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重逢
“且慢!”
所有人都看向徐磊,吳莫白皺眉,不耐煩的問他,“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徐磊并不理他,氣定神閑的走到了會議室的中間,“請問各位,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想要競選董事長。該有的條件是什么?”
這不是廢話嗎?股東大會都參加三次了,能不知道嗎?
有人不耐煩了,“不就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嗎?你有什么事就直說?!?p> 徐磊笑道,“沒錯,就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么請問各位,假如沒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卻得到了所有人的投票,該怎么說?”
“那自然是不能夠的。即使大家支持,也不能違背這個基本規(guī)則?!?p> 這還不夠,徐磊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吳晨。
“不知道吳董事是否同意我這個說法呢?”
吳晨早就受夠了這個徐磊,之前也不過是看見他聰明的份兒上,才同意和他合作,但這人此時的所作所為,未免有些太囂張了。
“同意。你到底想說什么?”
徐磊攤手,一改之前嬉皮笑臉的樣子,嚴肅起來。
“我只是想告訴大家,吳董事手中的股份,并不足百分之三十!”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就連吳晨也是一臉的憤怒,“你在胡說什么?!”
“吳董事別著急呀,假如你不信的話,不如自己去查一查,您現(xiàn)在手中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十五,可是差了百分之五呢!”
“你!”吳晨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自己的股份竟然莫名其妙少了百分之五。
他看著徐磊,“是你在暗中搞得手腳?”
徐磊一臉冤枉,“吳董事你可千萬不要冤枉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股份,只是你站出來了,我們便默認為你有百分之三十而已?!?p> 吳晨此時的臉色真是青一陣白一陣,那叫一個精彩。
徐磊冷眼看著所有人,“竟然吳董事已經(jīng)沒有資格競選董事長,而此時董事長也已經(jīng)被抓,我們必須要找一個人,來帶領(lǐng)公司?!?p> “在座各位有股份超過百分之三十的嗎?”
所有人面面相覷,別說百分之三十,他們連百分之十都難!
有人問,“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沒有人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難道降低標準嗎?”
吳莫白立刻幫腔,“即然沒有人有百分之三十,那不如就下降到百分之二十五好了!”
這樣吳晨就剛好可以當選了。
徐磊又笑了,甚至笑的還有些陰險。
“別急呀,你們沒有百分之三十,可不代表別人沒有。我的手中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競選董事長的話,大家應(yīng)該沒有異議吧。”
所有人都倒出一口冷氣,誰能想到,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轉(zhuǎn)的年輕人竟然手中有這么多的股份。
可是此時只有徐磊一個人達到了要求,虎頭又不能群龍無首,那不如就先讓他當董事長,隨后如果發(fā)展的不好,再叫他拉下來就是。
“那只能這樣了,只有你來當董事長了。希望你不要和方達一樣讓我們失望,不然方達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p> 徐磊得意,“自然,還是要多謝各位了,以后請多多指教?!?p> 最后,虎頭的第三次股東會議,以徐磊的大獲全勝而結(jié)束。
第二天,徐磊特地去見了陳沐澤。
陳沐澤仍舊在他那個辦公室里,自由自在地品著酒。
他看到徐磊進來,給他也倒了一杯酒。
“想不到再次喝酒,我們兩個人的身份就大不一樣了?!?p> 徐磊笑問,“有什么不一樣?”
陳沐澤品了一口,“之前是由我來掌控,你該做什么,現(xiàn)在是你來安排,我去做什么?!?p> 徐磊笑出聲,確實是和之前不一樣。只不過短短的幾個月而已,心境已經(jīng)有了新的變化。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安排?”
陳沐澤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歧義,“我該有什么安排,難道不是由你說了算嗎?”
徐磊笑著舉起酒杯和陳沐澤碰杯,這可能就是朋友間的默契吧,很多話不用點明,但是大家心里都很明白。
我確定你不會走,你知道我需要你。
兩個人明明沒有過多的接觸,在這一刻,卻好像變成了相識多年的朋友。
徐磊有一種錯覺,他覺得眼前的陳沐澤和柳梅是那么的相似,他總能從兩個人的身上看到彼此的影子。就連兩個人相處時的感覺也是一模一樣。
也許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樣的吧,就像是物體的陰陽兩極,相生相克。
“我想把虎頭全權(quán)交給你來管?!?p> “那你呢?”
“我自然是回h市,去管我的簡單公司?!?p> “和鄭瑜一起?”
