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生看了看時間,還剩下20分鐘,在這20分鐘里,他必須想個辦法殺了血櫻。
雖然素不相識,但是現(xiàn)在的這兩人誰都沒打算放過對方!
洛河生能清楚的聽到血櫻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響,生怕洛河生聽不見一樣,這便有點(diǎn)異常了……。
洛河生開始懷疑血櫻用了什么手段,便鼓起勇氣抬頭一看,那大馬路上竟然有兩個人?
一個人沒有走動,另一個卻到處溜達(dá),尋找著洛河生,這究竟是什么戰(zhàn)術(shù)?
洛河生思考了一下,認(rèn)為那個一定是血櫻的分身,她一定用了某種帶有分身能力的晶鑰!
那么,她這種行動到底為了什么呢?只是用分身來尋找洛河生的話,這腳步聲太過明顯,除非……那分身只是一個誘餌!
沒錯!
這個戰(zhàn)術(shù)是讓分身往別的地方走,并且發(fā)出腳步聲,讓獵物放松警惕……。
身后的刀刃反光像獵人的警告一般打斷了洛河生的思考,他心臟在一瞬間幾乎驟停,這種直面死亡的恐懼讓洛河生本能的快速閃開,但那已經(jīng)太晚了。
洛河生回過神來,左手臂已經(jīng)少了一大塊鱗片,而傷口沒有流血,但是疼痛卻無比真實(shí),平常很能忍的他也忍不住叫了出來。因?yàn)槟请m然只是皮外傷,但是這疼痛如同讓肉像櫻花一樣綻開一般深入骨髓,甚至影響洛河生的行動。
血櫻開口說話了:“叫吧,在這種疼痛面前,不算丟臉。我用這把刀殺過很多人,他們連叫都叫不出聲音來,你小子算是很能忍了!”
洛河生雖然已經(jīng)重新審視了自己的對手,但是還是有點(diǎn)小看她了。洛河生不敢想象被她那詭異的劍法再切深一點(diǎn)會是如何的痛苦,甚至可能直接失去行動能力了。
洛河生和血櫻四目相對,洛河生的眼睛里充滿了惡意和殺念,以及無盡的揣測和思考,而血櫻的瞳孔里沒有什么想法,也許有,但洛河生看不透。
也不知道是血櫻心生憐憫,還是單純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她拿著那把血紅色的日式打刀,遲遲沒有動手,現(xiàn)場的氣氛很凝重,好像是有人偷偷的把空氣換成了水珠一般,誰也不肯輕易呼吸。
洛河生雖然不知道,但他也不需要知道血櫻為什么不動手,洛河生只要明白,自己還有機(jī)會反敗為勝,而對手將會為自己的遲鈍而付出代價!
洛河生用余光仔細(xì)觀察血櫻的外骨骼裝甲,這不像植物也不像動物,但是如果不往動植物那方面想,這東西,就是一個幕府武士!
怎么回事?難不成是用人做成的晶鑰?那也不應(yīng)該啊,晶鑰只會認(rèn)為那是個強(qiáng)壯的人,而不可能會有武士這種概念,而且這外骨骼的高度契合,也不像是私人改裝,難不成她沒有做過什么壞事,只是因?yàn)榘l(fā)明了什么特殊技術(shù)才被到處通緝的嗎?
可是,現(xiàn)在我只知道我是雇傭兵,而我作為一個雇傭兵,必須服從命令。
但是,這種技術(shù),不管落入哪一個國家手里,都是一場生靈涂炭。
可是,我不應(yīng)該管這些,這些明明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了!父母死了,叔叔也不見了,我沒有什么好留戀的,生靈涂炭也要挾不到我!
血櫻突然放下了她手里握著的血刀,刀刃落下時噼里啪啦的聲音也打斷了洛河生的糾結(jié)。
只見她取下晶鑰,那晶鑰看樣子是價值連城的,因?yàn)槟巧厦娴牡窨叹澜^倫,活脫脫一個幕府將軍,威風(fēng)凜凜。且不說那雕刻如何,就是這創(chuàng)新的技術(shù)都是無價的,但是她卻將那晶鑰一手捏碎,挫骨揚(yáng)灰了,也許這東西是不適合留在世界上,毀滅,也許是上策。
血櫻最后一次的話語脫口而出:“天34,地67,人42。這是那孩子的坐標(biāo),你喜歡種樹吧,幫我把它照顧好。你會喜歡它的?!?p> 血櫻向前走了幾步,嘭!的一聲,倒在了洛河生面前。
洛河生透過旁邊的窗戶向外面看,是自己的飛船,而那開槍的……正是年幼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