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敲詐
此時的靈脈哪里還有之前那威武雄壯的模樣,細(xì)小的跟條水蛇一般。
因著濃郁靈氣,它恢復(fù)的倒是挺快,露出了最本真的模樣。
晶瑩剔透的表面之下,閃爍著點點星光,五顏六色,姹紫嫣紅,美的好似精心雕琢的玉。
顧云墨摸上去,一股濃郁純凈的氣息涌入身體。
她滿意地瞇了瞇眼,點點頭,抽出長刀,砍了上去。
“宿主,你這是干什么?”
“我就想看看靈脈硬不硬?”
“啪!”刀子碎了。
顧云墨:……
“統(tǒng)子,你怎么不早說?!?p> “宿主,我正要說!”
“呵!”
顧云墨一手拎起靈脈,意外的輕。
靈脈發(fā)出稚童怒喝聲:“人類,松開你那丑陋的手!”
丑陋的手?
顧云墨瞇了瞇眼,捏緊幾分,湊近幾分。
“我就不放!”
靈脈氣炸了,想要罵人,半天想不出合適的句子,憋紅了身子。
阿冥站了出來,“師父,我曾聽聞靈脈在得到特定機緣后,會覺醒意識?!?p> “嗯?”顧云墨不解,“什么特定機緣?”
阿冥微微搖頭。
他年幼時,只在家中書庫看過,不曾深究。
顧云墨并不失望,看向靈脈。
“你怎么覺醒意識的?”
靈脈怒吼:“我怎么知道?”
它是真的不知道,有記憶之后,就是個靈脈,人見人搶,注定尸首分離。
想想就覺得悲傷!
淚水滴落在地,原本荒蕪一草的大地上,無數(shù)綠草快速鉆出地面,綠草茵茵。
雨停了,風(fēng)過,激起陣陣綠波。
硝煙退散,空氣中處處是芳草香味。
靈脈趕忙擦干眼淚。這都是精華,不能浪費了。
顧云墨雙眼發(fā)光,態(tài)度和藹起來。
“你為什么找我?”
瓊樓玉宇是仙器,隱藏本領(lǐng)很高,又立在半空,怎會震蕩?想必是靈脈所為。
一提這個,靈脈瞬間來了精神。
硬的不行,來軟的。
“你是不是有智慧樹?”
顧云墨仔細(xì)思考,絲毫沒有想起這玩意兒,搖了搖頭。
靈脈何等聰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假裝尷尬。
“是我誤會了。你放我走吧,我可以送你三顆,不,一顆眼淚?!?p> 顧云墨嘴唇微揚,“十顆,拒絕還價!”
靈脈怒了,“你貪婪無恥!”
顧云墨笑了笑,“看來你不愿意!也罷,我就直接碎了你,想必能得到更多的靈氣。”
靈脈渾身一抖,強忍著心痛,滴了十滴眼淚。
“給你,放我走!”
靈脈剛一落地,就鉆進地底,消失不見。
宇文護都?xì)獾男乜谄鸱?,“敗家子啊!那可是靈脈啊,你怎么就能放走呢?”
顧云墨謎之一笑,“它還會回來的?!?p> 順手丟了一顆眼淚給他,“拿回去,好好鞏固實力?!?p> 宇文護都:……
準(zhǔn)備好的說辭,怎么都說不出口。
再看這滴眼淚,心莫名的感動。
暫且不要計較,存著,以后一起算賬。
她指了指那些被困在噩夢中的三宗人,壞笑地問:“你看這些人值多少錢?”
宇文護都看了一眼蒼云天,摸了摸下巴,開始算賬。
一宮二府三宗四城,三宗算不得差。一個宗門出個一千上品靈石應(yīng)該不多吧?
一個宗門一千,三個宗門三千!
這買賣劃算啊。
至于三宗是否要來報仇,這不有一個現(xiàn)成的魔尊,還有魔淵城?
雖說手段卑鄙了點,靠山黑了點,可這又不是現(xiàn)代,講究那么多道德,最后死的還不是自己?
另外,總不能一直住著陸卿的瓊樓玉宇,得有一個像樣的住處。
再者顧云墨這個攪屎棍兒這么能惹事,搞不定會得罪一批人。到時候少不了人情往來,靈石打點。
也要考慮是否在上界開山立派,將天下第一宗開上來。這都需要錢!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經(jīng)過無數(shù)商戰(zhàn)的他,深刻明白,機遇和危險并存,不放手,搏不到璀璨未來。
他當(dāng)機立斷,大手一揮。
“陸卿,我們寫綁票去?!?p> 長期和宇文護都相處,對于綁票這類和當(dāng)下毫不相干的詞眼,他已十分熟悉。
顧云墨給了陸卿旺財聞人忠阿郎阿冥鳳皇尋寶鼠乃至偷盜鼠一人異地眼淚,這才散了眾人。
最后一滴留給大壯。
這里風(fēng)平浪靜了一段時間,往日的荒山野嶺,寸草不生一去不復(fù)返,轉(zhuǎn)而綠樹紅花,靈氣逼人。
誰能想到這里成也靈脈,敗也靈脈。
三宗收到綁票,氣的不能自已。
這是威脅!
好一個落魄殿!好的很!
大手一揮,發(fā)下命令:“毀了他們?!?p> 眼看一宮二府三宗來襲,顧云墨還在院子里鏟草。
自從上次靈脈出現(xiàn)之后,這里靈氣充裕,惹得花草競放,不少生出了靈性,藥用價值極高。
顧云墨叼著狗尾巴草,哼著曲兒,一邊鏟草,一邊算計著南宮離蘇醒的時間。
自南宮守將南宮離帶回來之后,后者身體每況愈下。若非她的保命丹,早就香消玉損。
好在院子里出現(xiàn)了很多稀有藥草靈花,倒也挽救了她的性命。
“宿主,外面有人來打?!?p> “大黑在,不用擔(dān)心。”
“你就這么相信他?”
“嗯!”她頓了頓,心中滿是感激。
若非他,她或許早就慘死。
年幼,剛有記憶那會兒,被人販子跟蹤,被綁架,眼看著即將被斬斷雙腿。年幼的他沖出來,替她擋下。
年幼的孩子,誰也沒有害怕,卻本能哭泣。
那時候,他于她而言,是生命之重。
他是她的拯救,是她的摯友,是這一生無法放下的牽掛。
她猛地頓住,怎的又想到這件事情了?
她繼續(xù)埋頭鏟草。
舊草去,新草出。顧云墨看了一眼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膬ξ镬`器,有點不舍。
一塊嶄新的手帕出現(xiàn)在眼前,她抬眸,眉眼含笑。
“解決了?”
蒼云天點點頭。
他輕笑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