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豐大怒道:“蘇山,你真是不知羞恥,道院童生身份高貴,但不代表你若襲擊平民,別人就不得反抗!天下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
蘇山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陳禹確實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反抗,我承認,但是我可沒有動手,陳禹打了我啊,不僅如此,還打了我這么多下,若不是我體質特殊,就被打死了!”
“陳禹暗勁、武技都沒有用,你受的不過是皮外傷,連筋骨都沒有大礙!”
蘇山?jīng)]有再搭理辛豐,他看著從對面道院走出的執(zhí)法隊的隊員,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很是滿意地點頭,對那個攔住陳禹的童生道:“不錯,做得好,若是陳禹這小子跑了,執(zhí)法隊抓不住證據(jù),說不定就被他逃過了!”
那童生頓時心中微微一喜,知道自己賭對了,不過他又有些疑惑,證據(jù)確鑿的事情,怎么蘇山說陳禹可能逃過?
道院的執(zhí)法隊幾乎都是在道院上院畢業(yè)的童生,祁安縣每一屆童生名額五十,學業(yè)四年,四年之后若領悟超過四十個符文便可畢業(yè)。
其中一些優(yōu)秀的經(jīng)過道院的考核可以在道院任職,而執(zhí)法隊的成員更是需要領悟超越一百個符文的,接近秀才的人才可。
他們專門負責縣內(nèi)童生有關的案件,即便是縣衙遇到與案件有關的道院弟子,也要先移送道院執(zhí)法隊。
此時見到這些過來的執(zhí)法隊員,蘇山顯得很是客氣,連忙迎了上去,不過好似豬頭的臉還是有幾分滑稽。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蘇山當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起來,不過他嘲諷陳禹的話,卻被他解釋為一片好心,為了讓陳禹認清李詩詩和李飛的真面目,是為了陳禹好。
還說他為了點醒陳禹,都不惜得罪縣尊大人,而且那些人根本沒有想打陳禹,是陳禹誤會主動出手。
蘇山嘆息一聲,神情相當哀怨地道:“幾位師兄,不想我一片好心喂了驢肝肺,不過還是希望各位師兄能從輕發(fā)落吧!”
蘇山顛倒黑白,讓在場許多人都不恥,但是他們也明白,蘇山是為了給自己摘掉挑釁的帽子。
即便他真的是挑釁,執(zhí)法隊按照規(guī)矩也應當先抓陳禹。
辛豐來到陳禹的身邊,嘆了口氣,語氣中有些苦澀地道:“陳師兄,在道院武技切磋你多次幫我,但這次我卻幫不了你,陳師兄你太沖動了,你不該最后打蘇山的!”
陳禹心中暗暗點頭,他感覺辛豐說得太對了,明白自己和對手的力量,不做能毀掉自己的事情是一門很深的智慧。
于是陳禹笑道:“辛兄弟,你這話就錯了,有的時候血性和榮耀是條線,突破了這條線,那人和妖魔有什么區(qū)別!”
辛豐苦笑不言。
執(zhí)法隊的隊員聽完蘇山的話,當即來到陳禹身前,其中有兩個隊員是聽說過陳禹的,也知道他是如何刻苦。
但是童生名單內(nèi)沒有他,那他就不是道院弟子了,而且他們隊長嚴厲無比,即便知道蘇山可能不懷好意,或許也會秉公執(zhí)法,對陳禹不利。
辛豐冷笑連連地望著陳禹,他知道縣軍的統(tǒng)領章輝很看好陳禹的事情,若是剛剛陳禹走了,執(zhí)法隊或許還真不好到縣軍要人。
他看到陳禹到現(xiàn)在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嘲笑陳禹的孤陋寡聞,不明白執(zhí)法隊的權力到底有多大。
執(zhí)法隊長到了陳禹的面前,臉色卻忽然有些遲疑,他拱手問道:“陳公子,你是不是已經(jīng)覺醒了氣血之力?”
蘇山臉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了,他急切道:“不可能,氣血之力一旦覺醒,會讓人的氣息有所改變,任何人都能感受到氣血的特殊氣息!”
若是陳禹覺醒了氣血之力,只要加入軍方,經(jīng)過簡單的考核,立刻就能成為武士。
在地位上童生和武士相同,但是一成武士身份變化,就是士族,一切都是因為武士已經(jīng)可以出外城斬殺妖魔了。
有氣血才能免疫妖魔氣血的傷害。
他明明沒有感受到陳禹身上有半分的氣血之力,忽然他有些恍然,莫非這個執(zhí)法隊長也和縣軍親近,想要放了陳禹。
蘇山冷笑道:“這位師兄,有沒有氣血,讓他打一拳不就清楚,劇烈活動,氣血也會澎湃起來,更能令人感知!”
他要讓陳禹現(xiàn)場演示,免得他被救到縣軍。
辛豐心中也是焦急,這位執(zhí)法隊的小隊長他知道,沉默寡言,但做事刻苦認真,而且內(nèi)心也有強烈的正義感。
和陳禹的性格很像,或許他是惺惺相惜,想要保一下陳禹。
陳禹臉上帶了一絲笑容,運轉暗勁,一股特殊的氣息波動從身上傳來,頓時讓蘇山神情呆滯。
辛豐也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點兒掉下來,十八歲的武士?
人十五歲成年,骨骼才算長好,一般根骨極強,從小練武的人才能成年后達到煉血境的體力標準。
道院只要最強的天才,無論是學業(yè)還是武功體力,都要最優(yōu),但即便如此,下院三年能成內(nèi)煉境的十年才會有一個。
而到了上院四年修習,大量資源的培養(yǎng),能有一兩個覺醒氣血的便是天幸了。
雖然說童生與武士地位相同,但只有掌握了小術法的秀才戰(zhàn)力才能與武士媲美,但再強的秀才也上不了戰(zhàn)場,因為沒有氣血之力的保護,面對妖族氣血,宛若寒冬臘月置身冰湖。
“不可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為何剛剛大家感受不到氣血!”
執(zhí)法隊長厭惡地看了蘇山一眼,冷哼道:“暗勁熔煉成一重,武者氣血可以在膻中凝結成血丹,在血丹凝練完成之前,人家不主動顯露,你當然感知不到!”
執(zhí)法隊長驚異地望著陳禹,剛剛他不僅感受到了氣血,那氣血中還蘊藏靈性波動。
莫非陳禹不是武士,體內(nèi)還擁有仙氣,此時不是武士的凝丹,而是仙氣與氣血相融,凝練血丹靈竅?
忽然蘇山大喜地道:“陳禹,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沒有經(jīng)過軍方的武士考核,是不是還不是武士?”
陳禹古怪地點頭,他自然不是武士,而是秀才,地位等同于中品武士,還用得著進行武士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