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看著手中的一塊玉質(zhì)令牌,想到了三天前發(fā)生的事情,心里還是有一點點的不暢快。
令牌上刻著‘玉龍’二字,是圣地‘玉龍山’的入門考核推薦令,拿著這塊令牌,就能擁有一個參加玉龍山考核的機會。
只有世家豪門才有獲得考核推薦令的資格,李昊之所以想要投靠謝家,更大的原因也是為了獲得推薦令。
三天前是童生大考,然而考試還沒有開始的時候,玉龍山就來人,帶走了李飛和李詩詩二人。
李詩詩的哥哥也僅僅獲得了考核的資格,當然他本身就優(yōu)秀,成功進入了,成為了外門弟子。
而謝家將李飛和李詩詩的情況通告上去后,玉龍山直接就讓他們成為真?zhèn)鞯茏印?p> 楊韻和方靈兒,則是被王家通告另外一個圣地‘魔沙島’,成了魔沙島的真?zhèn)鞣N子。
謝家和王家雖然也是豪強門閥,但是僅僅只有推薦參加考核的權(quán)力,并不能影響圣地內(nèi)部的決定。
他們二家能成豪門,和謝家出過玉龍山弟子,王家出過魔沙島弟子有很大關(guān)系。
中土士族共掌‘黃庭道’,黃庭道也是天下最大的圣地,而玉龍山和魔沙島就是老二老三,而且實力也很接近黃庭道。
他們四人能進入圣地,顯然是因為本身的資質(zhì),而陳禹作為李飛的親近之人,自然也有幸地被檢查了一番,然后他被嫌棄了。
無論術(shù)師資質(zhì)還是武道資質(zhì),全都被嫌棄了。
玉龍山坐落在京都外城,李飛成了真?zhèn)鳎匀豢梢允a蔽家族,雖然進不去玉龍山,但陳禹也可以在玉龍山腳的小鎮(zhèn)定居,成為一名光榮的京都城里人。
不過陳禹還是拒絕了,并且強烈要求林年和林夕跟著李飛去京都,在玉龍山之下,劉家可不能放肆。
而他不去,是因為在祁安縣得到謝家的培養(yǎng),才能有更好的未來。
若是陳禹也去了京都,就算他能進入京都道院的上院,也獲得不了多少資源,有謝家的投資和培養(yǎng),比起京都道院舉人獲得的資源都多,甚至能與普通的進士媲美。
“成為先天術(shù)師,或者領(lǐng)悟合一秘境的先天武師,拿著令牌,才能參加玉龍山的入門考核,年齡還要在二十歲之前?”
陳禹心中充滿了動力,若是成了圣地真?zhèn)鳎堑匚粚⒆兊脴O高,堪比皇帝的兒子,還不是普通兒子,是親王級別,有資格角逐皇位的那種。
只要能成為圣地弟子,那娶謝燕燕,至少身份上就挑不出毛病了。
不過陳禹忽然又有些疑惑,謝燕燕告訴過他,她擁有最頂尖的術(shù)師資質(zhì),是天靈根。
怎么她沒有進入玉龍山修行,而是留在家里了?雖然她是豪門嫡女,享受的資源不會差,但應(yīng)該還是比不上圣地吧?
忽然陳禹心中一動,想起了李飛對他說的話。莫非謝燕燕真的因為太喜歡自己而留在了自己身邊?
仔細想想,或許也并非不可能呀!
李飛是個陽光璀璨的帥小伙,而李詩詩據(jù)說性格原本很冷,是個冰山,結(jié)果就被李飛融化了,他們二人正好互補。
而謝燕燕呢?熱情如火,敢愛敢恨的,而自己呢,內(nèi)心溫柔如水,還有一點點小自卑,但他對于練武認真專心,也是魅力十足。
這不也正好互補嗎?謝燕燕想要征服自己,互補融合,這不就像魚兒有了水一般暢快嗎?
陳禹陷入愉快的遐想,然而卻忽然被一陣喧嘩聲打破了沉思。
“放榜了,放榜了!”
“這次的大考第一,果然是謝師姐!”
“嘶!怎么可能,謝師姐竟然在全國上萬郡縣中排名第三?”
陳禹抬起頭來,今日是武道童生院考放榜的日子,自己就在放榜公示板的對面酒樓。
此時酒樓內(nèi)大多都是等著來看榜的,童生院考和春闈,是唯二的全國統(tǒng)一一張卷。
擁有童生文位,賜予仙氣氣旋,有功名在身,自然是改變命運的第一道門檻。
此時酒樓之內(nèi),有人看到自己在通過的五十個名額之內(nèi),歡喜雀躍。
有人也落榜之后,面色晦暗,更有人已經(jīng)眼含熱淚,痛哭不已。
陳禹看了看名單上的人,其中有三十多個都是他的道院同窗,還有七八個是往屆的道院學(xué)徒。
只要是本縣人士,擁有淬體境修為,通過了縣考、府考的人,都可以參加大考。
而道院下院學(xué)徒,只能在下院接受三年的培養(yǎng),到時便不再是道院之人了。
陳禹沒有考試,因為沒有必要,他之所以來這里,只是為了滿足一下內(nèi)心的虛榮和優(yōu)越感。
你們都需要考試,不像我,直接就成了秀才!
陳禹感覺自己重新當人,這種惡劣的情感也需要體驗,要不然怎么能當一個完整的人呢?
當然還有一點,他來看看這一屆的好苗子,看看有誰能當他的學(xué)生。
下院學(xué)徒、上院的童生,都是儲備人才,雖然也交著學(xué)費供金,但對于花在他們身上的資源不比不過是百分之一罷了。
而從秀才開始,就要為道院做出貢獻了,覺醒氣血比領(lǐng)悟符文難得多,許多符文秀才沒有氣血,也沒有錢買符箓,因此戰(zhàn)斗力和童生甚至下院學(xué)徒是差不多的。
但是秀才可以通過寫文章,教授書籍,幫主別人進行符文感悟,這也是做貢獻了,上院的童生的老師,幾乎都是秀才。
陳禹成了秀才,自然也要做出屬于他的貢獻,也是為了讓謝家看看他的價值。
陳禹正開始對著人名的時候,一個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出現(xiàn)在耳旁。
“呵呵,陳禹,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陳禹一愣,看向來到自己身旁的人,十八九歲年紀的男子,一身錦繡,滿臉嘲諷。
他是陳禹的同窗,陳禹很少記住同學(xué)的名字,但是這個人名字很有特點,被他記住了。
明明是個大男人,卻叫‘蘇山’這么女性化的名字。
蘇山臉上滿是暢快笑容,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蔑視:“陳禹,想不到吧,原本被當成天之驕子,如今卻沒有通過大考。而你那殘廢弟弟,卻被圣地收為弟子了吧?
喔,差點兒忘了,不是親的,收養(yǎng)他的兩位道長被他帶走了,怎么只留下你在祁安呢?”
李飛四人被收為圣地弟子,謝家也有意宣傳,縣里稍微有些門路的都知道了。
楊韻、方靈兒原本就名聲在外,一來是方靈兒的艷名在外,后來是因為楊韻崛起,在道院的學(xué)業(yè)成績遙遙領(lǐng)先,必然能成童生的那種。
而李詩詩原本就是縣尊的女兒,自然也是人盡皆知,只有李飛,大家不太知道。
陳禹沉默地望了蘇山一眼,之前他看過了榜單,這家伙就是最后一名。
這家伙真是好脆弱的心靈,竟然以這種方式彰顯優(yōu)越感。
瞧不起你!于是陳禹很直腸子地一口口水向蘇山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