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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撩人:蠱王皇后不好惹

第七十五章前行南洋(二)

嬌妻撩人:蠱王皇后不好惹 滿城風緒 2034 2021-08-13 20:50:25

  不過四天而已,白若遠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臉頰凹陷,兩眼無神,滿目滄桑,嘴巴上方還冒出了一層清灰的小胡渣,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經(jīng)歷一場大病。

  對于白若遠而言,這幾日真和病入膏肓沒什么區(qū)別,一想到閆無休只身在霧林,面對那些不知危險和兇猛野獸,他便難受的發(fā)慌。閆無休武功不在他之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蟒域囚那種地方,縱然他有滔天本領,這些天過去,還能活下去嗎?

  他開始迷茫。

  不吃不喝,不睡不眠,整日窩在房間里發(fā)呆,活像個木偶。

  陶添幾回看不下去對他又打又罵,他渾然不覺。一想到閆無休可能已經(jīng)死了,他便恨不得也隨他去了。

  這段感情到底從什么時候起變得這般刻骨銘心,而又愛而不得了的呢。白若遠突然想到那一年他和故夢一起去南洋拉攏閆無休,那人宴請他們二人喝酒暢聊,因為自己不善酒力沒喝幾杯便醉后,醒來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和閆無休渾身赤裸的躺在一張床上。

  閆無休對他說,白若遠,我們兒時見過你記得嗎?

  白若遠好生想了想,終于在一片血腥記憶里,想到一位尚只有八九歲大的小孩躺在血泊中,是他將小孩帶進半彌教養(yǎng)了半月。

  哦,原來閆無休便是方面那位奄奄一息的娃娃。

  閆無休又對他說,自那時起他便心傾與他,此來生米煮成熟飯,無論白若遠愿不愿意,他白若遠都是閆無休的人了。

  混亂的記憶如潮水般壓抑,一時間,白若遠的腦海里閃過自己和閆無休為數(shù)不多的點點滴滴,卻已足夠讓他回憶一生。

  葉輕箋和故夢見到這般失魂落魄的白若遠,已然了解此回白若遠真是動了心,這幾日怕是過的生不如死。

  天依舊有些冷,故夢拿了條大氅過來,走到白若遠跟前,將大氅披在白若遠后背。白若遠抬頭看她,眸中是感動:“小夢……”

  故夢嗐了聲,笑著說:“不過就是過個新年,我又不是不去,你何苦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白若遠軟糯半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顫聲說:“小夢,師兄心里苦?!?p>  他擔憂,亦是后悔。

  故夢將人摟在懷里,輕輕拍了拍后背,無奈而又心疼的道:“咱們這就去蟒域囚,師兄,你可要打起精神來,萬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你可還要保護我呢。”

  白若遠無聲點頭。

  陶添在一旁看著嘆氣不止,又如同局外人一般無話可說。

  葉輕箋已經(jīng)為幾人準備好了船帆,就在通往南洋的必經(jīng)之海上,是在燕京南邊,那條往年與南洋交易來往之海。

  “北嶼已和南洋斷了生意來往,你們此番前去南南洋,,路上免不得碰到麻煩。船上放了些武器和炸藥,路上定能用上?!比~輕箋說。

  白若遠抬頭看了眼坐在鳳椅殿上的葉輕箋,千言萬語溢在胸膛,卻又說不出口,唯有一句“多謝”,似是才能表達他的一番感激。

  葉輕箋皺了下眉,也是十分看不來白若遠現(xiàn)在要死不活的樣子:“師兄,我不在故姐身邊,她便交由你保護,你如今這番模樣,讓我如何放心讓故姐交于你之手去南洋?!?p>  白若遠也知現(xiàn)在自己狀態(tài)不佳,行尸走路的一番落魄,他強自笑了笑,說:“我回家中收拾一番,何時走我都聽你們的?!?p>  葉輕箋拍拍他的肩,如同從前多少個任務開始時,白若遠拍著他的肩囑咐一路小心時一樣。

  “嗯,不多時便去找你?!?p>  四人對立站著,都清楚的看到白若遠眼眶紅了,似是感動,又像是憋屈,他深吸一口氣,對葉輕箋和故夢拜了個大禮:“謝謝,謝謝你們。大恩大德無以回報,此番蟒域囚平安歸來,我定讓閆無休終止與北嶼國戰(zhàn)爭,還北嶼國泰民安。”

  白若遠和陶添離開后,故夢一個人悵然了很久。

  她似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從前多么肆意灑脫的他們,對愛情棄之敝履,又怎會成了今日這番為情所困,活的扭捏而又辛苦的人呢。

  葉輕箋說這就是一生,沒有一個人的人生是一成不變的,那樣的人生太過枯燥,久而久之便會變得麻木不堪,對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來興趣,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v是為情所困,卻也讓他們嘗到了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多番滋味兒,枯燥的軌跡驀然多了些別樣滋味兒,即便痛苦不堪,可這世上誰不是甘之如飴。

  一方是本性,一方又是人性。

  “故姐,我知道你心疼師兄,但眼下你理應想好怎么和星河說清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p>  故夢喘了口氣,“是我鉆了牛角尖?!?p>  “星河那邊,我來說?!?p>  年前二八,葉輕箋請來年輕夫子也放假歸家過年,要到元宵節(jié)哪日才會回宮受學,小家伙得了自由,不用再面對枯燥乏味的書,整個人如同脫了僵的野馬,整日纏著阿笙與他胡鬧。

  阿笙也怕小皇子自小玩物喪志,到時候夫子來了卻沒有了要學習的心思,可如何是好,便漸漸開始拒絕小家伙無道理的要求。

  譬如今日,天寒地凍,小家伙非要出宮看看昨日他放的那盞小狗花燈是否被凍結(jié)到了河里。阿笙沒有答應,小家伙便一直抱著阿笙胳膊纏他。

  “阿笙叔叔,你便陪我去嘛,很快就回來的,不會讓父親娘親發(fā)現(xiàn)?!?p>  阿笙鐵著臉拒絕幾次,終是在小家伙軟磨硬泡之下有了動容,正欲松口,小真便來通報,說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來了。

  話說完,葉輕箋和故夢便從院外進來,阿笙連忙行了個禮:“阿笙見過皇上,哈皇后娘娘?!?p>  “起身吧?!?p>  “謝皇上?!?p>  小家伙撲到故夢大腿根,仰著手要抱抱:“娘親?!?p>  故夢將人抱在懷里,又看到阿笙臉上未散去的為難,好笑的摸了摸小家伙的鼻子,“又纏著你阿笙叔叔做什么去?”

  小家伙撅撅嘴,奶氣道:“星河想去看昨夜放的花燈還在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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