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虎仔猛地發(fā)力,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根本沒有對方的大。
江晨反手將其按在地上,一腳踹在他的膝關(guān)節(jié)處。
“你也經(jīng)歷過靈元的洗禮!肯定的!不然你的體魄憑什么比我強(qiáng)!”虎仔驚恐地看著江晨,暗道:“此人,居然扮豬吃老虎!”
一個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靈元洗禮的新人弟子,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是雜役弟子!
此人莫非是什么大背景,被人派下來巡查的?!
虎仔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誰家大背景弟子這么閑???
“這位大哥,松,松松手,咱君子動口不動手??!”虎仔想將手抽出來,但稍微一動,便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君子動口不動手?
別!俺們只是小人罷了。
江晨打量了他們一眼,“滾吧!別讓我看見你們再欺負(fù)弱小?!?p> 說著,他松開了虎仔的手。
虎仔連忙感激地站起來,剛想揉揉手腕,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上傳來一股巨力。
“噗!”
“虎哥,虎哥,你居然敢踢虎哥的屁股!”一個小弟沖上來,瞪著江晨喊道。
虎仔握緊拳頭,惱羞成怒,猛地給小弟一個板栗:“你喊那么大聲干什么,我們走?!?p> “虎哥,那咱們的晚飯怎么辦?”
“人是鐵飯是鋼?。 ?p> “吃吃吃,一群飯桶,別吃了!”
江晨看著他們離開后,俯身蹲在那擔(dān)子旁邊,往里面瞅了幾眼,確信里面居然真的有幾塊石頭。
上面僅僅擺放了四五個饅頭擺放,而且大多都被扔下了山路,有的甚至還掉下了懸崖底,不能吃了。
“這是怎么回事?”江晨忽然背后一涼。
根據(jù)那個老伯所說,這兩擔(dān)子吃食都是在路鎮(zhèn)的一家客棧定的,也就是說,這擔(dān)子里的東西并不是老伯所放的。
或者說,往擔(dān)子里放東西的過程,老伯十有八九是看不見的。
何況里面放的是石頭,如果不是江晨,剛才那些人看到后必然不會放過老伯。
他伸出手,將里面的石頭都拿了出來,果不其然,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兩張張紙條。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王八蛋,每天讓我虧本給你們送東西吃?想得美!”
“反正小爺我做生意賺的銀兩也足夠了,不伺候了!吃石頭去吧!”
字跡有些潦草,不過也能看出來寫了什么。
大致意思是,那群人在一家客棧低價買了很多食物,最終那個老板受不了了,帶著賺的銀兩跑路了。
估計是為了給自己跑路爭取時間,并沒有和老伯說明情況,還往擔(dān)子里放了石頭,想讓老伯一個人承擔(dān)后果?
如果江晨今日沒有管這件事的話,那老伯……
瞬間,江晨有些不寒而栗。
“不知道,那家客棧的掌柜還收不收人?!苯肯胫?p> 那家客棧便是先前,村長帶著他入住的那一家客棧,規(guī)模不大,平日里也沒有多少客人,甚至連塊牌匾都沒有,但偏偏就能在路鎮(zhèn)開下去。
他也跟周邊人提起過,據(jù)說那家無名客棧已經(jīng)開了十幾年了。
若是能幫老伯在那找份差事,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面子了。
“算了,一切等三天后再說吧?!苯开q豫了一會兒,拿起擔(dān)子里僅剩的一個饅頭揣進(jìn)懷里,“明天的早飯有了。”
拋開心中的雜念,江晨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此時,程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呆在自己的院落中,仔細(xì)回想起村長對他說過的話。
說著,他拿出一直藏在胸口的那枚戒指,一根紅線穿過中間的孔洞,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端起戒指仔細(xì)瞧了瞧,“好像沒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p> 難不成,這東西需要什么媒介觸發(fā)?
就像是小說中撰寫的那樣,滴血認(rèn)主?或者說需要什么特殊的前提條件?
