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三樓清河所居住的房間后,他還有些拘謹(jǐn),他已經(jīng)有好些時日沒有見過慕若云了。
其實也沒有多少日,慕若云結(jié)婚那天,清河是偷偷的去觀看了的,那日她一身紅衣,身騎大馬,笑的那么的肆意瀟灑,但卻像一根刺一樣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里,刺痛了他的心。
回來后就生了一場病,一直到現(xiàn)在,所以他說身體不適是真的。
鴇父說那三皇女有什么好的,百姓口中的她,名聲如此的差,他這么消沉是不行的。
慕若云的好那些凡夫俗子怎么會知道!而且她那般天之驕女,怎么是他能宵想的……
“清河,有酒嗎?”
慕若云冷不丁的開口問了,她來找他也是想有個人陪她飲酒。
“有的,清河這便去準(zhǔn)備?!?p> 慕若云點點頭,見清河出去了,她揉揉眉心。
和他在一起時她是放松的,不用想那么多,認(rèn)識了這么久了,他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
不一會兒功夫,清河回來了,不止帶了酒進(jìn)來,還端來了幾個下酒菜。
清河把菜在桌子上擺放好后,替她把酒滿上,再為自己也添上。
“來,喝?!?p> 說罷,慕若云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清河剛替她又倒上,她又一口干了。
清河也意識到了慕若云有些不對勁,以往一起喝酒,她都是適量,只有遇到什么煩心事時,才這般。
他疑惑的看著她,試探性的開口問:“三皇女,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慕若云搖搖頭,并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喝著酒。
“許久沒有聽你彈奏了?!?p> 慕若云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清河一怔,隨即從內(nèi)室抱來了一把琴,放在一旁的案桌上,輕輕彈奏了起來。
伴隨著悅耳的琴聲,酒一杯一杯的下肚,酒壺里的酒沒有了就再讓清河去拿,慕若云嫌麻煩,索性直接讓他抱兩壇子上來。
慕若云拉著清河陪著她喝了很久,喝的兩人都有些醉了。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指著清河問:“你能不能保護(hù)好你自己?”
清河笑著撐起腦袋,回她:“我不知道。”
慕若云一拍桌子,皺著臉怒道:“你怎么這么蠢?連你自己都保護(hù)不好?!?p>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會怎么樣?”
“你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你知道嗎?”
清河重重的點點頭,笑著站起來,雙手舉過頭頂,回她:“知道了!”
然后身體一個重心不穩(wěn),又重新跌坐在凳子上。
慕若云看著眼前的“齊墨”滿意的笑了起來,嘴里嘟囔著:“知道就好……”
說著也跌坐在了凳子上,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清河看著她憨笑著問:“三皇女,你怎么睡著了……你……”
還未說完,頭直接磕在了桌子上,睡了過去。
……
翌日,皇女府內(nèi)
齊墨再一次找到齊福,問她:“齊管家,皇女回來了嗎?”
齊福搖搖頭,皇君從昨天開始就問她皇女回府沒,這都不知道來了多少遍了,可皇女一直沒回來,作為下人也不好多問什么。
“那皇女回來后,記得去通傳本皇君?!?p> “喏。”
齊墨不好一直呆在這里,便先回去了,可皇女自昨天出府就未回來,有些擔(dān)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是一個人出去的,也托人問過她并未進(jìn)過宮內(nèi),那她能去哪?
齊墨擔(dān)憂著,在回去的路上聽到兩個小侍女在那邊嘀嘀咕咕的說什么,還聽到了“皇女”,剛想斥責(zé)她們,就又聽她們說。
“哎,昨晚我聽外面的人說,咱們皇女去了水顏坊?!?p> 水顏坊?他是聽說過水顏坊的,是清倌所,慕若云會在那里?
“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那尚書府的黃莎莎不是日日去擾清河公子嘛,咱們皇女可是特意去的,還把黃莎莎打了替清河公子出氣呢?!?p> “哎,那前些日子說咱們皇女住竹苑是因為清河公子曾經(jīng)住過那里也是真的咯?!?p> “那可不是……”
聽著兩個小侍女嘀咕,齊墨只覺得一道雷劈的他動也動不了,水顏坊?清河公子?竹苑?
他厲聲呵斥:“你們不好好干活,在胡說什么!”
兩個小侍女轉(zhuǎn)身看到不知何時站在身后的皇君,連忙跪下。
“請皇君恕罪,請皇君恕罪?!?p> 齊墨冷著臉擺擺手,背過身去,渾身散發(fā)著清冷的氣息,嚇的兩個小侍女連忙起身小跑著離開了。
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腳下一軟,險些站不住,緩了一會兒后,面色蒼白的走回了墨院。
剛到墨院,齊管家急匆匆的過來了。
“皇君,皇女回來了?!?p> 齊墨呆滯的應(yīng)了一聲:“好,知道了。”
齊福疑惑的看著齊墨,剛剛還滿臉擔(dān)心的去問她皇女什么時候回來,怎么皇女回來了他反倒是沒反應(yīng)了。
不由得又說了一遍:“皇君,皇女回府了?!?p> 齊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說:“本皇君知道了?!?p> 隨即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了,他闔上了眼睛,又道:“你先下去吧?!?p> 齊福怔愣著退下了,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情況,想了想,還是告知皇女一聲比較穩(wěn)妥。
“皇女,皇君從昨日便一直問您回來沒有,剛剛奴婢去回稟了您回府了,皇君的反應(yīng)似乎不太對勁。”
慕若云垂著眸,手里端著一杯茶,輕輕吹著浮在水上的茶葉,問:“有什么不對勁?”
齊福頓了頓,如實回答:“您未回來時皇君來詢問,奴婢能看得出來皇君很擔(dān)憂您,可當(dāng)奴婢去回稟您回來時,皇君似乎有些……生氣?!睕]錯,就是生氣。
慕若云依舊垂著眸,品了一口茶水,隨后對齊管家說:“知道了,下去吧?!?p> 齊墨在生氣?是在氣她昨天說話?她說的是有些重了,可她沒說錯。她又不可能時時呆在齊墨身邊,若是他一直不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個道理他這個領(lǐng)過兵打過仗的肯定是知曉的。
如果能夠讓他清醒過來,氣她便氣她吧,總比什么時候丟了性命不自知的好。

花椒嘰
今天的臺風(fēng)不是一般的大,還好沒出門,不然真怕一個不小心被風(fēng)刮走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