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良辰吉日
床頭吵架床尾和”,和諧的夫妻生活總是可以化解很多雞毛蒜皮的生活瑣事引起的爭議!
籌措了更多的一些資金開始壯大我們的店子,摘掉了“防檢辦公室”的牌子,換上了令人耳目一新的“E20診所”,“E20”是我畢業(yè)的班級代碼,“牧醫(yī)20班”的簡稱。因為謙和的服務態(tài)度、專業(yè)的服務質(zhì)量、優(yōu)惠的服務價格給這里養(yǎng)豬的人們帶來了全新的一種體驗,求診的人越來越多,名氣開始在圈子里流傳開來……花坪的冬天真的有點冷,冰雪覆蓋的日子一眼望出去,銀裝素裹。寒冷的天氣讓花坪人有個遲睡遲起的習慣,冬天的早晨八九點街上少有行人是很正常的事,她的爸爸卻不一樣,很早就會起床,因為需要去屠宰場上班。
她還是在單位做“炊事員”,原本在早上六七點的時候是沒用事情需要起床做的,只需要在九點左右上街買菜就可以了,但是她不得不每天早上在七點以前準時起床,上街買菜時甚至很多地方?jīng)]用開門,鄉(xiāng)下來賣菜的人也還沒用來。她因為害怕和天氣寒冷兩個原因,她自從冬天來了以后就沒用在她的宿舍里住宿了,而是只有一張床和幾件衣服作為擺設,本人已經(jīng)在每天晚上收拾好晚餐的炊具后,和我一起走了,到我的小窩去了。
娛樂匱乏的年代,很少有娛樂活動。我們晚上過回我的單身宿舍后,也不便于過于張揚,在那個相對于保守的年代,一切都很低調(diào),就和幾個我們單位的幾個同事以及同事的女朋友學習研究麻將,根據(jù)專業(yè)人士的指點,麻將有三種牌面,分為餅子、萬和條子,每種牌面有一到九九個字,每個字有四張牌……就這樣從最簡單的基礎知識開始學習。我的基本功比較扎實,因為在學校的時候,學習玩過麻將紙牌,內(nèi)容一樣的,只是不是麻將子,而是塑料印刷的撲克牌一樣的東西,就這樣,我很快掌握了碼牌、拿牌、摸牌的一系列技巧,先學會的我理所當然成了她的指導老師,在二樓同事的一間木板“閨房”里,我們一起研究著,我手把手教她打麻將,心里一直嘀咕著,我的夫人要是麻將都不會打,將來怎么可能出入上流社會呢?我無知的幻想著撬豬佬在這里可以躋身上流社會!
研習一段時間的麻將以后,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在同事面前虛晃一槍,“走吧,送你過去睡!”其實誰都知道沒有送她走,只是下了樓而已,不過誰也沒有拆穿!躡手躡腳的相擁入了“蝸居洞房”,黑暗中,怕冷的她蜷縮著身子,躲在我的懷里,很香甜的到了黎明,鬧鐘響起,提示她該起床走了,因為馬上她的爸爸就要來了,遲了的話,父子兩會在路上碰見的,在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前,她不敢讓她們知道發(fā)生的這一切。
冒著刺骨的寒風,她極不情愿的走在花白的雪地上,身后留下了一串串雜亂無章的腳印……
終于,他們知道了我和她的事,每天趁著酒興在家里整天嘀咕著,要她自己想好,“溫馨提示”她說我可是一無所有,沒有任何人幫助的!“苦口婆心”的勸導,喋喋不休的嘮叨,她要崩潰了!無法忍受住這樣的日子!她這樣告訴我說!
“我們把證領了吧!”她說。
“嗯。要的唦!”我爽快的答應了領證的事,不過我對于結(jié)婚還是茫然不知所措,因為這是很突然的事情,還的確沒有準備好結(jié)婚的事,包括房子、一定數(shù)量用來買床的錢……她說沒有事的,簡單的一起在單位上辦個酒席就可以了,加上他們會幫忙的!我聽說他們會幫忙的,心里頓時踏實起來,這可是我渴望的最佳效果呀!
五月底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我們?nèi)フ障囵^照了一張合影,還是黑白的,我的頭發(fā)很長很凌亂,簡單的梳了一下,“咔嚓”留下了我和她離得不遠不近的一張結(jié)婚合影登記像。等著洗出來了拿起照片從照相館出來,心里很平靜,兩個人默默地沿著街的邊沿慢慢的朝鄉(xiāng)政府走去??纯磿r間已經(jīng)到了快要下班的時候,我催促了一下他,這時,路上開過來一輛三輪“麻木”車,我瀟灑的招招手,麻木很專業(yè)的停下,我們上了車,“麻木”師傅按照我們的要求的目的地風馳電掣的向鄉(xiāng)政府開過去……
那時的“麻木”還是新鮮事物,很稀有的,坐“麻木”車的人不是商賈名流就是達官貴人,我們很得意的在“麻木”車里興奮地左顧右盼,欣賞著街景,更多的是想讓人看見我們!很快,車到了鄉(xiāng)政府大門口,“麻木”車戛然而止,停車的一瞬間意外發(fā)生了,車體整個向左側(cè)翻到,我坐在車的右側(cè),她在左側(cè),處于本能,她的一只腳從沒有車門的開口處伸出去踏在地上了,“麻木”車翻過來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腳踝上,車師傅和我急忙扶起車體,我把她的腳從車下面取出來,在最沒有肉的部位,被車體的角鐵深深的壓出了一道痕跡,她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是多么的疼痛,年輕的“麻木”師傅嚇壞了,我們把她安頓在車上,掉過頭往醫(yī)院開去……
后來得知,這是一輛外的剛剛淘汰而引進花坪本土的舊車,正在修配店修理,年輕的修車師傅修好了開出來試車的,正好碰見我們,為了賺一塊錢的外快,搭載了我們。幸好,拍片檢查,尚無大礙,弄了一些藥敷著,為了不讓他們知道她受傷了,我把她帶到了我在街上上班的“防檢辦公室”住了下來養(yǎng)傷,只是領結(jié)婚證的事就延期了……
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精心療養(yǎng),她的傷慢慢好起來了,我們再一次去民政拿了證,費用九十八元,包括一對大紅喜字和火紅的窗花,那天是2000年6月8日,一個良辰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