“村長既然給我這枚戒指,讓我好好保管,那么一定有它特別的地方?!苯繐u了搖頭,想著:“可能,是因為我現(xiàn)在還沒啥本事,不能窺視其全貌吧?!?p> 他隨手拿起戒指,舉過頭頂,忽然,太陽落山前的余輝照映在戒指上,模模糊糊的,好像有兩個小字刻在上面。
江晨揉了揉眼睛,湊近一瞧。
“玄,玄天……”
霎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江晨兄,明日我們一同前往……”
“江晨兄,你手上這是何物?”程川站在門口,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低頭向外退了一步:“不請自來,還請江晨兄原諒?!?p> 突然有一個人出現(xiàn),江晨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收起戒指。
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程川??!怎么了?”
來人是他在這里的第一個朋友,想必被他看見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人嘛!總不要把人想的那么黑暗,世間還是有光明存在的。
只不過……那光明照不照得到你,那就另說了。
“先前我去膳食坊的時候,巧遇了斂氣峰的武師,打聽到了一些事情。”程川走到院落里,湊近說道。
“膳食坊?”江晨一愣,這聽著有點像是賣吃食的地方。
“是啊?!背檀c點頭,說道:“就是類似于外面的客棧,有很多不同的美食販賣。”
江晨聽后剛想開口,只聽程川嘆息道:“可惜,就是價格有些偏高了?!?p> 那這樣……就沒有他什么事情了。
他本身就沒什么錢,哪可能去這種地方消費……
“不知道江晨兄你吃了沒,給你帶了些膳食坊的包子?!背檀ㄐχ瑥膽牙锬贸隽艘粋€紙包,打開看則是兩個白花花的肉包子。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苯恳宦?,也沒多在意,接過肉包子后便重新疊好,放在一旁。
“江晨兄,你這是不喜歡吃肉包子?”程川有些疑惑。
“不是,這可以當(dāng)做明天的早飯?!苯可鲁檀ㄕ`會,連忙說道。
“你還是講一下那個……的事情吧?!彼堕_話題,說道。
“是斂氣峰的武師,靈元境高階強(qiáng)者!”程川聊起這個,未免有些興奮了。
“劍閣會為新生弟子的所在峰派遣幾個強(qiáng)者教導(dǎo),一般峰巒都是筑基境以上的修士?!背檀D了頓,有些可惜道:“但我們只是雜役弟子的峰巒,只能是靈元境的武師教導(dǎo)?!?p> 咳咳……
說起這個,江晨心中還是有些愧疚。
沒有他的事情,估計程川已經(jīng)是外門弟子了吧?!
“為何筑基境就是修士,靈元境就是武師?”江晨察覺了程川話語中的差異。
武師和修士,一般人或許察覺不到其中的區(qū)別,但是對于各大門派而言,其中的差距可大了。
“武師便是修為達(dá)到靈元境,又學(xué)習(xí)了幾門武技的人?!?p> “而修士則是修為達(dá)到了筑基境以上,學(xué)習(xí)了功法的人!”
“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一般難以逾越?!?p> “功法?那又是什么東西?”江晨問道。
在他的世界里,還只接觸過武技這類事物,對于功法完全沒有概念。
“你不知道嗎?”程川驚訝道。
“不清楚?!苯繐u了搖頭。
程川雖心有詫異,但還是耐心地說道:“武技,哪怕是沒有達(dá)到靈元境的人都可以修行。功法則不同,很多人達(dá)到筑基境才能成功修行一兩門功法,鮮少天才可以在靈元境便能成功修行功法?!?p> “想要修行功法,體內(nèi)誕生足夠的靈元便是基礎(chǔ),其次便是對于你天賦的要求遠(yuǎn)比武技來得高?!?p> 于是,程川又給江晨普及了很多關(guān)于修士的知識。
武師與修士最大的不同便是,一人是以修行武技為主,一人則是以修行功法為主,同境界的修士幾乎無懼任何武師。
江晨在這方面的知識量完全是空白的。
程川則是不厭其煩地回答江晨一些很基礎(chǔ)的問題,心中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莫非,此人喜歡扮豬吃老虎,故意隱藏實力?”程川瞇起了他本就不大的眼睛,心中嗤笑道:“好!你就演下去,我陪你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