
翌日,禹杭。
到了夏季果然就是雷雨多發(fā)的季節(jié)。
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幾天的雨。
可今天,雨卻格外的大。
暴雨打在房頂上,發(fā)出霹靂吧啦的響聲,偶爾伴隨著閃電在空中穿梭雷鳴。
樹都被壓彎了腰,地面被雨水霸占,馬路的車流依然奔騰不息。路上難得看的見一個行人,即使有也是打著傘匆匆而過。
在一處偏離城市的小山坡上,站著四個人。
丘山、白英、司藤、莫淵。
顏福瑞最終還是沒能說服丘山,被丘山打暈運送回了蒼城山。
丘山、白英、司藤成三角對立,三人之間互相防備。
雨,雖然下著,但快要落到身上就被瞬間蒸發(fā)。
莫淵沒有參戰(zhàn),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一邊。
司藤和白英的戰(zhàn)斗看過,但是丘山或者懸門的戰(zhàn)斗沒有看過。
丘山修煉懸門道法,無法修煉己身,本質(zhì)還是普通人,自然不可能像司藤和白英一樣,打斗飛來飛去。。
莫淵因此很好奇丘山和司藤她們打的時候,司藤她們發(fā)現(xiàn)打不過丘山直接逃走,丘山會怎么處理。
不過,莫淵怎么都不看好丘山,一個能在天上飛,一個只能在地上跑,怎么都不可能贏呀。
丘山這時面對白英道:“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回歸,看來當(dāng)初一九四六年殺的是你呀,我就說為什么后面司藤的性格會變化那么大,看來司藤早就被你殺了吧?!?p> “現(xiàn)在知道又如何,只是沒想到你那么能活罷了?!?p> 白英嗤笑道。
丘山拔出手中的劍,只見劍渾身被雷霆包裹,指著白英和司藤道:“我當(dāng)年的一念之差,造就出了你們,讓你們得以為禍人間,今日我定當(dāng)誅殺你們,還人間一個朗朗乾坤?!?p> 莫淵聽到這句話,直接用手掏了掏耳朵。
白英有沒有害人,莫淵不知道,但知道司藤卻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殺過。
司藤聽后平靜眼中也忍不住升起一絲厭惡,忍不住嘲諷道:“丘山,你還是那么的虛偽。”
“妖就是妖,死到臨頭還那么嘴硬。”
丘山說完,從背后取出骨傘,往空中一拋,骨傘瞬間張開,落下一道光芒把三人籠罩在內(nèi),形成一片獨立的領(lǐng)域。
司藤見丘山的動作,臉色不由的變得深沉,道:“看來你是真的打定不死不休了?!?p> 白英一旁嘲笑道:“司藤,看來你還不是無可救藥,居然還能看出來。”
莫淵覺的這句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丘山率先發(fā)起攻擊,提著劍朝著司藤白英兩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