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出了酒樓之后,慢慢悠悠地向道院所在的園林走去,他又從儲物袋中一摸,拿出了一張符箓。
輕輕一貼,頓時感知到了在酒樓之內(nèi)人的氣息,感覺到蘇家沒有惱羞成怒地追過來,陳禹暗嘆自己實在是小心過頭了。
畢竟這里可是安全的人間,哪里會像妖界一樣,你瞪我一眼,我就一口咬死你。
摸了摸儲物袋,陳禹感覺也很是新奇,這個袋子并不是空間口袋,好似是將送入的物品等比例地放大縮小的。
這個袋子自然是謝燕燕送的,陳禹很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陳禹再次轉(zhuǎn)過一條小巷子,卻是忽然聽到了啊的一聲尖叫,陳禹停下了腳步,再次拿出一張符箓感知。
感覺眼前出現(xiàn)了三個氣息光球,光球漸漸化成人的輪廓,兩個人挾持著一個人,向著一處院落走去。
“大晚上竟然有人挾持人?”
陳禹心中有了一絲怒火,這還是在祁安縣最繁華的區(qū)域,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陳禹抬頭一望,那兩人走向的是一處高門大戶,這條小巷很深遠,整條巷子相鄰的都是那大戶的宅院。
許多行人也沒有從這條小巷穿行,陳禹皺眉,不過他還是想起了之前沖動行動被劉家陷害的事情。
他又拿出一張符箓,輕輕一捏,一道氣柱沖天而起,飛到天空三丈外后,仿佛會拐彎的貪吃蛇一般,嗖地一下轉(zhuǎn)折擊中了那兩人之一。
另外一道氣柱緊接著從天而落,擊潰另外一人,陳禹感知了一下周圍氣息,沒有特殊,讓他更加小心。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卻是有些自嘲,他或許是小心過度了,現(xiàn)在的他可和之前不一樣了,作為道院冊封的秀才,沒有人能隨便污蔑自己了。
陳禹當即上前,看到了被氣柱擊暈的兩名大漢,還有一名臉色煞白,眼角掛著淚珠的姑娘。
“你沒事吧,我用法術擊暈了那兩人,你和我走一趟去報官吧!”
那女子緩緩抬頭,露出了一張令人驚心動魄的俏臉,含羞帶懼,弱質(zhì)纖纖,有種讓人忍不住摟在懷中安慰的氣質(zhì)!
少女抬頭瞧了陳禹一眼,然后臉頰緋紅地低頭,聲若細蚊:“多謝公子,一切全憑公子做主!”
這還挺通情達理,看起來柔弱,但看起來還是有幾分堅強的。
陳禹心中暗暗贊嘆,然后笑著道:“小姑娘,你家是哪里的,那兩個大漢為何要抓你?不要怕,我是道院秀才陳禹,不是壞人的!”
“小女子劉小倩,是霖安府劉家旁系之女,不知道為何,忽然被這兩個蘇家的惡奴抓起來的!”
陳禹心頭一跳,眼角一抽,下一刻他忽然扭頭,看到了走進小巷的兩人。
其中一人正是之前見過的青銅戰(zhàn)兵蘇賢,另外一人雖然沒見過,但身上氣息,穿著的舉人服飾,也表明了,他正是蘇家的家主蘇齊。
“大人救命,小女子霖安劉家劉小倩,這個道院秀才想要強迫于我,這兩位大哥趕來救人,卻被擊倒在地!”
劉小倩之前就聽說了蘇家嫡子蘇山和陳禹的矛盾,而今天在酒樓,蘇賢和陳禹一個氣血波動,一個有大量的靈性波動,顯然是已經(jīng)試探動手了。
之前蘇齊沒有出手,或許是沒有出手的理由,但是劉小倩給他找了一個理由。
即便蘇齊不出手,她也能污蔑陳禹的名聲,讓他名譽掃地。
這個人害得劉成印沒了秀才功名,那就需要用他的功名來換!
劉家還有數(shù)不盡的手段等著陳禹,只要不斷打擊陳禹,或許就能打擊到玉龍山內(nèi)修習的李飛的心境。
圣地子弟在修煉到宗師之前可是不能下山的!
蘇齊一聽劉小倩的話,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劉家想要成為豪門,已經(jīng)向老牌豪門露出了爪牙。
然而他們這些小家族,雖然萬分不情愿地摻和這些事情,但是有時候那些家族小小的一個念頭,就讓他們這些家族迫不得已,不得不上了戰(zhàn)車。
此時就有一個選擇需要蘇齊去馬上去做,雖然有些讓人心境不爽,但是其實他之前就有了決定。
“不要管你是劉家的還是誰家的,為何要污蔑我祁安縣道院秀才?”
劉小倩臉上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之前還和陳禹鬧矛盾的蘇家,竟然會幫陳禹。
她心中冷笑,臉上卻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大人,我身上有證……”
噗地一聲輕響,劉小倩感覺心口一痛,然后她驚愕地低頭,看到了胸口冒出的劍尖。
她想要回頭,但一股澎湃的氣血宛若狂風一般摧毀了她體內(nèi)的血丹和所有精氣。
陳禹將手中的氣劍松開,劉小倩的身子倒在血泊之中,身體漸漸冰涼,眼中茫然悔恨,片刻后便氣絕身亡。
陳禹低眉,心中冷哼:“妖魔必須死,沒有妖怪是無辜的!”
蘇賢蘇齊二人同時被陳禹的狠辣果決所震懾。
萬萬沒有想到陳禹竟會做出如此之事,若是在兩界戰(zhàn)場,殺戮同族,只要沒有監(jiān)管和證據(jù),那事情自然就是不了了之。
但是在郡縣之內(nèi),秩序之地,別說你是秀才舉人,就算你是皇親國戚,督撫公子,殺人的懲罰也承受不起。
陳禹笑瞇瞇地對蘇賢和蘇齊二人道:“兩位前輩,此時還請保密!”
蘇齊苦笑道:“陳公子,這已經(jīng)不是我們保密就能揭過的事情!劉家子弟,必然體內(nèi)種植血脈法術,證據(jù)此時必然已經(jīng)傳回劉家!”
陳禹笑道:“你要你們二人不說那便沒事,劉家不是你們應該考慮的問題,算了,也不難為你們了,你們說出去也無妨!”
“公子,您不需要忙碌,自然感覺無妨,兩位大人若是說出去,那小的可要跑斷腿!”
一個聲音從陳禹背后響起,仇天波的身影漸漸從黑暗中顯露。
感受到仇天波那凝練宛若實質(zhì),一絲絲滔天的氣血之力,蘇齊和蘇賢同時驚呆了。
“宗師?武道大宗師?”
仇天波氣血一凝,化成了一個暗紅到發(fā)黑的麻袋,向著地上一裹。
仇天波笑道:“這個賤人是年幫殺的,和公子沒有絲毫關系!當然也不是我,我還在坐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