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班,慕璟琛一身輕,今天剛好周末,凌楓也不上學(xué),父子倆難得又能膩歪在一起。
慕野欽一到公司,就給哥哥去了電話:“哥,你是不有個合作要談?”
“嗯,”慕璟琛說,“你去談吧?!?p> “哦我工作很忙,還是你去吧?!蹦揭皻J看看手表,快到上班時間了,她應(yīng)該來了。
“嘟嘟……”
慕璟琛看著手機(jī)若有所思,商談難道不是工作部分?
“?!?p> 電梯門一開,璃沫就看到一撥撥人從她辦公室出來,懷里都抱著東西,進(jìn)入隔壁電梯。
“等會兒等會兒,你們這干什么?”
璃沫上前阻攔,他們笑盈盈的,說:“總裁叫我們把夫人的東西搬上三十五樓。”
“總裁?哪個總裁?”
“最帥的那個?!?p> 璃沫:(⊙_⊙)?
她大概猜到是誰了,坐電梯上到三十五樓,果不其然,辦公室內(nèi),是熟悉的身影。
望著里面的身影,璃沫站在那里,一時忘了反應(yīng)。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喜悅、驚悸、苦澀、惶惑、思念……一股腦涌上心頭,千味雜陳,璃沫紅了眼眶。
慕野欽來到她跟前,伸出手時,她本能后退,慕野欽強(qiáng)橫地將她攬入了懷中,扣著腰,定定注視著她的眼睛,“璃沫,你不要想著逃,我慕野欽想要的人,逃不了。”
璃沫呼吸有些亂,掙了兩下掙不開,胡亂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一聲不吭就搬我的東西?”
慕野欽擺出上司對員工的架子,“怎么,老板想調(diào)動你,還需要批條子,給你簽字?”
璃沫狠狠瞪他,忽然身子一輕,被扛到了肩上。
“啊——,放我下來!這里是公司,你要干什么?!”
“哈哈,老子的公司,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p> 嗯,慕野欽還是那個原汁原味兒的慕野欽。
璃沫雙腿亂蹬,使勁拍打他,終沒能抵過被摔上床的命運(yùn),璃沫彈簧般起身,他高大的身軀覆上來。
休息室內(nèi),姑娘雙肘抵床,半仰著身子,男人雙手撐在她兩側(cè),支著身子,兩人面對面,近在咫尺。
“告訴我,昨晚上考慮的怎么樣了?”
聰明如慕野欽,自然料到她一定想了一晚上,關(guān)于他們這段感情,他需要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璃沫心悸慌亂,被迫迎視他的目光,“慕野欽,和我在一起,可是有生命危險的?!?p> “說這空話做什么,老子怕嗎?!”慕野欽咆哮,急死他了。
悠然,唇瓣上一軟,慕野欽睜大眼,愣在當(dāng)場。
下一秒,欣喜若狂,反客為主,霸道地加深了這個吻。
想了一晚上,對他的感情,和他對自己一樣,愛,就是愛,明知應(yīng)該遠(yuǎn)離,還是忍不住靠近。
“慕野欽,不可以——”
身上一涼,璃沫嚇綠了。
“不管,是你先主動的。”
“不行,我、我還沒想好…”
“還想個屁!”
