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周覓回來了?
江緲月便這樣長住在人界。
也不干什么,大部分呆在客棧里,吃吃糕點,或者讓店小二跑個腿,去遠一點得地方購置一些好吃的。
按店小二的話來說,江緲月儼然有些像咸魚。
把她往那竹簍曬一曬,曬干了翻個面便是了。
江緲月笑了笑,也沒辯駁。
她主要是想在客棧蹲周修,想看看他和孟喃之搞些什么名堂。
蹲了好些日子也不見人影。
江緲月著實有些氣餒,畢竟能找到周修,也只有這里了。
“小二,你說周公子為什么不來了?”
店小二此時跑了腿,給江緲月買了另一邊的烙餅,放置在她的案上,便聽到江緲月這樣問。
“江小姐同周公子什么關系?”
“嗯……算朋友吧……”江緲月小聲嘀咕著……
“既然是朋友,那周公子為何要躲著你?由此可見江小姐真是多心了,我覺得若是周公子真不喜歡你,也會和你說清楚的?!?p> “你怎么比我還懂他?”江緲月覺得店小二說得有理。
哪知話落,店小二撓撓頭,笑了笑,“我們都是男人,男人理當是更懂男人些。”
“那,如果兩個男人都這樣躲著是為什么?”
此刻江緲月顯然將店小二當成人生導師一般,喜津津地問道。
“兩個男人?”店小二狐疑地看了江緲月一眼。“若真是如此,江小姐還得想一想,為何和兩個男人牽扯不清了?!?p> “約莫,他們都吃醋了。”
江緲月滿臉疑惑地看著店小二:“???”
她是聽錯了嗎?店小二在說什么?
看著江緲月一臉困惑地模樣,店小二越說越來勁。
“若是如此,江小姐可以和他們說清楚你心里所想?!?p> “我心中所想?!苯樤掳欀碱^,思量片刻。
“你真的覺得周公子喜歡我?”
店小二微微頷首:“我確信,江小姐可別懷疑了?!?p> 江緲月吞咽了一口口水。
事情看起來越來越難辦多了。
怎么的周修會喜歡她。
江緲月拿起桌上得烙餅,抬抬手:“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p> 他們因為吃醋而躲著她?是真的嗎?
江緲月咬著餅,腦袋卻在不停地打轉。
但是看店小二一副極其認真的模樣也不像在唬人的。
可是,她現(xiàn)在連他們人都找不到,怎么告訴周修她不喜歡他,她喜歡的是孟喃之?
孟喃之消失前,也沒看出個什么怪狀?怎么的他也一同不見了。
江緲月微微低頭,右手手指輕輕觸碰手腕上的紅繩,緊抿著嘴唇。
這些事真是太奇怪了。
在客棧蹲周修看來是行不通,江緲月只好憑著記憶,摸索著去梁熾那家說書堂找找他們。
只是不知為何,一路走去,總覺得心臟亂跳得厲害。
江緲月有勸告自己,萬一無功而返……
想了想,她好似做過不少無功而返的事情。
是夜,說書堂緊閉著大門。
江緲月沒有聽過說書,便也不確定說書堂晚上也不營業(yè)嗎?竟這樣輕松?
她抬抬手,輕叩大門。
反復叩著,門內急促地腳步聲便緩緩傳來。
猛地,大門突然開了,探出個頭來。
是那人見過的隨從,江緲月正認出他來,好似那人也認出她來了。
“呀”了聲,張張嘴,將門半開。
“江小姐怎么來了?”語氣里凈是訝異。
江緲月站在門口,側著頭打量門內的狀況,臺子好似拆了一半,露出木骨,有些突兀。
“你還認得我?”江緲月客套一番,抿著唇,“你們公子去哪里了?”
說著,又猛地改了句:“梁熾,梁熾去哪了?”
隨從聽著,約莫是聽出來江緲月的來意,“你先進來說話吧?!?p> 江緲月微微點頭,踏進了門內。
說書堂里的狀況果真和她聯(lián)想的大差不差,除了被她看到的臺子被拆了一半,還有一些桌子凳子椅子都被清空。
諾大個說書堂,此時空洞乏味。全然沒有當初來時的喧鬧有趣。
“江小姐找殿下何事?”
“怎么的說書堂不做了?”
“哦……這個?。〉钕抡f用不著了。”
“怎么用不著了?他之后不來這里了嗎?”
隨從點點頭:“也不是說不來這里,只是不會像往常一樣長住這里了?!?p> 說到這兒,隨從眼神突然亮了幾分,想起什么似的同江緲月說:“從前殿下是在這里等一個叫阿覓的姑娘,近些日子殿下好似很高興。”
他抬抬眼,語句漸緩:“好似最近他見到那個叫阿覓的姑娘了?!?p> “見到阿覓了?”江緲月眉頭蹙起。
她不是沒有想過周覓會回來,只是沒有想過,她居然能回來的那么快。
周修之前還同她打過預防針地說過周覓要醒了。
隨從晃了晃江緲月的手臂:“江小姐怎么發(fā)呆了?”
“哦……”江緲月突然從回憶出來,咧著牙苦笑道,“那要恭喜你家殿下了?!?p> “既是周覓姑娘醒了,那梁熾殿下去哪了?和周覓姑娘在一起嗎?”
“周覓姑娘?”隨從就著江緲月地話回憶片刻,兀的點點頭,“大概是的,前幾日殿下便說有事要辦,吩咐關店便再也沒有回來?!?p> 真是周覓?
江緲月不敢想。
“那孟公子和周公子有同他一起嗎?”
“孟公子?”隨從有些疑惑,思量片刻,才道,“孟公子我已很久沒過他了,倒是周公子在殿下出去之前還來過。一起喝了會茶,一起也飲了些酒?!?p> 江緲月點點頭,就也就是說周修叫梁熾出去的可能性極大。
而且周覓是周修的妹妹,她若是醒了,周修肯定第一個知道的吧?
喚上兩次和孟喃之同他一起也很正常。
只不過她真是低估了周覓在孟喃之心中的分量。
她一醒來,他便為她棄了夢鄉(xiāng)的黑屋。
什么也沒同她說明便消失的徹底。
也是,她又算什么呢?
江緲月苦笑著。
“若是周公子同梁熾殿下回來了,你同周公子說,我找他有事要說。若是他沒回來,便不用替我傳話了?!?p> “若是聽到了他當沒聽到,等我下次見到你,你再同我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