“當然。”少年眼中仍有希翼,閃爍著光亮,是他從未有過的樣子。
陳沐澤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中難得的惆悵,“活了這么多年,我好像還不知道愛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徐磊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如果你有時間,就去二十層看看柳梅曾經(jīng)的辦公室吧,或許你就能明白。”
陳沐澤愣住,然后看著徐磊離開。
徐磊出了虎頭的大廈,突然接到警方的來電,“是徐磊嗎?鄭瑜找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到警局了?!?p> 徐磊愣住了大概有三秒,然后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什么也不顧,邁開腿就飛奔向警局。
王梓事后調(diào)侃,關(guān)鍵時候四個輪子的車還比不上穿鞋的兩條腿。
這大概就是俗稱的欲速則不達吧,但也可能是因為太久不見,突然的喜悅讓徐磊失去了理智。
徐磊一路跑到警局,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可他根本來不及喘,就聽到了鄭瑜叫他的聲音。
“徐磊?!?p> 不是那種突然見面,過于興奮的大喊大叫,而是委屈難過壓抑長時間積累下來的哭腔,她叫的小心翼翼,好像怕這一切都是虛假,下一秒眼前的人還會消失。
徐磊喘著氣抬頭,烈日洋洋下,鄭瑜就站在離他十米的距離。
徐磊突然覺得這十米仿佛跨越了一生,跨過了時間,跨過了一切。
沒見之前心里焦急,一路狂奔,見了面卻突然膽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
“鄭瑜?”聲音里是那么不確定,這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又一個夢,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夢又接著一個夢,每次從欣喜若狂到大夢驚醒時的失落,從失而復得再到失去,短短一個月他仿佛經(jīng)歷了人生所有的生離死別,“真的是你嗎?”
鄭瑜忍不住眼中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打在滾燙的地面,打濕一片。也許是身上的毛衣太過單薄,也許是這個太陽不夠溫暖,鄭瑜看著眼前的徐磊,人卻止不住的顫抖。
這一個月,每一天她都小心翼翼,每天她都告訴自己一定要聽話,不要去惹怒任何人,而讓自己難過,每天她都在驚慌中度過。
她怕方達的突然出現(xiàn)。她怕打開門進來的人不是徐磊,她怕喝下的一碗又一碗摻雜著藥粉的雞湯,她怕那種無力的感覺一次又一次地襲來。
她把自己整個人投進了徐磊的懷里,她氣憤地錘著徐磊的后背,她說,“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好怕我再也見不到你!”
她的眼淚撲簌簌的掉,打落在徐磊的胸前,打濕他胸前的衣服,一滴一滴灼燒著他的心臟。
“對不起,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都結(jié)束了,都結(jié)束了…”
那一刻徐磊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孩兒,仿佛抱著他的全世界,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弄丟她了,沒有她在身邊的每一刻,都是唐僧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的舉步維艱,是業(yè)火焚燒的疼。
“再也不會了。”
三個月后。
雙魚在柳梅的管理下力挽狂瀾,終于一點點又有了起色,雖然還不至于回到巔峰,但是和三個月前比已經(jīng)是脫胎換骨的變化了。
而且柳梅不僅管理公司不錯,在木木的教育上也多花了心思,她好像終于找到了做母親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木木也重新去了學校,雖然最開始很難和同學榮融洽的相處,但是她的試著努力的以平等的姿態(tài),去和同學做朋友。漸漸的,成績也提高了,朋友也變多了,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而楚伊曼和李木一也終于修成了愛情的正果,在一個大雪紛飛的雪天,兩個人結(jié)婚了。
這一天,張祎落沒有出現(xiàn),卻讓人送來了賀禮,是一對鑲了鉆的耳釘。
十八歲那年沒能送出的禮物,終于在二十八歲,送給了即將出嫁的新娘。
不愧是楚伊曼的性格,就連結(jié)婚都這么與眾不同,這么冷的天,穿著婚紗在雪地里露天結(jié)婚,李木一愿意慣著她也就算了,經(jīng)過卻要他們這些伴郎伴娘跟著受苦。
冰天雪地里穿著抹胸的伴娘服和單薄的伴郎服,強行忍著發(fā)抖完成婚禮的儀式。
而最后,捧花被同為伴娘的周妮搶到,王梓直接上演了一出求婚儀式。
徐磊忍不住吐槽,“王梓,我可和你說,你如果也敢這么冷的天結(jié)婚的話,我一定打死你!”
王梓做了個鬼臉,“威脅沒用,老子明天就結(jié)婚!”
徐磊看著跑遠的王梓,默默把凍得瑟瑟發(fā)抖的鄭瑜攬入懷里。
“咱結(jié)婚的時候就選春天,涼快還不冷?!?p> 鄭瑜抓起一把雪扔在徐磊頭上,“自戀鬼,誰要和你結(jié)婚啊!”
徐磊抱住鄭瑜,“那你不和我結(jié)婚,和誰結(jié)婚?”
鄭瑜臉紅,然后乖乖賴在徐磊懷中。
“鄭瑜。”
“嗯?”
“我們結(jié)婚吧?!?p> “滾,哪兒有這樣的求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