“慕野欽嗚嗚~”
行吧,一聽見嗚嗚,他就不行了,起身進(jìn)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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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diǎn),慕璟琛帶著兒子來到皇家鄉(xiāng)村度假村。
這里松林環(huán)翠,果嶺精巧,沙丘輾轉(zhuǎn)曲折,沙坑野草叢生,輻射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其豪華程度,遠(yuǎn)超于人類可能有的最高預(yù)期。
三千平米的場地上,一位目光炯炯的老者正盯著前方的球洞,一桿進(jìn)洞。
“家主,慕少來了?!?p> 老者放眼望去,一位俊朗豐神的男人款步而來,和身邊人笑道:“他倒真大膽,敢孤身一人來。”
老者臉上溝壑盡流淌著歲月風(fēng)霜,卻寶刀不老,矍鑠煥發(fā),凌厲中,隱有一股道骨仙風(fēng)氣派,可想年輕時也是縱橫馳騁,一代梟雄。
“元老,好愜意啊?!?p> 慕璟琛聲音爽朗,回蕩在天地間,笑容深不見底,讓人不敢妄加揣測。
“哈哈,”元埄伸出手,與慕璟琛相握見禮,“真是英雄出少年,久仰慕少大名?!?p> “呵呵?!蹦江Z琛嗓音醇厚低磁。
“慕少,家主,二位請移步?!痹獔┑闹沓课莘较蛏焓郑龀觥罢垺钡淖藙?。
度假村里的酒店不是高樓大廈,而是一排排的平房,圍繞著整個度假村。
元埄的房間就位于這片高爾夫球場,花不了十分鐘就到了,坐到沙發(fā)上后,慕璟琛單刀直入:“元老,所謂禍不殃及,原本你和墨老怎么斗我都管不著,但在別人地盤上尋釁滋事,是不是就有點(diǎn)太過分了?“
“那當(dāng)然?!痹獔┑男θ荼硎疚液苡凶灾鳎谑秦Q起一根手指。
慕璟琛笑了,撣撣煙灰,“五倍?!?p> 元埄募地沉下臉,手杖一蹾地,“慕少這肚量,是不是有點(diǎn)太大了?”
不就是在他的地盤上,和墨老頭打了一架,毀了他一角江山么?
就妄想霸占老子五條經(jīng)濟(jì)鏈??。?p> 你小姨夫的?。?p> 慕璟琛笑顏迷人,“謝謝夸獎。不講價,就五,不答應(yīng),那就動手吧。”
“哼!好大的口氣!”元埄一揮手,周圍保鏢刷刷拔槍,對準(zhǔn)了慕璟琛,動手就動手,以為他不敢么?
慕璟琛神色依舊,噙著那淡淡的笑,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優(yōu)雅地捻滅煙頭。
前方的大銀屏亮了,元埄扭頭看去,畫面上硝煙滾滾,煙散去,遼闊似天的空地上,跪滿了黑衣人,一架架大炮將場中央恢弘的大廈包圍,一聲令下,就能發(fā)動。
最奪目的,是黑中那抹昂然屹立的身影,一襲青藍(lán)色風(fēng)衣,隨風(fēng)張揚(yáng),黑色墨鏡遮了半張臉,露出的薄唇微微上挑,冷魅張狂。
黑色皮鞋锃亮閃光,踩著一個匍匐的瑟瑟發(fā)抖的人,槍口指著他腦袋,隨時準(zhǔn)備扣動扳機(jī)。
元埄驚駭?shù)貜纳嘲l(fā)上拔起,雙眼死盯銀幕,怪不得狗日的有恃無恐,原來他留了這招!……
“慕璟琛,你到底想怎么樣?!”
元埄轉(zhuǎn)過頭怒瞪他,氣得渾身發(fā)抖。
大少乖寶寶地吸口旺仔,眨巴眨巴眼,“弟弟,元老有心臟病,你悠著點(diǎn)兒?!?p> “還用你說,我這么善良。”銀幕中,他的聲音傳出音箱,低沉磁性。
兄弟倆,活脫脫的氣死人不償命。
弟弟?
元埄一瞬知道銀幕里那人是誰了,傳聞中遇神弒神,遇魔殺魔,誰提起都恐懼的收割手!
世人眼中,慕野欽三個字赫然就是性命收割機(jī)。
他道:“元老,這么多人怪可憐的,小輩實(shí)在下不去手,你就點(diǎn)一下頭,這事兒不就結(jié)了么?”
兄弟倆,是在拿他一半的身家性命開玩笑,元埄能不點(diǎn)頭嗎?
最后面如死灰地點(diǎn)了頭,跌坐回沙發(fā)上,成了一灘爛泥。
慕璟琛于心不忍,走前拍拍他肩膀,說:“聽說元老有個流落在外的孫子,慕家一定會傾全力相助?!?p> 這句話,還算有點(diǎn)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