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看我答不答應(yīng)
顧云墨內(nèi)心開始激蕩,摩拳擦掌。
“統(tǒng)子,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宿主,應(yīng)該吧。”
顧云墨激動地抓住聞人忠,“是不是有人要來滅了這個下界了?”
聞人忠驚訝不已,“師父你怎么知道的?”
“話本子上不都是這么說的嗎?”
聞人忠驚呆了。
原本以為這是個天大的秘密,想不到,所有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嗎?
可……
“知道了,也沒有辦法?。【d羊永遠(yuǎn)是綿羊,只有等著被狼吃的結(jié)局?!?p> 這時,晴空霹靂,電閃雷鳴。無邊天際,烏云奔騰。
一股壓迫人心的氣勢,讓人們心驚。
這是有人要飛升了?
萬人空巷,攢動聲起,議論紛紛。
顧云墨瞇了瞇眼。
這架勢遠(yuǎn)遠(yuǎn)沒有她升為煉虛境的動靜大,有什么好驚奇的?
“轟隆??!”
雷劫落下,光芒照射萬里。顧云墨看了看那里的方向,是小靈界。
“小靈界的飛升異象,怎么會影響到下界?”
“宿主,小靈界本就是下界的一部分,就好比同一個城市的富人區(qū)和窮人區(qū)?!?p> 顧云墨摸了摸下巴,思忖道:“看來是時候?qū)⑿§`區(qū)開放了?!?p> “宿主,不可!若是開放了小靈界,所有人都去了小靈界,先不說資源不多,造成混亂,就說下界這么大的土地,被廢棄了,也是一個莫大的損失?!?p> “統(tǒng)子,你考慮得倒是挺多?!?p> 她興致高昂,當(dāng)即吩咐:“聞人忠,你先去機(jī)械城,幫……你怎么了?”
只見聞人忠一臉可惜地看著那雷劫最深處,深沉感嘆道:“可惜了……”
嗯?可惜了?
“聞人忠!”
“師父!我我我……”聞人忠這才意識到剛才的態(tài)度不妥,一時慌張,跪了下來,誠實(shí)說道:“上界的人不會允許下界的人飛升的。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人飛升,便是他們暗中做的鬼?!?p> 話畢,似是想到什么,又承諾道:“師父!我和上界的靈丹宗有點(diǎn)交情,我會保護(hù)師父的?!?p> 顧云墨冷笑一聲,飛身而上。
“宿主,你這是要去保護(hù)那個即將飛升的人嗎?”
“不!老娘要去報仇!”
小靈界,天下第一宗,后山最偏遠(yuǎn)之處。
陸卿感受著身體被雷劫擊碎的痛楚,內(nèi)心充滿希望。
他本就天賦超群,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的刻苦,實(shí)力猛然上竄。今日沖破壁壘,飛升上界也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寸寸肌膚不斷被燒毀,筋骨斷裂,他筆直地站立再那里,手舉長劍,直指蒼天。
“來吧!”他怒喝一聲,“看你先完,還是我先死!”
最后一道雷劫轟然而下,他咬緊牙光,暗道:快了。
所有人觀望著,不免為他捏了一把汗。
宇文護(hù)都焦急地走來走去,嘴中振振有詞。
“一千年了,已經(jīng)沒有出過一個飛升的人了?,F(xiàn)在陸卿就要飛升,不知是好是壞?”
他的內(nèi)心極度不安,隱隱覺得即將有一場災(zāi)難。
天下第一宗的弟子們無不羨慕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好好修煉的決心。只要有了第一人,那么他們也是可以的。
李宗盛低著頭,忐忑地看著那驚天雷光,再看那站在銀光中的破損男人,心頭閃過一絲不忍。
陸卿是他這輩子最看中的后輩,天賦好,刻苦耐勞,是大人的弟子。
他喜歡這個孩子,可是……
“阻止他!快啊,快阻止他!不然他會死的?!彼腿淮蠼校瑤е鴽Q絕的氣勢。
轉(zhuǎn)身跪在宇文護(hù)都的面前,后悔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隱瞞的!不能讓陸卿飛升啊,他會被那些人殺死的,會隕滅。宗主,快去阻止他,一定要快!否則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了,就完了。”
宇文護(hù)都一愣,不做他想,沖了上去,拿出天級傳音器.
“陸卿,聽好了,現(xiàn)在回來,不要飛升!快回來……”
可接受雷劫的過程豈是那般容易中斷的?陸卿聽不見宇文護(hù)都的話,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焦急地朝著他飛奔而來。
一道雷打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倒了,趕忙又站了起來,他看上去很焦急很恐懼。
焦急什么?又恐懼什么?
陸卿不明白,也沒有多余的精力浪費(fèi)在這個問題上。
他看了看被雷光照亮的天,感受著渾身筋骨重塑的痛苦,咧開嘴,笑了。
他要飛升了!
比她還要快!
忽而,一陣紅光落下,帶著陰沉的氣息,瞬間將灼熱冰凍。
陸卿瞳孔一縮,內(nèi)心生出一絲死志。
源自靈魂的顫抖讓他清楚地知道這不是雷劫的一部分,而是一種惡意。
他得罪了誰?抑或是誰容不了他的飛升?
無數(shù)疑惑涌上心頭,讓他皺緊了眉頭。
正在重塑的身體,讓他動不了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抹紅光,越來越近,無聲給他的生命進(jìn)行倒計時。
周圍的弟子們還在興奮,絲毫意識不到自己所處的絕境。
惡魔的棋盤上,有誰又能說自己早已擺脫別人的擺布?
宇文護(hù)都看見了,一滴淚滑落。
陸卿,他最親密的友人,即將離開,而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的發(fā)生。
他指著天大罵:“你這混蛋!有本事連我一起殺了!”
想不到那紅光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識,分出一點(diǎn),朝著他的方向而去。
宇文護(hù)都苦笑一聲,沒再說話,和一臉驚慌的陸卿對上了眼神。
兄弟,我們一起死,好像也不錯!
如果還有來世,以后再對月飲一杯,如何?
短暫的悲傷,兩人很快接受了這意外的結(jié)局,面色倒是坦然。
忽而——鳳鳴九天。
“哎……看來你們沒有把為師放在眼中啊。我說過,這輩子,只要有我在……”
女人一身紅衣,手舉一把大刀,嘴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用力一揮。
金光灑出,兵分兩路,正對上那兩點(diǎn)紅光。
最后一道雷劫落下,銀光散去。
暖意的金,陰冷的紅,交纏在一起。只是眨眼,紅色被吞噬,金光驟亮,照亮天際。
“誰也動不了你們!”
刀身碎裂成灰。
女人挺直著脊背,握著斑駁不堪的刀柄,笑容散漫。
若是忽略她嘴角的鮮血,必是一副英姿颯爽,讓人震驚的畫面。
“宿主,你現(xiàn)在大傷初愈,實(shí)力不過元嬰,會死的。”
“死?”她重重擦去嘴角的血,“那也要看我答不答應(yīng)?!?p> 忽而又見她重重將那刀柄甩向天空某一處。
眾人啞然:這大人是生哪門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